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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我走进了厨房,不忘扔给我一张毛毯。我从来从来都只知道老岳家的厨房只是摆设,是不生火的,没想到老岳还会做饭,还会用它给我做饭。
老岳做饭很好吃,意外又不意外,老宋夹着菜对我说:“你住进来,有时我可能不回来,我孩子今年高考,我总要回家里看顾他。”
我拿着筷子有点愣了。
岳嵩文咀嚼着饭菜,不觉得任何的不妥,他说:“我前妻……”他顿顿,”她有些麻烦,孩子是她在带,所以不论在学校还是外面,我们该小心些。”他说:“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这样对你也好。”最后他说:“你最好再办张自己的卡,把卡号告诉我。”
他把这些事说的这么明白,真是笑不出来了,一时间还让我有点失望,男的就是这样。
老岳问我:“我做饭可以吗?”
我说:“特别好吃。”
老岳点头,之后又说:“我发些资料给你,你多看看,我最近在写一本书,你也来给我打打下手。你那些师哥师姐也都在,平时别那么不合群,跟大家多相处才好。”
我一时间连敷衍话也凝塞了,还有点后悔。
其实岳嵩文说的没错,我真的是争强好胜,争风吃醋,意气用了事,一连碰了壁,才激起了好斗好战的分子,来找他讨个说法。岳嵩文真是一开口狮子那么大,对我要求这么多,全然不带客气 。他的话也多了起来,那样子也是轻松的,仿佛从前的阴郁只是假象,我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将我们关系中的阴云拨散了。这样的老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温和,像换了一个人,我们又说了许多的话,看着他在灯光下的面庞,我渐渐地明白了,怪不得他这么慷慨,谈来谈去,都是些不要感情的东西。
我说我想跟他做爱,吃完饭我们真做了一次,一晚上两次我还挺欣慰的,证明老岳的确有点能力,失望也抵消了点。
07 生熟
老岳很神秘,我住到他家里了,还是觉得他神秘。
周五周六总是不在的,然后平时归家也晚,会带酒气,香烟气,脂粉气,我猜他应酬挺多,不一定是回家看孩子。但没问过他,他根本没想向我解释的样子,我还是识趣点,我这人适应能力也算可以,也能少说多做,闷声学习怎么搞好这段破鞋。
老岳自然发现了我的诚意。他最近总让我看一些资料,厚厚的一叠,尽是时间,地点,人物,我看了这些就头痛,老岳问我:你不爱这些,你学这个专业干吗?
言语间很不高兴地,仿佛我侮辱了他的职业生涯和圣人学说,我说,我爸让我学我就学了。
他只点了一记头。我看着岳嵩文,愣愣地出神:我爸可能就比他大一两岁。
周五老岳又不在了,他开着那辆宝来晃悠悠地消失在楼下,我就开始用手机联络朋友,一起去找找乐子,可是现在乐子越来越不好找,我玩得很没意思,越来越少的人找我搭讪,找我聊天,我和一群不受欢迎的人坐在舞池旁边喝酒,一杯又一杯,坐了半个晚上也没见一个人上前来,哎,从前可不是这样。
那时我不知道老岳找的那些人多黑社会作风,看我跟看犯人似的,谁上来挡谁,真够霸道。我那天在他家楼道喂了半天的蚊子,他看监控也知道了,我那天只穿着风衣投欢送抱,他进电梯之前就知道我在他门口等着他,我那天就算不做什么羞耻事,他也会留我,只是打一炮和打长期炮的区别。好在我那一出风衣暴露狂表演的还不错,比较让他满意。也让他把那些人撤了,本来也就是想吓我。
我这次找了一个联谊的局子,打车到那里,推门看还是很满意的,只是熟人多了些,李振华在一群人中央坐着向我招手:“霜霜。”
真是冤家路窄,我实在不明白他一个有对象的人为什么总自己出现在这些场合里,李振华倒是坦然,让我坐他身边去,我转头对邀请我来的那个人笑了笑,打开门就走了。
李振华在电梯里追上我,直接按了最顶层,“霜霜,怎么走了,我还想跟你聊聊呢。”
我问,聊什么。他神秘地笑笑,我隐约觉得不是好事,实际上真的是这样。
李振华说,霜霜,我听说你不在宿舍住了。
我说你管我呢。
李振华说:你是住到了岳嵩文家里吧。
我再说:“这不用你管。”
李振华再次掏出了那个鼓鼓囊囊装钥匙的信封,并加了一张支票,当我面从信封里拆开,他说这是他舅舅给的,说完拧开一支钢笔,说数字那栏空着呢,他伸出来手指比了一下,说我要不满意,可以再说个数。
从前李振华可没这么大手笔过,在我家蹭吃蹭喝哪会也没搞这种电视剧戏码,看得出他这次是下本了,还有他说得那个舅舅,应该是他指使的他,我说:“你还是想找岳嵩文?”
“Babe。”他说:“你约我们再见个面就可以了。”
我把他给的东西都还给他:“他的事我可不敢管。”谁愿意惹这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