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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体:“我说的什么。”
我说:“老岳,我觉得咱们尘缘未断。”
岳嵩文没被我逗笑,其实我说的话没太搞笑,但被这样绑在桌子上,可不是什么说俏皮话的气氛。岳嵩文说:“我以为你那天走的时候就想得很清楚了。”
“是清楚。”我说:“我就是不明白,我非得要点什么?你不用把这事想得太复杂,不就是你情我愿的?”
岳嵩文说:“是你想得太简单了。你年轻,只想着玩。我没有这种精力了。”
他的话让人联想到暮色黄昏之类,坠落的衰老的疲倦的一切。我应该立刻说些礼貌话,比如你不老什么的,然而岳嵩文头发里夹的银色丝线一样的东西扎着我的眼,他现在不是很老,总归会老的。这样让我有点同情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过是个普通的,贪爱青春的人。
岳嵩文低着眼看我,他始终没怎么欣赏他施加在我身上的绳艺,反倒一直观看我的神情,我知道我必不可免地带了点怜悯,也许冒犯到他。
他一直在强调我们之间的年龄,好像他真的在乎这个,明明成功购买过那么多青春,这种差距他早就练好游刃有余的功夫了,他说的话一点信服力都没有,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玩的刮蜡画,把上面一层黑色用小刀轻轻的一点点刮下来,没刮完之前我也不知道底下是什么花儿。
岳嵩文忽然问我被绑的地方疼不疼,我不想说实话我现在特别来感觉,就装了点难受的样子,岳嵩文说下次不要来找他了,我说凭什么,他说你不会喜欢的。
他好像故意这么问,但又像不是。一瞬间我有种感觉,就像岳嵩文本人比我接触到的要广博一样,他比我想象中更靠拢我想要的。我忽然有点接触到他的用意,他想让我像他之前买下的那些女孩,她们都很安分,岳嵩文也要我安分,可他出的条件我都拒绝了。他是这个意思,蜡画刮完了,我也知道图案了,但不知道要扔还是留着。
岳嵩文一句话点破我,说:“程霜,你就是太爱争强好胜。”
“我没有!”
岳嵩文微笑着看我,我强烈的反应成了他说的话的验证。
我在那桌子上躺了一会,问岳嵩文:“真不行吗?”
岳嵩文说话打太极,“小程,其实你是很好的,我怕你吃亏。”
我侧着脸,挨着茶几面把他看清,“你不是愿意补偿我?”
岳嵩文说:“当然、当然。”那样子竟然有点讨好,他是个娴熟的演员了,“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合理,我能拿得出。”
他可真会说话,合理就可以,那还不是他说了算。我要告诉他我我想和他谈恋爱,搞对象,他一定能把我踢出去。
我应该不是真的想和他谈恋爱,我就是想看看他能到什么地步——我也不知道,但就当我想明白岳嵩文要的是什么的时候,我好奇了,好奇岳嵩文是如何在他最擅长的手段里对待女人的,或者说我好奇岳嵩文,我还有点怜悯他——种种种种,让我现下里迫切的要把所有应答下来。
我故作镇定还学电视剧里那些坏女的,心也有点没底儿地乱跳,毕竟我这是头一次接触钱色交易,没什么经验,岳嵩文的眼睛在镜片后面特别锐,一条蛇一样往我心里钻研。但又有点别的氛围,尤其是这么近的距离,我能看到他鬓发里的雪白丝,岳嵩文用他已经开始衰老的神思给我的年轻估价,一种轻贱的快感伴随我对他的同情让我情难自抑。即使我完全明白我对他的,诸如好奇、怜悯的感情也只是一厢情愿的过度解读,但是我现在已经魔怔了,我说:“老岳,我想要的太多了,但现在我就想跟你做爱。”
当我看着岳嵩文,只能做出他想要的答复时,我就完全的明白了:我是有点上爱他。
岳嵩文是冷漠的,是无情的,但我忘不了他在灯下摸着我的身体,说我年轻时的语气,岳嵩文是老了,不过是想有个鲜活有意思的女人陪他打发无聊。也可能岳嵩文根本不像我想得这么可怜,他其实就是个贪图新鲜、喜新厌旧的普通男人,但我现在实在对他抱着恻隐之心,我还有点为自己感动的意思。
还又是矛盾的,我知道我此番来是受冲动影响,岳嵩文又是那样精明算计,那个出现在门口的马尾辫女学生,像极一个精妙艺术性的巧合,就算不是有意安排,岳嵩文对我也带有演绎的成分。他是个伪君子,正如他刚刚说着拒绝的话,手却放在我的性器官上把弄,正如他一直要划界限,还把我带进家里来。但我不管那些,我只觉得这些把戏让我能肯定,他是真的想要我的。我反而真有点高兴了
岳嵩文摘下眼镜,用衣服下摆擦了一下再戴上,就低着头笑。我看他看得有点痴了,他被我取悦了,起来将我身上的桎梏解开,抱着我凉凉的身体在怀里,为我揉搓着手臂和脚踝,让不流通的血液重新活泛起来,他冰凉凉的嘴唇轻轻贴着我的脸颊,他说,小程,想搬过来住吗?
我身处浮云天宫,飘飘然地问他:“啊?”
他说:“有吃饭吗?我给你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