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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着耳机在沙发上看手机,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梦里听到岳嵩文在梦外头叫我,我挣扎了一下才醒过来,岳嵩文站在沙发旁边,“小程,吃饭了。”
我起来,忘了身上压着手机,手机掉下去,带着耳机紧紧缠着了脖子。岳嵩文笑了一下,抬手帮我把耳机线解开。
他手指尖凉凉的点着我的皮肤,我自己也上了手,一起把耳机线弄下来。
岳嵩文说:“洗手,吃饭。”我看到餐厅亮着灯,菜已经摆好在桌上了。
我洗手坐上桌,岳嵩文问:“今天去哪玩了?”
我说:“给咱们家买了个洗碗机。”我想把重点都放这里,故意长篇大论,“老岳,你不知道,现在洗碗机都特高级特方便,把碗筷餐具往里面一放,过一会就洗好了带消毒出来。”
老岳很愉快的,带着笑意认认真真倾听着我,好像对我说的每个字都很感兴趣似的。我在他偶尔抬起看我的眼神里慢慢沉溺下去。老岳还给我夹了一次菜,他做菜真的有一手,像往我碗里投春.药。
吃完饭,老岳去洗碗,我扒着门边,向他讲述我关于洗碗机的畅想,都是废话蠢话,他也在听。
睡前我去洗澡,裹着浴巾出来,老岳在床边翻我今天的购物袋子,将那盏香薰灯台拿了出来,还有那瓶精
岳嵩文抽掉我身上的浴巾,铺在床上,他说:“躺下来,我给你按一下肩。”
“你还会这个?”
“躺下吧。”岳嵩文的神情带着鼓励,很包容的慈爱的神情。
我躺在浴巾上,把背展开给老岳,老岳把烛台点上,关闭了台灯。气氛不错,空濛的影子在浅色印花的壁纸上晃着,老岳搓热他的手掌用了很久,他的皮肤是很凉的。我看他倒出一些精油在手心,他低下头嗅了嗅,说:“味道很好闻。”
我把前后调数给他,都是柜姐胡吹的,我也就记了个七八,说出来颠三倒四没个主体。老岳一直听着,他在手心搓热精油,然后放下手,掌心贴在我的背后。
他的手不凉了,是温热的。
气氛真的好,随着老岳动作惊扰的烛火轻轻摇动着,暗香浮动,老岳温和的手。我下午在沙发上睡过,不觉得困,只是懒懒的懈怠着神思,什么也不想,只是浸在香和影里。
就在这样好的气氛里,岳嵩文讲:“你现在倒能和金培元相处得好。”
我想起来我今天下午在沙发上做得什么梦了。我梦见我和金培元还在宾馆里,角落里一把椅子,岳嵩文静静坐在上面看着我们。
35 香薰2
我斟酌了很久,用我惯用糊弄人的坦诚:“一般吧。”
“喜欢他?”
“不喜欢。”
“不喜欢?”岳嵩文语气里带点荒谬,很不能理解我似的,像之前他问我和李振华关系的时候。我怕他把话说全,问我问什么不喜欢他还找他开房,我先说了:“我觉得他像我爸。”
“你……”岳嵩文只说了一字,后面没有在说。我替他说清了,我说:“我可能有点恋父。”
岳嵩文说:“每个人都有点私人的取向,不算是错。”
是,我也不想爱年长男人,我也想获得正常普通的爱,我也想不靠sm来获得存在的感觉。我也认为这不是我的错。
一段沉默,岳嵩文依旧在为我按摩着后背,他很擅长做这种事,像做饭,像其他一些,他擅长取悦女人,或者说擅长安抚招揽女人的心。我等过这一段沉默,问老岳:“你不管是吗?”
岳嵩文说:“小程,你开心就好。”
我说:“为什么上次你知道我和李振华,你就管了?”
岳嵩文坐到椅子上,他按了有一会了,应该是累了。他将两手放在扶手边垂着,背抵着椅子,从眼下懒懒看我,他说:“小程,李振华太年轻了。”
他说他惧怕年轻。换以前我就信了,现在我不信。
我说:“你这么大本事,怕他一个毛头小子?”
岳嵩文说:“青春是再多的钱也买不来的,我只会一直老下去,不会再次年轻的。”
我枕在床上,回头看岳嵩文说这话时的神情,岳嵩文当然表现出了他应表现的:一个中年男人的自卑和失意,可惜演得太好,总不像真的。从前我怜悯他贪花慕色爱恋青春,但那一次怜悯后我就受了教训,我因为怜悯老岳而爱老岳,现在只剩下爱了,因为没有穷人会怜悯富人太过富有,这个自大的一无所有的可怜虫该得到她太过狂妄的教训。
我将头扭回去,“你不要说这些,我不信你真这么想。”
岳嵩文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很忧郁无奈,“小程,我就是如此。”
我坐起来,抽出身底下的浴巾,拿在手里,在床边穿上拖鞋,到岳嵩文前蹲下来,用浴巾的角擦净他沾着精油的双手。一根一指头一根指头的擦,指缝里也擦干净,岳嵩文垂着眼,享受我给他的服侍。我说:“你还是教训一下我吧,像上次一样。”
岳嵩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