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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走鸡,三马路的。”春燕楼说的是苏白,甄钰偏偏嘴上打着一口让人听不懂的广东话,为难人家似的。
    春燕楼确实听不懂广东话,瞪着眼睛看着娘姨,娘姨也不太懂,转看龟奴。恰好龟奴是广东来的,自作主张,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番:“就是窑姐儿陪客时勒索不成,便丢下客一人独眠,就是走鸡啦。”
    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虽然来上海的做生意的广东人并不少,但是龟奴就是高兴,:问:“先生从广东来的?”
    甄钰没有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之情,冷焉漠焉不回话。龟奴尴尬,鼻头沁出了细汗,混着清冷的雨水,鼻头油光光的。
    听了解释的春燕楼咋舌不语,在沪上,住局时把客人丢下独眠可是不能做的事情,一来有损自己的名声,二来那些大亨老爷没了面子,若动了气整个堂子就没有好果子吃,吃亏的总是自己。
    拿眼多看了几次甄钰,都说广东来的先生气性足足能,恩客也乐意买账,明明是长三的倌人,春燕楼只觉自己卑人一等,不敢再暗中比较了,自别转过头不再看甄钰。
    甄钰在心里无声说:“会乐里,春燕楼,甚好。”
    第三章 姆妈敞大门接客,俩娘姨天井谈情 【民国】零碎嫁(豆姑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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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姆妈敞大门接客,俩娘姨天井谈情
    路上来了一段小插曲,甄钰回到家将近六点钟,家里挂上灯,白底灯箱上写着小宝弟、金素、花梅三个名字,今日回家便遇到姆妈敞门接客,真不凑巧。
    两扇大门半掩着,里头没有锁上,一推门便打开,防宅猫儿四脚梢天,在干爽的台阶上打呼噜,听见推门声,吓得它一个翻身窜进屋里头。
    金素红艳的嘴里吸着一只兰烟,烟雾合着湿气上荨,速度慢悠悠的,看到甄钰回来的时候她白洋洋的瞳孔明显缩了一下,等晃过神,她赶紧掐了手头上的烟。因为甄钰不喜欢烟味。
    姆妈还在睡觉,只有几个脸上带着浓妆娘姨,堆堆坐在檐下一边碰和,一边嬉着嘴角把前几日和客人在床上的事儿拿来堆堆讲,她们身上带着什么翠玉手镯、白玉戒指、银制长命锁的物什,一有动作,和着牌声啪啦啪啦的响个不住。娘姨见甄钰突然回来心里只道奇怪,心照不宣闭了嘴不再讲那些令人耳热的事情,换了另一个话题说:
    “听说干酒行段家,酒出问题了。”
    “啥子问题?这么大的事儿打哪儿听来的?”
    “我前些时候代姆妈到顾家出局时无意听见的,把顾老爷的肚子喝坏了,可把段家吓破了胆子,连忙挈礼上门去道歉呢……”
    里头的烟味浓,甄钰开了门一直未走进去,就立在檐下,隔着天井听她们的对话,坐在金素身旁的花梅忽然把嘴对着甄钰,似笑非笑道:“公学不是下个月才放假吗?又逃课了?”
    金素是所有娘姨里相貌最惹眼的,腰上就束一条百褶绉裙,上身穿着一件簇新的粉缎地皮球花宽袖短衫,不扣衣襟,把里头的鲜色肚兜儿露出一截来,肚兜儿小,胸前两团鼓蓬蓬的东西呼之欲出,脖颈上有齿痕,看颜色尚鲜浅,应当是前不久与客人厮混时留下的痕迹。
    甄钰坐的黄包车篷子坏了,柳丝雨随了她一路,衣服湿濡贴身,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也是湿濡的,等烟味散去,她无视屋檐下的娘姨,进了大门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微微湿濡的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不是很好受,甄钰将头微微一沁,鼻端绕一股泥土和花香,她边走边脱开身上的衣服,消失在姨娘眼眶里的时候,上身脱得只穿了一件栀子花色的肚兜,肚兜的边边角角有些起毛,是一件旧肚兜。
    等甄钰消失在眼前,花梅翘起一条腿,她穿了一件水绿缎地的衬衣,脚一抬,裙短不能掩住脚踝,半截小腿便露了出来。 |Q*群|7/3`9/5`4`3~0`5`4
    花梅小腿生得均匀,洁白无毳,金素娘姨见了手痒,凑过身去摸了一把,手上摸着花梅的腿,其她娘姨见状,早已经掩羞面自去。
    金素摸着美腿,嘴上夸着甄钰道:“大囡囡生得好啊,前后有肉,叫名十七岁,也到接客的年龄了,大囡囡那地未经人事儿,不知到时候是哪位老爷来。这些时日来的老爷,物件儿都小,我们也就罢,毕竟经了人事儿是大先生,小先生要开苞啊首择伟器才是,但太大了也疼。”
    花梅拍开金素娘姨的手,换一条腿翘起,道:“你又知大囡囡还是闺体吗?你瞧她这半年里,胸前两团东西大了多少,那肚兜儿都裹不住,没准她自己早就找好老爷了。”
    金素继续摸,缘腿内侧摸向散发幽兰香的股间,不答花梅的话,自言自语说:“但债务也快还清,姆妈应当不需大囡囡接客讨生计吧。”
    金素在心里想,想姆妈应从未有念头让甄钰出局接客,否则不会付学费让她上学,从初等学堂一直念到大学堂。
    “倒勿是……”花梅清明的眸子,在冰冷的指尖隔布刺隐私之处时慢慢变得朦胧带光,她压着嗓音,喘道:“说起来这大囡囡倒也是可怜,二囡囡也可怜,若二囡囡没死……”
    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