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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等着闲安站上了祭台,两人才缓缓走到甬道上,慢慢地走过。很快,林诗和齐承墨的脸上多了些许细密的汗珠,身上被厚重的礼服压着,一时看不出来,但最里头的一层已经湿透了。
两人悄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没想到对方脸上厚重的妆还在,半点都没花,甚至更加娇艳了些。林诗和齐承墨都对此生了些许的诧异,忍不住又悄悄看了对方几眼。
他们两人这磨磨蹭蹭、腻腻歪歪的举动叫闲安分外的难受。她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火烧一样,恨不得甩开这一身黑色的袍子,一头扎到冰水里去。她现在根本就没心思想什么巫女见山、什么方城被袭、什么拿捏林诗的事儿……她只想赶快结束祭典,然后喝上几杯冷水,浑身铺满冰块。
她现在太热了。
回京
林诗拉着齐承墨一步步走上高台,汗都浸透了内衣。两个人相视一笑,只觉眼中的对方更加鲜活,就好像是绽开的花朵一样,不自知地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闲安站在台上,看着他们两个有对视起来,心里厌烦的简直要冲破天际。她自从长大之后,身边从来也没少过男人,刻意讨她欢心的更是不少,不过很少落到她的眼里,叫她记载心里。真正能叫她心心念念、放在心底的,不是什么爱人,而是她的死对头,巫女见山。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何处,到底有没有回上京。
京畿附近的小镇里,巫女见山带着钟尧和三四个人,换成了普通军士的装束,寻了一处茶馆歇脚。
前两天途径白塔的时候没注意,叫人认出来了。那天正赶上附近的农户赶集,人乌泱泱的,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巫女见山也没在乎,顺嘴就应下来了。立时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寻觅了一番,很快就落到了自己一行人身上。毕竟只有自己一行人身着巫袍,又只有自己一个挡着脸,就是看身形,也能看出谁是女子。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没有一个敢先说话,而后有人先叫了一声,满脸兴奋地冲到了面前来,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摸着她的袍子,希望得到施福。这举动巫女见山很是习惯,也没多想,便摸上他的脑袋,替他向上天求福。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巫女见山闭上眼睛,摸着那人毛茸茸的头发,念了两句祝祷,眼睛一睁开,立时知道自己刚才应得轻易了。面前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堆的人,开始还算有序,后来便多了欢呼和争抢。虔诚的眼巴巴望着自己,不明所以的站在远处好奇张望,还有后边才来却好信的大着嗓子与人频频打听,亦有那将信将疑的人被人流裹挟,迷茫地几道了前头……
巫女见山不知道自己在人群中念了多久的祝祷才被放出来,几乎这逃也般地冲到了附近的白塔里。其实换一个巫女未必会造出这般大的动静,各地的白塔都有巫女,也个个都被黑斗篷罩个严实,谁是谁根本无所谓。不过时巫女见山名声更大,最近又刚随军去了田岐,流传出了各种版本的故事,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那是无所不能。自然就更叫人好奇一些。
没法子,巫女见山等人只好乔庄成骑马报信的军士,试图瞒一瞒行迹。
巫女见山甫一落座就见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有些不安,鬼鬼祟祟地往这里瞄了两眼,然后就起身要走。
他这举动本该做的光明正大,可无论谁打眼一瞧,总觉得这人正心虚着,虽说不上为了什么,可总让忍不住多注意两眼。
许是个惯偷大盗,看见个穿官府衣服的就自己先怕了。钟尧与那男子对视一眼,上下打量了一回。这衣裳倒是都合适,身上也没有带什么显眼的兵刃,手上有茧子,腿上有腱子,走路没什么声音,像是个有功夫的。要不是怕节外生枝,钟尧倒是有心把人拿回去审审。
“把他给我拿下。”钟尧刚一动念头,耳边巫女见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都不用人指,一个人高马大的巫侍便猛地飞扑上前,挡住了那个瘦小男子的去路。那男子也不是个好拿捏的,脚底一转便滑了开来,躲过了另一人的擒拿手,把身上的背包往人高马大的巫侍脸上一扔,整个人如匕首一般飞掷了出去,眼看着就要矮身逃走。
“啊!”尖叫声响起。下一刻,这个矮小的男子便倒在了地上,抖着腿,从上头捏下一条手指粗细的小青蛇来。就耽搁了这么一息的功夫,围追他的巫侍们就干了上来,一人一刀,都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人来人往的,怎么能有蛇?”旁边人正在奇怪,后头忽然也传来了一阵惊呼。原来是有个后头的茅房里藏了个巨大的蟒蛇,早盘踞在此处孵蛋呢。
“带下去好好审审。”钟尧倒是见怪不怪,巫女见山要捉的人,从来就没有当着面能逃走的。
巫女见山转眼就拿了一个人,大典的祭台上却还磨磨蹭蹭,连林诗口里的祷词都没有念完。齐承墨与林诗并排跪着,虽然身子骨又僵又累,但还可勉力支撑。那巫医开的药,到底是有两份作用,精神和力气都好了不少,也能偷偷抽出空,去看看别人。尤其是站在台上,有些等不及了的大祭司闲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