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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痛苦,自尊心像个将要捏爆的气球。王艺弘望着我的神情也是嫉妒的,她嫉妒我和李振华能有比他再近一点的关系,她还是太幼稚了,正常人来看,李振华是看得起我的吗?他只想和我暧昧,不想和我恋爱,即使他女朋友换的这样的多,第一次告白是我说的,他当时装傻过去。至于后来怎样,只不过是因为我不爱他,所以他要爱我。这道理,说出来也是可笑的。
我想不会再见王艺弘了,这次是真的不会,来之前我其实心存侥幸,什么根本不在乎了,不可能的。我这样恋旧没用,像王艺弘说的:没见过什么是好的,所以什么都看得特别重!我没斗志和她继续保持中立,更别说去报复楼梯上摔下来这个仇,我没那心气吊着,我现在活就靠凑合。我自尊心很强,但也很脆弱,我很累了,面对这种事我只会逃避,就像岳嵩文说得我,我心太软,也没信心真能害到谁。我就害个王艺弘,也不全是我害的她,结果现在是谁落荒而逃?我是根本不擅长这个,我只擅长掉头就跑。要不等一会我的眼里就流出泪了,我也不是随便就哭,只是哭我真在乎过得。
我没法和王艺弘对视。我和她相处过那么一段时间,当然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只不过她之前把笑脸给我,现在要把她善妒、易怒、自私、极端的那面递给我。我受不了这种前后变化,最开始我父母爱我,后来翻了脸,还有我的哥哥,我害怕这种变化。我看着她饱含怨愤的脸,像下一秒就有瓶硫酸朝我扑来,眼睛扎刺得睁不开。
归根结底:我太没用了。我只能逃掉。
37 暗涌
我坐在汉堡王临窗的位置,点了份饮料。三十多分钟后一辆SUV开过来,我出了汉堡王,进到这辆车里。
金培元没问我什么,他戴着副遮光的墨镜,把车往一个方向开。过了三四个红绿灯他才对我说:“吃饭了没?”
我才想起来现在是到中午了,我没和老岳说一声就跑了出来,也许他还做了两人的饭。我看着手机,信息栏和通话消息的图标在最下面,我看了一会,把手机关机了。
金培元说:“这个假期不回去了?”
我说:“回去,星期四走。”等车子拐了一个弯:“你吃了吗?我一般饿。”
金培元说:“点外卖吧。”他开着车用拇指顶开了屏幕,在软件里翻了几页,再丢给我手机:“你点吧。”
我点完了,直接下单,地址那一栏不陌生。车子果然渐开到一条熟悉的路上,我在座位上动了动,又靠回椅背上。随便。
车在上次那个别墅前停下,金培元把钥匙给我让我先进去,他把车倒进车库,顺便把外卖接了。我先进了门,奇怪里面那些吓人的设施全不见了,看起来就是普通住的地方,茶几沙发上很有生活气息,果盘里水果都是新鲜的,茶几边上放了一只剥了一半的橘子,很有可能我给金培元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沙发上剥这个橘子。
金培元提着塑料袋进来,把门关上了。我说:“我认错了,上次不是这个地方?”
金培元说:“收拾了收拾。”他和我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他拆着饭盒,很快把饭菜摆出来。他的确富有服务精神。我刚拿了筷子他把电视打开,就像在家里一样。我尝了菜,有点咸,他既然常点这家,原来是口味偏重的,这点也像我爸。我上次随口一说不过是糊弄老岳,可能我心里早有点这心思。金培元吃东西很快,我自己在那挑三拣四,金培元说:“不合胃口?”
我说:“菜咸。”
金培元吃好了,往沙发上一靠:“挑得你。”他指下饮水机,“就点水喝。”
我没去喝水,把他桌上放的那只橘子拿起来吃了。他看着我吃橘子,然后把眼落到电视上,没一会点起根烟,烟没抽到一半,他捻熄了说:“困了,我去眯一会。你自己在这吃吧。”
我看他去一楼一间屋子躺下了,我现在不怎么饿,电视机开着,我换了几个台,没个中意的节目。一楼的房间都大开着门,一间我以为是书房的,里面一张凌乱的麻将桌子。旁边两三个高圆凳上摆着堆满烟屁的烟灰缸,看来金培元昨晚就是在这熬了一夜。楼上房间门都关着。那天晚上匆忙,不记得布景装修,金培元也是会,捣鼓一个隐秘的销魂窟,他要哪天丢了他那份工,开个妓院是没问题,气质也挺和。
我吃了有半份米,血糖升上来躺到沙发上看电视,这种一点多两点最没用的时间放得都是没什么人看的小剧组,最近电视上抗战片特别多,烦得我挑了一个不演抗战的,也是个民国苦情剧。凑合着看,迷迷糊糊的睡了,再醒来换了个剧,情深深雨蒙蒙。陆振华在街上刚把傅文佩撞翻。我看到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拿过来开机。
没有消息。
我把手机倒扣在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