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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你想白塔做什么?是因为大祭司仙逝?”
齐承墨一听这话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立时皱了眉头,“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到处捣乱的小人?说两句话都要往阴谋上想。我想白塔,就不能是因为单纯好奇它初建时候的故事?难道只能是要查探局势的漏洞,然后见缝插针,去搅风搅雨吗?我来是带着陈国的诚意,与巫雪国交好来的。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上不得台面的奸细了?”
林诗听着齐承墨认认真真的胡说八道,非但半点不生气,反而忍不住微微地翘起了嘴角。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林诗定定地看着齐承墨,一时忍不住伸出手,想刮一刮他的鼻子。但齐承墨全神戒备,神经拉得紧绷,一见她伸了手来,立时瞪大了眼睛,身子猛地往后一缩,“咚”地一声,后脑嗑到了墙上。
“疼不疼?”齐承墨的泪花立时涌了出来,林诗连忙俯身,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甚至还想再吹一吹,“你怎么总受伤啊。”
“还不都是太女殿下欺人太甚。”齐承墨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红着眼睛,瞪向林诗,“软禁也就算了,还要人给我下药。这巫雪国的风俗,果然与众不同。”
“你知道吗?不听话的猎物,□□起来,才格外的令人心动。”林诗一点点压低了身子,贴向齐承墨,眼神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游走,“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叫人忍不住。明明明好欺负的很,可口的很,但性子倒是很硬,让人忍不住想知道,一口咬下去,会是什么滋味。”
“你,你要干什么?”齐承墨不知不觉又缩回了被子里,他身下是实木的床,再也无处可退。林诗的眼神太过可怕,实在叫人心惊。即使明知道林诗不会对他怎么样,还是忍不住会瑟缩害怕,甚至往后躲闪。
“你说呢?”林诗距离齐承墨不到一尺的地方,闻到了他身上的药香。
“你,你母亲逝世还不过三日,就算是为了守孝,也不该白日宣淫。”齐承墨有点磕巴,慌忙之间,选择了一桶最冰冷的水,兜头就给林诗浇了下去。
林诗被这么一提醒,原本蠢蠢欲动的心立时停住了,理智迅速战胜了欲望,连眼神都冰冷了不少。
“我是要守孝,但你不用。”林诗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齐承墨,“长安君你知道吧。孤的亲舅舅。他一心想要扶持旁人继位,手段幼稚卑劣,尤其善于下毒挑拨。就在刚才,我叫人把他送去了地牢,二皇妹查清了真相后心里不甘,也拎着鞭子去了。论罪过,你不比他小,论亲缘,你也不比他近。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殿下说笑了。您心胸宽广,连屡屡犯禁的二殿下都能容下,我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又如何容不得?”齐承墨头皮发麻,完了,刚才说错话了。林诗对先帝的感情向来很复杂,虽然她也知道先帝有过废太女的心思,但毕竟也是生而养大,疼爱多年的母亲。人死之后,以往怨恨自然消散,剩下的这些人,自然就成了替罪之羊。
“二皇妹性子再莽,心再大,终究是我的亲姐妹。如今我还没有女儿,若一时身故,她就是铁定的下任皇帝。我不留着她,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这天下岂不是要落在三皇妹的身上。自然是要留着的。”林诗说完这话,没等齐承墨质疑,自己就先觉出不对来。说来三皇女林菀从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行事悖逆也不如二皇女林真,但自己却因着当初那是真是假的话本,对她多有戒备,想来,实在是狭隘了些。
“殿下这话自己也不信吧。”一见林诗自己先愣住了,齐承墨连忙找到了喘息的机会,马不停蹄地把话往偏了带,生怕她再想起来寻自己的麻烦,“您分明是想利用二皇女牵制巫女。无论是如今白塔里的巫女闲安,还是远在田岐的巫女见山。除了她,也没人能与这二位一较高下。您不下场,就是为了争夺最后一锤定音的魁首之位。”
“像你这般说,我倒是个小人了。”自己是这么想的吗?林诗隐隐觉得自己被说中了。平日里碍于和巫女见山的情谊,自然不好与人说出好自己的小心思,免得叫人知道后,利用此事挑拨皇室与白塔的关系。但考虑起事情来,还是下意识地防备了不少。
不过就算有这般的打算,林诗也不会承认的。
“谁不是小人呢?我一直觉得如今流传于各国间的风气有意思,明明都是生死对手了,非要扯着一张面皮,说什么仁义,论什么道理。若真有实力,打就是了,谁拳头大,自然就道理大,也不用磨什么嘴皮子。”齐承墨这话一出,倒正好合到了林诗的心里去。
“我也觉得如此。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林诗点头。什么人都会感觉到孤寂,林诗也是如此。有很多心里话都囿于身份,不能和旁人说,要顾及名声,也要保持神秘。免得叫人摸透了自己,故意设下陷阱,爬不出去。
“不过,和你说说倒是无妨。”林诗带着笑意看向齐承墨,“就算你说出去,只要我不认,总会有法子甩出去。你是陈国人,说出的话总会有人不信的。”
“原来如此。殿下这话可真伤人。”齐承墨嘴上这么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