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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说话,难道她并不似外界的传闻一般,嫌弃这桩婚事?
    “统领费心了。”林诗低头一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眼看着徐峰退出庭院,林诗满脸的羞赧青涩才慢慢褪去。她看着徐峰离开的背影,在夕阳的照射下微微眯了眯眼睛,好像是躲避射来的暖阳。
    不应该的。她捉拿奸细之事乃临时起意,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线人,也不该打草惊蛇,叫徐峰带着禁军扑空了这么多地方。她早上是用碳笔在草纸上写字,也许会叫人看出些许痕迹,但她随即便暗命东宫守卫严查内外,若有人传递消息,当场拿下。可到了现在,还没有捉到一个人来。
    巫女见山倒是有些本事,但就算是她也不可能掐指一算,即得了名册,又挨个去传递消息。况且都是些陈国奸细,她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陈国奸细……难道是齐承墨?他虽然不知自己有意抓人,但很有可能为了取得自己或陛下的信任,一边放走奸细,一边交出名单,说自己在陈国遭受排挤陷害,希求庇护……还是不通,若她林诗是齐承墨,她必然要把这些人留在手里,以待大用,绝不会自爆出去,反而叫人忌惮陈国。
    真真蹊跷,会是谁呢?
    “殿下放心,您这病虽是旧疾,又常服猛药吊命,上了根本,但只要仔细服药,日常温养,用不上三年五载,必可痊愈。”这巫医年纪虽大,但性子爽朗,说话声更是犹如惊雷,大得怕人。他原本以为这个陈国皇子活不了几日了,才劳动了巫女见山前来,还忐忑了一路,生怕治不好人,落了罪责。此时成竹在胸,自然放开了不少。
    “那就劳烦巫医了。”齐承墨微微一笑。巫雪国的医术他自然是相信的。上辈子他拖着个破烂身子,屡屡与林诗对着干,被收拾了几回,有三四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最后都被救了回来。连这旧年的心疾也被温养得宜,几乎已经好了。又因为自幼习武,身体比旁人还要好些。
    “不麻烦。您日后与太女殿下大婚,入住东宫,和咱们白塔就是一家人了。咱们巫女与您家殿下关系亲厚,您这一来就得太女殿下宠爱,老奴若能为您的身子尽上几分力,自然也会叫咱们巫女厚待几分。”这巫医把关系捋得十分顺畅,倒叫一旁听着的白术生了两分尴尬。
    毕竟陈国是以男子为尊,四皇子入了巫雪国后,却要依附皇太女林诗过日子。就算平日里自家殿下再豁达淡漠,心里怕是也不好受。
    “借你吉言。若真能得太女殿下一世的宠爱青眼,也不枉我活这一回了。”齐承墨说的是自己重生而来,可落到旁人的耳朵里,却觉得他半点风骨都没有。就算是巫雪国靠着女人生活的男子,也很少说得出这么温顺哀怜的话来。
    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这话正好被刚进殿林诗听了个正着。
    “承墨此言,着实叫我羞愧。”林诗拨开帐幔,走到床前,伸手虚扶了一下行礼的巫医,然后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正着脸看齐承墨。
    “我朝风俗与他国不同。虽是女子主政,但也并没有广纳男子的习俗。就算是陛下宫里,前前后后也不过三五个人。况且我对承墨一见钟情,两见倾心,此生已是非你莫属,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林诗这话更肉麻一些。殿中装木头的宫人,站在一旁的巫医、白术,听见这话个个都觉得胃里隐隐抽搐,不过才见了一天而已,怎么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恶心。虽然听着情深意切,可总觉得来得太过迅猛翻涌,叫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齐承墨听着林诗的话,胃也有点难受。折腾了快一天,除了水和药,他是什么也没吃,现在已经有些微微的饿,恐怕过不多久就会自己叫唤起来了。
    “咕噜噜~咕噜噜~”没等齐承墨开口,肚子就先叫了起来。
    林诗目光往下一移,顺着他蹭开的衣襟往里看了眼。月黄色的里衣,样式也和巫雪国很是不同,整整齐齐地掩着,看不见半点的肉来。
    “太女殿下。”齐承墨本就羞赧,没想到林诗的眼睛半点也不避讳,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衣衫不整的地方看。也许是上辈子在巫雪国呆得久了,被众人侵染得几分小气,齐承墨也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衣服,想捂得严实些,顺带着,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
    “对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下头人来报,说晚膳都准备好了。你收拾收拾,我叫她们给送进来。等用完了,若你有力气,咱们就在东宫里转转,带你认认路。若是累了,就早些歇息。”林诗状若无事地收回眼神,顺口说起家常来,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谢殿下。”齐承墨其实有点怕林诗,见她转过了眼去,然后看着她一边与巫医说话,一边走了出去,看着侍奉的宫人把帷幔拉上,尽数退了出去,方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殿下,这太女心机颇深,没有一句实话。您可千万小心,别叫她糊弄住了。”白术见四下无人,终于放低了声音,悄悄与齐承墨说了两句话。
    “放心。她是什么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齐承墨扶着白术,从里到外都换了身衣服。毕竟出了好几场汗,前后都被浸透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