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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去市槽饮饮菊花酒,吃肠血粉羹、羊脂韭饼、干物事、麻辣兔头……”
李随珠听得兔头二字,破口大骂:“方命圮族!”
哮天兔自知说错了话,自批颊三下:“呸,是麻辣萝卜。”
“可我没钱。” 啾啾苦恼了。
每个月的月初,将军府会发月事钱,啾啾上个月的月事钱拿去请马医了,这个月的月事钱,也用在竹批双耳马身上,她买了许多上等的马粮,哮天兔是客人,当没有月事钱可拿。
听着一场串的菜肴,啾啾感饿,屈指计算月事钱还有几日才发,十个手指头刚好够用:“还有十日才发月事钱呢。”
“这不简单,借将军名赊个账,等你发了月事钱,再还上就好。” 哮天兔下意识去摸口袋,空空如也,想垫款都不能。
“好主意!”啾啾雀跃三尺,但下一刻,肐揪眉头儿,质问哮天兔,“为什么是我还,你吃的那份,我还要帮你付不成?那我还不如自己去呢。”
“我也想吃。”李随珠吸溜了嘴巴,揣手跟过去,“想吃麻辣萝卜。”
萧次君在原地不动,李随珠经过肩头,他有力如虎,一把扯住心飘在麻辣胡萝卜的人儿,送上糖宜娘转移她的注意力:“市槽游人密密搓搓,总会混入几个没有规矩的歹人,再说今日不见金乌,乌云蔽空,格外的冷,等暖和一些我陪你去吃。”
眼睁睁看啾啾和哮天兔离开,迅指没了人影,李随珠耷拉眼皮,叼着糖宜娘,道:“山贼的事儿区处好了?”
嘴里叼着糖,从粉唇中出的字音,含糊不清,萧次君凝神辨之,未辨出意思,李随珠取下糖宜娘,字字分明,韵调铿锵,复述方才的话。
萧次君听个清爽,回道:“快了,明年这些官员乌纱帽就得摘下来,那些山贼,横竖也是干坏事儿的,我就将他们留在教场里管`理Q`353595/967/7干活。”
糖宜娘的味道甜甜酸酸,李随珠扑甩胳膊,咬下一口在嘴巴里含:“干什么活?”
“珠珠猜一猜?”萧次君竟卖起关子,“猜中了,明日我就带你去吃麻辣萝卜。”
“爱说不说,我想吃我自个儿去买。我困了,萧常胜你自便。”李随珠走路不敢分心,全神注意脚下,降降地走几步,却忘了如何正常行走,脚高步低,与夜间游荡在酒肆的醉人有得一比。
肚里装了个小人,不到三个月,就没有了那一搦腰儿,萧次君三步作两步赶上,走在李随珠左侧,手扶住那截隆起的腰身,唇挨擦她的鬓边说:“是种胡萝卜,我让山贼去种胡萝卜了。我好几回梦见小珠珠喜欢吃胡萝卜,哈哈哈哈。”
【梨花瘦时我正肥】睡中兔耳冒出来(3)
李随珠逃跑之心从未完全淡去,总是时来暂去,她脱去鞋袜,躺到榻上。看到壁牙上的宝剑,咯噔弹起身,跣足下地,取下宝剑,紧抱在怀,嘴往剑身咂上一口,闭上圆丢丢的眼儿,与宝剑共入梦乡。
虽是宝剑,但上头沾的血气与寒气不会因为是宝剑而少去几分,萧常胜徘徊榻头,欲等李随珠熟睡后拿走宝剑。
千算万算没算到李随珠会把宝剑抱得如此紧,双关抱剑柄,膝头夹剑端,坐窝儿抽不出来,嘴里念念有词:“师父,珠珠挈宝剑来也。”
萧次君无计可施,坐在榻头,意休不休望李随珠入睡,身体挪近三分,隔空借阳气,顺便做个嘴儿。
李随珠睡相不好,但也不差,睡热了把被子夹在股间,冷了就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今天她夹剑不放,睡热了,脚尖把被子一勾,底发力气踹到一旁去,并道一句:“热。”
萧次君怕她着凉感寒,翻出一床稍薄的被子,抖开给李随珠盖上。被子拉至肩头,李随珠肩膀一耸,跪坐在榻央,双手合十持柄剑,如拿杵捣药,拼命往下捣。
登时响声咚咚乱作,榻腿移动,捣得正酣边,李随珠的耳朵变了个样,变成那外白内粉的兔耳,萧次君以为眼错,眨眼揉眼,再睁开,还是毛茸茸的兔耳朵,朝天竖起,拿手摸去,手感超乎寻常,软而温。
李随珠两眼紧闭,开眉笑喊一句“捣药不良会,珠珠捣药不良会”,然后弃剑于地,拉起堆在脚边的被子重新入睡。
兔耳仍在,但不再朝天竖起,而是垂下来,把脸颊给盖住了。
萧次君沉默慆慆,君指撩起兔耳,捏完耳尖,想起啾啾说的那些好无厘头的话,满腹猜疑:“爱吃萝卜,又冒出兔耳,珠珠真是兔子精啊……”话讫兔耳消失,变成人耳,刚刚被捏弄过的耳垂正泛红。
甭管是兔子精还是蛇精,萧次君都不怕,舒头从窗隙看外头天算时辰,天没看到,却是看见一个绾着浑骨丫髻的啾啾。
她趴在窗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