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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不贪求什么,清理了身下的粘稠,情好倍笃,搂上李随珠,说:“近来是什么事儿让珠珠不高兴了?”
    李随珠藏在被子下的手缩成拳头,好久以后才出声:“之前医匠让你纳小星,你为何不纳。”
    “珠珠是吃寡醋了?”萧次君眉头紧紧皱起,但很快松开。
    李随珠不搭茬,萧次君一字一字地解释:“一是因爹爹离开之前,拟了家规,妻在便不能纳小星,二是天底下只有一个珠珠,三是那个珠珠从不嫌我,心里只有我,所以我的心里也只能有一个珠珠,一个骊珠。”
    “萧常胜,我不是什么善良的兔子精,不管是接近你还是嫁给你,都是为了离开……而已……我并不爱你……”李随珠鼻头一热,竟想哭一场。
    在月色正好的时候,她嗡声坦言了一切。
    这是第二次向人坦言,第一次向哮天兔坦言,轻轻松松,第二次向萧次君,每说一件事,胸口都沉重几分。
    萧次君对当年骗宝剑的人有些记忆,是一个姿色动人的女子,估摸二十七八岁,劈面相见,且可怜兮兮问他借宝剑。
    那时他十六岁,宝剑在手,尚未出过鞘,二话不说,让那个女子吃了他的开荒剑,女子吓得落荒而逃,再也没出现过了。
    没想到那女子是上古讹兽所——|Q~群|*7/3`9/543~0/5`4——  化,吃了开荒剑以后心未死,一直惦记他的宝剑,另使美人计,让他落入圈套。
    可恶,可恨。
    萧次君愣愣的,只问一句:“那……珠珠现在爱萧次君否?”
    问完话,萧次君屏住了呼吸,等李随珠的回复。
    周遭的空气一度静默死僵无声,李随珠面壁弗答,萧次君大觉失望,心里难受得事不有余,眼皮搭下一半,却还是在黑暗里对李随珠投去一个淡笑:“换个问题,如果我把宝剑给你,珠珠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吗?”
    “我、我不知道。”李随珠支支吾吾的,“但你若是给我,那没有用的,师父说要靠技巧骗走宝剑,我才能回广寒宫。”
    死僵的空气被李随珠无心的俏皮话宛转了,萧次君以口偎其腮,道:“我知道了,很晚了,珠珠先睡吧。”
    次日天才然拔白,李随珠从梦中醒,身旁空空的,没有余温,椸架上也少了几件衣服,一大早的,萧次君去哪儿了?
    她在被窝里赖了半个时辰,也没见萧次君的影子,带着疑惑起身,叫门外的啾啾打盆热水来为容。
    啾啾端着木盆,一脸忧愁走进来,素日活泼的她,今日半个字没说,眼神还闪闪躲躲的,乖常极了。
    李随珠抹了啾啾一眼,问:“是我兄兄欺负你了?”
    啾啾脸先是红了,然后唰地变白,做出个欲言又止的光景,李随珠追问,她才吞吐回道:“宫里来了道圣旨,召将军入京。”
    “这不是往年都有的事情吗?”李随珠不把它放在心上,手在盆里撩动,只闻得一阵花的花响。
    “不一样,那宫里来的公公说了一句话,他们说恭喜将军,明年帽儿光光……当驸马。”  啾啾说了一半噎住了一半。
    李随珠心上一个咯噔,颜色惨改:“当驸马?这是为何?”
    啾啾骨嘟嘴儿,变成大舌子:“公、公说,将军救、救过公主,公主对将军一见钟情,便恳求万岁爷,下、下旨定情。万岁爷单得一个公主,自然是允了。”
    原来当日在树林遭遇蒙面男子遮路的人,是当今的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好游山玩水,一路南下,没有什么山高水低,但到了江阴,蹭蹬地遇到毛贼遮路,幸得萧次君所救。
    萧次君器宇纯粹,剑眉星目,犹如周郎再世。平阳公主回宫以后,对他念念不忘,小儿女的羞态,尽露脸上。万岁爷几次问之,平阳公主才把心中的爱意道出。
    ……
    一道圣旨,一则小耗,同时到江阴来,好似青天里打了一个霹雳。萧次君定是要入一趟京的,圣旨未提婚姻事,不知萧次君回来,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李随珠昧着惺惺使糊涂,萧次君不提,她也不多嘴问。
    接到圣旨的第三日,萧次君整装离开。
    前一晚与李随珠来了一场几尽三刻的云雨。李随珠颇主动,娇躯暱就之,云雨结束时,萧次君一腔悲感,道:“珠珠别担心。”  他竟夕无寐,第二天月色微明,未俟朝饔就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
    萧次君走后没几天,就该拍手贺新年。二月中旬,关于萧次君的消息狎至,道萧次君不幸犯霜露在宫中修养,随后一张病呈送来江阴。
    病呈上有萧次君的花押,李随珠不相信,他那登登笃笃的身体,大冬日丢到冷水里都不会打一个喷嚏,怎可能会犯霜露之疾。
    三月初,梨花肥,香益袭鼻,江阴官员的乌纱帽被摘下,哮天兔乐得拍手叫好,山贼还在教场里种胡萝卜,只等萧次君回来定夺他们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