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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岳嵩文说:“你太紧张了,放轻松。”
他拧开那小罐子的盖子,在我鼻子下面逼我吸进去一大口。他的手指爱惜的抚摸我手腕上的绳索,伤口像贴到了冰,他的手怎么这么凉。我吸进去那东西后脑子里不再有嗡嗡的震感,或者说震感已经不大重要了,岳嵩文好像在使用那支打气筒,把那张皮革包吹起来了,我都猜不到它用作什么,感觉来的太快了,我渐渐什么也思考不到,倒是很轻松的感觉。我不再担心束缚我的东西,已经没有困扰了,只有快乐满意。
岳嵩文把鼓起来的充气枕垫在我的腰下,它比枕头高上一倍多,我的胯骨不由自主的高抬,一直紧绷着仰起来的脖颈倒回枕头上,肌肉不再用力,绵软软的床铺托举着我,我渐渐发现我身处之地其实很让人安心,连被绑在床头的手也是,舒服的随时都可以睡过去,但不可以睡,因为睡了就不会得到清醒时的快乐。因为这只充气枕,那些东西贴得我更紧迫了。岳嵩文的手顺着我手臂的线条下来,他重新握住了那根手拍。岳嵩文问:“现在是不是好些?”
我问:“这是什么?”
“充气枕。”岳嵩文回答,很真诚:“下身抬高会更敏感一些。”
我好半天才消化了他的回答,然后等来一阵颤栗,颤栗后我再组织了语言,说出来时都快忘记要问什么了:“我说,你给我闻的什么?”
岳嵩文说:“只用一次不会有影响。”
致幻剂?春药?我觉得都有可能,大概是什么新型的玩意,岳嵩文玩得真开。几只性玩具和单调的鞭打,并不能让人多么多么快乐,生理的极限是要使用一些窍门辅助的。小小的东西,温柔的香薰,欲扬先抑,或是承上启下,像修辞一样优美。我能感受到所有,药物再把它们最大化,我躺在床上,但也像投进银河里,或者卷入什么大风暴,一切都好,非常好,岳嵩文打得我淫叫连连,我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不知廉耻过。人要能抛开自尊、廉耻等等等等,应该也不算是个人了吧。我此刻应该是一个物体,人造的机器那样的物体,如果真是如此,我就是岳嵩文创造的。
我的造物主站在床边,以一种闲适的情态注视着我,他挥起的小臂,衬衫袖子卷到一个绅士彬彬有礼的高度,落下时却有角斗士一般凶狠暴躁的力度,我不能描述他此刻有多令人倾倒,致幻剂让我飘飘欲仙的同时又感到伸出抵御的恐慌惊惧,老岳有这样的好玩意来助兴,像男巫为他的魔幻药水添配一剂猛料,我沸腾着发出奇怪泡沫:咕嘟咕嘟……所有幻想的意象,真实的意象此刻都重叠了,没有分别的,岳嵩文温柔又残酷的神情和我那几乎已忘了面容的堂哥哥一起重叠了。堂哥哥会打我,不是因为我不听话,只是因为他觉得会增添性趣。他不是不爱我,他打完会帮我认真的上药,他的零用一部分购买了琳琅的淫具,一部分购买了昂贵的药品,他的母亲掀起我的衣服检查我时,看到了被好好对待了的、上过药的伤口:鞭痕或奇怪的椭圆形的印记,她把衣服放下,扭头对漫不经心的哥哥说,“不要总分心在这上面,你还要考试。”
我天生就是一只淫具,哥哥的母亲语气平常的像从他床底下收出一卷皱巴巴的色情杂志一样简单。
意识还没全断开的时候,我又求了一次老岳,我说的是:“老师,您亲自来吧,我不要这些东西。您进来。”
岳嵩文没有应答,只轻微摇摇头,以此拒绝了我。我猜他已经清楚了我的门阀在哪。他是真惩罚我,当然不是争风吃醋,他对我的惩罚是让我更深的依赖他,他知道我已经够爱他了,但他要让我爱得更没有廉耻,更没有保留一点。他用跟性有关的手段,往我身体里插入他的触手,牢牢攥住我的心口命门,我当然能再四处奔波跑动,到哪里都没有关系,但我心里永远离不了岳嵩文。我被同学孤立时是伏在他膝盖上哭的,我被金培元狠整也是他送出去的,我是被他驯服了的,我被唯一的朋友推下楼梯,是他把我带回家养的,我能体验到的最大的快感或者最大的伤心,也是他、只有他能带给我的。
他像楔子一样插在我二十岁这年。他这一刻替代了我哥哥。
油性的润滑剂需要认真清洗,岳嵩文没有让我黏湿的和床铺一起烂在卧室,他带我去洗澡。我力气尽失,比上次惨多了。但他这次在我身边,我不用自己强撑着用发软的腿走路,我赖在床边说我好累,岳嵩文就微微低下了身子,让我伏在他的肩膀上,他半搀着我。
岳嵩文的身体不是能将我抱起来的。也可能他可以抱起来一些形体纤瘦的女孩,比如我之前穿过的那件吊带裙的主人。我有意将所有重量都压给他,岳嵩文眉头都没有皱,显得我很无聊。
他亲手在我的身上打好泡沫,拿着我常用的粉红色猫爪的沐浴球搓洗我的皮肤。他身上的衬衫也半湿透。我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嗅到他衣领下颈部皮肤的一点湿凉汗味和沐浴露混合的味道,冰冷的和甜蜜的味道。
我说头好痛,会不会是药物副作用。岳嵩文冲净了手指,为我按摩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