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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在床上, 回想江生说过的话,怎么都睡不着。他致人重伤, 入狱五年,原本在国防科大的学业读到大三,只能被迫中断。
    而伤害他妹妹的那个人,到最后也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因为证据不足。
    她难以想象江生的绝望。五年牢狱生涯,出来什么都变了。
    学业无以为继,前途一片渺茫, 只剩千疮百孔的生活, 和因为日夜操劳,早生白发的双亲——为了付清民事赔偿,江生父母借了一大笔钱,然后离开家乡,去大城市打工还钱。
    等到他出狱以后, 他父亲便安排他去学车。运输这行虽然辛苦,风险也高, 但挣的钱不少。更何况一个有案底的人,去正经单位找份工作是难事,人家稍微做下背景调查,就不会用你。
    夏罗在床上翻了个身, 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狱要背负。没想到破破烂烂的她,有一天, 竟然也能成为别人的安慰。
    次日清晨。
    闹钟还没响,江生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腾起来。精神抖擞地下床,拉开窗帘,天际线边缘,被云层盖住的霞光正欲喷薄而出。
    看来今天会是一个晴天。
    江生心情大好,低声哼着小曲儿去卫生间洗漱。他很久没觉得肩头这么轻松过了,像是卸下千斤重担。
    当一个人只能在生存线上挣扎时,什么梦想,学业,爱情,全都不寄希望。他每日所求,不过是能早点还清父母的钱,让两个老人过上舒适的晚年生活。
    直到遇见她,从此他心里又多了些别的渴望。
    洗漱完出来,江生到厨房把粥熬上,又下楼晨跑了五公里,把身体里多余的精力发泄掉,这才回家。
    打开门,屋里静悄悄的,夏罗还没起。江生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去敲她卧室的门:“该起床了。”
    “知道了。” 里面传出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江生见她醒了,也不再催,转身去厨房和面,准备给她烙几张葱花鸡蛋煎饼。不一会儿,便听见嗒嗒嗒的响声,是拖鞋趿拉在瓷砖上的声音。看来是起了。
    几分钟后,夏罗洗好脸,刷完牙,出现在厨房门口。江生正在洗碗,扭头望她一眼,嘴角溢出笑意:“早。”
    夏罗睡眼惺忪:“早。”
    “过来,我看看还烧不烧。”
    夏罗听话地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
    江生手背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贴上她额头:“嗯,没烧了,看来昨儿晚上吃那药还是管用。”
    离得近了,才发现她眼皮微肿,眼底也有些乌青:“没睡好?”
    夏罗眯着眼睛嗯了声,往他身后站去,双手缠上他的腰,身子也贴上去,抱在他身上,像只无尾熊。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待了会儿,江生忽然说了句:“对不起。”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夏罗打了个呵欠:“对不起什么?”
    “我之前总是躲着你,让你难过,是我做得不好。我欠你一句道歉。”
    原来是因为这个。夏罗在他身后蹭了蹭,唇角弯起来:“光道歉怎么行?得有点补偿才对吧。”
    “你想要什么?”
    夏罗来了精神,头抬起来:“我要你……” 她有些不好意思,然后鼓起勇气:“亲我。”
    江生默了默,把洗干净的碗放到一边,转过身,正好对上她晶亮亮,满含期待的眸子。
    两人对视一阵,江生视线下移,落到她半张着的,淡粉色的唇上,像无声的邀请。须臾,他伸出手,掐住她下巴,抬高了些。
    他手还是湿的,一滴冰凉的水珠在她下巴汇集,沿着白皙的脖颈慢慢滑下去。夏罗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生看着那滴水钻进她衣服里,在更深的地方消失了,顿时眸色微暗。拇指上移,摁住她的唇,细细地来回摩挲,黢黑的眸子鹰一样锁住她,神色前所未有的复杂,似是在思量合适的尺度。
    夏罗虽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他不同于以往的气势,还是让她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读到欲望,像一头挣脱了枷锁的野兽,蓄势待发。而他粗砺的指腹擦过她细嫩的唇瓣,带来一阵酥麻,让她几乎无法分心想别的事。
    就在她呼吸愈来愈快时,江生忽然俯身,堵住了她的唇,肆意辗转,原本掐着她下巴的手移到她脑后,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搂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带进怀里。
    晨光从流理台前的窗户照进来,温柔地笼在两人身上。细密的吻伴随着淡淡的薄荷牙膏香,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直到夏罗因为呼吸困难开始推他,江生才停下来,两人彼此相拥,止不住喘息。夏罗感觉自己脸都快熟透了。
    江生下巴搁她肩头,手臂仍紧紧地箍着她的腰,低声喃喃:“阿罗,我给过机会让你走,是你自己不走的,那么,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这算是,表白吗?夏罗羞红了脸,缩在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