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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明议常常会穿着校服,但是宽宽大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一点儿也不难看。他也不会像其他男生耍酷一样把衣领子拉到最上立起来,反而把领子折得很齐整,把拉链拉到锁骨那,露出白又长的脖子——一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模样。
头偏过去一点,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喉结。
孟遥第一次看到时还很新奇,到后来就越看越心动,很想伸出手摸一摸。
她想那一定很好摸,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摸到。
有时候看得久了,自然会忘记还在上课,于是常常听到老师咚咚咚的敲黑板。
“黑板在前面,有些同学眼睛往哪儿看呢!”
还能往哪儿看?自然是往费明议那儿看。
班上的同学大都知道她在追费明议,一个个心照不宣的看向他们,起哄似的的笑。
每每这个时候,费明议的眉头就会皱起,后来有一次像是烦了,直接将手中的笔扔在了桌上。
孟遥吓了一跳,知道他是不高兴了,后来也就慢慢收敛了。
她依然每天给他带着早饭,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每天都换着花样。大到沉香楼的灌汤包陈印记的炸酱面,小到每天早上摆在路边的煎饼果子鸡蛋饼,能买到的都给他买了一遍。
她总觉得哪天她买到他喜欢吃的他就吃了。
然而费明议没一次吃的,都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扔掉。
有时候她都心疼,心疼那被浪费的粮食,不是心疼她被浪费的那么多心思。
她也每天都会没话找话,但费明议从来没有理睬过她。
不管是不停的献殷勤,还是正儿八经问问题,她就像个空气一样,哪怕她就坐在他边上,他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知道追一个人好难,可没想到会这么难。
小伙伴们劝她放弃,天涯何处无芳草费明议哪里值得她这么对他。
孟遥也松懈,可松懈了不过两秒,还是坚定,“我还是要喜欢的!”
她每天都会追逐着他的身影,以前顾忌徐幼凝的身份,很多时候都会保持着距离,现在全然放开。
他打球的时候她在看着,他跑步的时候她跟着,他在哪里她也就在哪里。
很多时候她都想拍下他的照片,但感觉到他好像不太喜欢被人偷拍,就再也没有朝他端起相机。
——父亲送给她的相机她一直带在身边,她从小没有特别热衷的东西,费明议是个意外,这台相机是另一个意外。
她胡乱拍了很多照片,删删减减,始终保留着给费明议拍下的那一张。
没人的时候,她也会偷偷翻开费明议的草稿本、课本。
就像探查他的隐私一样,她没耐心听课,总是在课本上、草稿本上乱涂乱画,她就想知道他的课本上、草稿本会不会也会画点什么写点什么。
然而他的课本和草稿本很干净,除了一道道演算公式,别的什么都没有。
——她的心事全在纸上,他的心思却始终讳莫如深。
她就会在她的草稿本上、课本间偷偷写上一句句话:
——阿议,福庆楼的包子真的很好吃的呀。
——阿议,你到底喜欢吃什么呢?
——阿议,你什么时候可以和我说话呢?
——……
所有的字都藏在他的字里行间,她不敢写得太明显,心里知道阿议不会喜欢他做这样的事。
他也像是当真没发现过,草稿本依旧用着,不曾撕掉哪页;课本也接着往下看,不会因为上面多了几笔而皱起眉头。
不过有一次,她倒是真的像把他惹着了。
那天是周一,她像以往那样早早来到教室,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费明议过来。
直到快要上课的时候她才看到他走进教室,脸色很不好看。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关注着他的动静,然后就发现他的右手上受了伤,从无名指下面的手背到另一侧手心,不知怎么划出了道四五厘米长的细长口子,鲜血正不停溢出来。
他的手一直很好看,指骨分明,白净修长,此时鲜血流出,触目惊心。
当时她就慌了,站起来就跑到他的跟前,“阿议你怎么了?”
她很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哪知费明议抬起头直接毫不留情的扔出一句,“滚开!”
她瞬间就怔在当地,匆忙间抽出的纸巾攥在手中都没来得及给他。
费明议虽然不理睬她,但从来没有这么出言不逊过。
她不知道怎么了,不敢再上前,却也没再上课,踩着上课铃声直接走出教室往医务室跑去。
她买了碘伏、买了酒精棉、买了纱布,甚至还买了两盒消炎药,偷偷溜回教室,不敢直接给费明议,把东西全塞给费明议后面的男同学让他转交。
还特意提醒他不要说是她买的。
男生把东西递给费明议时,费明议没再拒绝。于是孟遥就看着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