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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那我们找媒体曝光他。”
江生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那我们这几天不就白干了?”
“没办法,我总不能打他吧。” 再说带着她还去斗殴,不安全。
“你知道他住哪儿吗,或者公司在哪儿?我们去上门堵他要债。”
“没必要,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接几个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这钱是要不回来了。夏罗沉默了会儿,低头小声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江生见她自责,连忙安慰:“你道什么歉,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是那个老色痞的错。再说也没几个钱,我跑个长途大单就赚回来了,你不要在意。”
夏罗没吭声,眼眶发涩。怎么能不在意?他都还不上爸妈的钱了,而且这一路油费过路费贴出去两千多,钱没赚到,还倒亏,手也弄伤了,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可是能怎么办?难道她去陪那个老色痞吃顿饭?不可能的。
好像也就只能这样了,自认倒霉。所以说,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好人难做,坏人却活得轻松。
真是不公平。
“江生。”夏罗吸了吸鼻子,吞吞吐吐地:“那个,以后我都不住旅馆了,就在车上睡吧。”
江生诧异地看向她,神情慢慢变得复杂起来,好像就在一瞬之间,小姑娘长大了似的,懂得体谅人了。同时他又有些自责,要是他再能干点,就不用委屈她受苦。他也希望她晚上能睡在软床上,有热水可以洗澡,但现在他确实没钱了:“对不起,这段时间你要跟着我吃苦了。”
当晚他们就离开了那个小城市,前往某省会城市。江生说去大城市比较容易找到货。凌晨下了高速,他们在一个市场的停车场过夜。
江生停好车,看了眼手机时间:“这么晚了,你先去洗漱,早点睡。我把空调给你开着,你记得不要把窗户关严了,至少留一半。”
“好。” 夏罗一边拿牙刷毛巾一边问:“那你睡哪儿?”
江生从座位底下掏出一团网状物:“我睡车厢。”
夏罗以为他拿了个渔网,不明所以:“哈?”
江生见她一脸迷惑,笑了笑:“跟我来。” 说着跳下了车。
夏罗也跟了下去。两人绕到车尾,江生把车厢挡板放下来,轻巧地跳上去,把那团网状物抖开——原来是个吊床。
他把两头系在车身栏杆,坐上去,右脚一点地,吊床前后摇晃起来:“怎么样?不错吧。”
夏罗看着眼热,爬上车:“我也要坐。”
江生立刻站起来让她。
夏罗坐上去,双脚蹬地,吊床像秋千一样晃动起来:“真好,我都好久没有坐过吊床了。”
江生没说话,在旁边微笑着看她。果然还是小女孩儿的心性,坐个吊床都能开心。
夏罗一边摇着一边抬起头,从车厢顶上望出去,天空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缀满了银色星星,月亮巨大而清晰,甚至能看见上面的暗影。
她不由感叹:“其实睡这儿比睡车头更好,天为被,地为席,多自由。”
江生有点意外:“你想睡这儿?”
“有点。”
“但这儿没有空调。”
“晚上其实也没那么热。”
“但睡这儿不太安全。”
“你不是也睡这儿吗?有什么不安全的。” 夏罗说着反应过来:“只有一个吊床是吧?那算了,我要是睡了你就没地儿睡了。”她边说边站起来:“我还是回车头吧。”
江生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是想睡就睡吧,那边有防雨布,我铺一下就能睡。”说着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怕你觉得不方便。” 毕竟孤男寡女,睡在一个空间,他怕人家姑娘尴尬。
夏罗轻巧地耸了耸肩:“我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要是换了其他男人,她肯定会担心,但江生不同。虽然跟他认识不深,但她认为他是有道德的人。通常有道德的人,都会自我约束。
江生挠了挠头:“行吧,都依你。到时候你睡里边儿,我睡车厢门口。”
夏罗满意地:“嗯。”
两人拿了洗漱用具去公共卫生间的洗手池刷牙洗脸,因为没有热水,只能将就着用冷水擦了擦身体。洗完以后,回到车上,江生把车厢挡板拉起来锁好,然后把堆在角落的防雨布扯出来两块,一块铺在门口,一块叠成豆腐块当枕头。
夏罗已经躺在吊床上,整个人都陷进去了,还扭动腰肢,把吊床轻微地荡起来。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睡在一个露天的,可以看见整个星空的地方。
很小的时候她就幻想过,将来要住的房子,一定得是一个玻璃屋顶,这样就可以看见蓝天白云月夜星河。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以这种方式,微妙地实现了。
她扭头看了看江生,他也已经枕着防雨布躺下,拿着手机在看什么。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倒是不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