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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性命之忧。
“依着这儿的习俗,他那女儿到底是亲生的,还是旁人的,谁都不知道。”齐承墨这话一出口,就听见殿门外轻声一笑。
“不许胡说。”
林诗念着昨晚的情谊,怕齐承墨受伤,一回东宫就直奔侧殿。没想走到了门口,竟然听见这么一句,就算是她心里也很是赞叹这话,但还是开口斥责了一声,“怎能妄议长辈私事。”
“见过太女殿下。”白术本来特意关上了门,没想到一时走神,竟然没注意叫林诗听了他们说话,立时心虚想走,但又怕齐承墨因自己失职而被牵连,先抢了罪,“属下妄议贵人,请殿下责罚。”
“确实该罚。”林诗这话一出,就见齐承墨的脸色多了些惊慌。
“不过现在你家殿下身体不好,又向来倚重你,这次就先记在账上。若是再有不敬之言,两罪并发。这回就算了。”林诗倒不是故意要在齐承墨面前用什么恩威并施的手段,只是怕他多心,因此连忙又挽了回来。
“谢殿下。”白术心下并无多少喜意,更担心齐承墨的处境,谢完恩之后也不肯走,依旧在旁边侍立。
“我听说你早早就醒了。”林诗没管白术,直接走上前,望着齐承墨。她倒是有心上前亲近些,但又想起昨晚齐承墨的抗拒,还是自己先退了一步,并不可以逼迫他。
“也没什么,就是睡不着。”齐承墨摇了摇头,没觉得是多大的事儿,“对了,我有件事,想和殿下说一声。”
“之前入京的时候犯了病,忘了嘱咐一声,竟把一个本准备献给陛下的人,也带到东宫了。最近我才想起这事儿来,特意等殿下回来,想和您告一声罪,依旧把人送进宫。”齐承墨面上多了点不自在,好像是他善妒一般。
“哦,我能见一面吗?”林诗不敢轻易答应,若只是去争宠的还好,要是去杀人的,她东宫也洗不清干系。
“自然。”
宫里
“太女殿下要见我?”秦喋看见一大群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齐承墨犯了什么事儿,牵连到了他们。没想到竟然是来寻他的。
“是。你……收拾收拾?”因为小五的事儿,这些陈国的宫人也不得重用。秦喋平日里不过是负责洒扫,刚才擦梁柱的时候,脸上不慎沾了一道灰,又粗又短的一条,正好在眼睛下头,特别明显。就是来宣旨的宫人,也无法忽视。
“好。”秦喋点点头,虽然不知这是什么规矩,但还是回了房,换了身干净的,又洗了脸,想了想,还悄悄上了些许脂粉,重新收拾了下头发,等出门的时候,已和刚才判若两人了。
“走吧。”来请的内官是个男子,一凑近,他就闻到了秦喋身上的香脂气。虽然和巫雪国中的不尽相同,但这个时节可没有什么松花,也不该问道这般香味。
看来又是一个孙无忌。
“要是不想叫我看见那个秦喋,你叫使臣把人带回去就是。不必非要告诉我。”林诗端着茶杯,眼见着齐承墨越来越紧张,不由开口问他,“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殿下说笑了。”齐承墨苦笑着摇了下头,“我若是瞒着殿下,把人送进宫,那殿下必会以为我不老实,心怀叵测,不知要利用这人做什么。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说明白了,也能省些心思。”
“就是单纯送个美人?”林诗点点头,告诉齐承墨,“我把长安君有意要毒杀我的事儿告诉二皇妹了。你知道,在这巫雪国里,除了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女,就属二皇妹继位的呼声最高了。就连舅舅长安君,都有意偏向她。”
“但是殿下从未把她放在心上。”齐承墨摇了摇头,并没有顺着林诗的话说下去,“平日里的步步相让,也不过是因为殿下觉得,她根本威胁不了您而已。就算外头看着再强势,也逃不出您的手心。”
“听起来,我倒是像个坏人。”林诗放下茶盏,“聪明、强大、自负……好像没什么讨人喜欢的地方。你看那戏台子上,就算是武艺超群的大英雄,也得遭人陷害,经历坎坷,但其心良善,坚韧不拔,又得遇善人,而后才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像我这般,汲汲营营,为了活命权势争斗的人,落在旁人口里,确实也不似什么好人。”
“那我与殿下可算是一般无二了。”齐承墨觉得这话可笑,“戏台上的故事是给那些平常人看的。他们或是自己没法子,没能力,争抢不得,因此看着旁人软弱,被欺负,便觉得感同身受。又或者,他们平日里龃龉的事儿干多了,见惯了丑恶,遇不见良善之人,因此才借着戏台话本,聊以慰藉。好像喜欢什么,就是什么人了一般。其实不过是虚伪而已。”
“生在皇家,本就与旁人不同。生来就一堆人围着你,想借你爬上去,也想看你跌到泥潭里。想借你的手得到什么好处,完成什么志向,也想靠着你,随心妄为。”齐承墨得意过,也落魄过,自认看得更透彻,“除了自己,享了什么福,吃了什么苦,谁又知道呢?”
“给我讲道理的不少。能把我宽慰到心坎里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