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
杯一样,落地就是百花粉碎。
甄钰不是只有一两重的人,她浑身的重量压到腹部上,顾微庭腹部有些疼,呼吸转不上来,脸色也慢慢转红了。
甄钰解释完,见他脸渐渐变红了,以为他腼腆害羞,满面堆欢问道:“顾老师怎么突然脸红了,是害羞了吗?”
顾微庭单手撑着地,皮肉都不笑地说:“我想你们应当学过压强。” 二人挨的近,呼吸且可相互感受到,在不明不暗的日光下,眼球没了两片爱克司镜片的遮挡,目光直接与甄钰的慧眼相射,有些不自然,眼球往眼角略斜。
甄钰听着茫然,偏斜头颅,啮唇皱眉,似乎是出神光景,她在顾微庭脸上略停了慧眼,静静等他的下文。
顾微庭自己躲开了目光,对方的慧眼却死死觑自己,未免太被动,他吸一口寡气,转过脸去,加意看她,说:“压力不变时,受力面积变小,压强则越大。如今你就像是上面的分子,我是下面的分母,分子突然只压住分母的肚子,压强顷刻变大了,分母喘不过气来,所以脸红。”他不苟言笑地解释自己脸红是因喘不过气来。
中学时学过物理,公学一年级时也学过物理,什么压力压强的,那些符号与西洋公式看得发昏第十一章,顾微庭这般解释出来,这些知识好像没那么难了。甄钰物理考试往往都是踩着合格线过的,她别样本事没有,唯一拿手的本事就是考试总能踩着合格线。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女子与他没些空隙的沾皮靠肉,他却一本正经说起物理知识,真是他么娘的清思妙绪,好不解男女风月。
甄钰咂咂嘴,从他身上下来。甄钰一离开,顾微庭慢条斯理站起身,拍拍灰尘,负手而立。
掉在地上的眼镜脏了,甄钰捡起∮q.u.n`7/3`9/5`43~0/5`4 ※qun来,用袖子反复擦了几遍,擦到镜片无尘无灰,才偏偏倒倒踮起脚,给他亲自戴上,以示亲密。
眼镜戴好,甄钰的手迟迟没有收回,继续踮脚,用嫩凉的食指去摸顾微庭端正的鼻骨,从眼镜横梁处摸到鼻头上,又从鼻头向上滑,滑到眼镜横梁处。
除了洋人,她还未见过鼻骨如此挺,五官如此有立体感的人。拿徐万强来说,他的鼻骨榻,坐窝儿撑不起眼镜,只能用肥厚的鼻头来撑起,若鼻头出了油,眼镜还会跌下几分,好在他鼻头够厚,才没让眼镜跌离了脸,反看顾微庭,想来即使鼻上挂水也不会有眼镜戴不稳的烦恼,女娲造人的时候未免心太偏了。
甄钰一面想眼镜的事情,一面在脑中整理学过的物理知识,理讫,她眨起慧黠的双眼,直眨到眼光盈盈有水:“怪不得在蓝桥的那日,学生和顾老师在床上嗯嗯啊啊的时候,也有些喘不过气来,那天和今天反然,那天顾老师呢是分子,学生是分母,分子在那天也只压了分母的一部分。”
顾微庭能一本正经解释,甄钰亦能面不改色,慢慢把颜色话说开:“嗯……学生也想知道是不是当分子一并压上分母之后就真的不会觉得那么难受和喘不过气儿了。”
甄钰把几个呻吟的字眼,呻吟的动听悦耳,今日耳朵听的清爽,顾微庭身体僵僵的变成个木偶,思绪回到了去蓝桥那日。
顾微庭顿发一怔,端凝不动,忘了拒绝甄钰给他戴眼镜的举止,也忘了躲开甄钰的抚摸。待反应过来眼镜已在鼻梁上架着,那只手也本分的垂在股旁。眼镜虽回到鼻梁上,位置却偏斜,他用手推一推,将其推正,盯着甄钰的掉在地上的医学书本,不让口的说:“你可以寻别的分子试一下。”
顾玄斋说一股脑没客拉夫亦是爽快,他在蓝桥没有一股脑没客拉夫,擦枪走火也爽了七七八八,顾微庭无奈,真正去没客拉夫,即使是读得满腹诗书的自己,也会成为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个Party Animals吧。
循着顾微庭的目光看去,甄钰发现他在看自己的医学书,他吐出的话虽含蓄,酸气却是没法含蓄的,颇有意思,她忽然隽味一笑说:“顾老师这是‘三礼拜六点钟’了?”
第三十五章 甄钰兜搭何老师,谁三礼拜六点钟?(6)
何之均有事在身,甄钰跑开后他往亭里看了一眼,看到亭里的人是她的算学老师,便匆匆走了,后面二人的暧昧举止并未瞧见。
顾微庭不懂“三礼拜六点钟”的意思,茫然不对。
甄钰知道顾微庭听不懂,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沪上人,从国外回来后又不去风月场所走一走,怎么听得懂这句沪上的俗话,让他听俗话好比让西洋人听东洋人说话。
说起风月场所,甄钰纳闷儿,顾微庭一个近三十的男子,她不懂他为何要在做爱这种事情上别扭,是心里住着一个柳下惠?还碍着老师这个惹人口舌的身份?
不对,他能硬能射,没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之操。若是后者,甄钰只想发笑,俗话说文人无行,一至于斯,又说无例不可兴,有例不可灭,有第三只脚的文人去堂子,给小先生点蜡烛,再跳槽,再留宿茹荤,这些事情会惹人口舌,却是见多不怪。
少爷跳槽,先生也可以洒脱地寻另一个覆帐的少爷,双方都达成一致的想法,为钱为色,少谈情爱。谈了又如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