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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且说且一步步往屋里的屏风处走,“娘亲的名里带‘娥’字,街坊邻居唤娘亲总是‘大娥’、‘小娥’或者‘娥娥’的叫。娘亲去世后,爹爹弃我兄妹,远涉江湖之间。阿妹为末堂女,尚不知道理,天真无比,总问娘亲去了何处。我不愿她往后忆起儿时光景是这等的凄惨,便骗阿妹娘亲是白鹅所变,冬日和大雁一样要往南去,等天暖了,才会回来故居曲项向天歌,还千叮咛万嘱咐勿泄此事与他人。就这么一日骗过一日……阿妹每当看见白鹅,都以为是娘亲回来了,欢然跳跃。‘娥’与‘鹅’音同字异,阿妹以为官员带来的熟肉白鹅,是娘亲呢。唉,不想一句谎言几乎误尽阿妹一生”
荒诞无稽的谎言萧次君相信了,既心酸又哭笑不得,暗暗咒骂官员,擦干李随珠脸颊上的泪珠。
李随珠垂下淡红的眼皮,合哮天兔溜个眼色,而后抱紧萧次君:“那些做官的人,竟提死鹅上门来,定是杀鸡儆猴的意思,萧常胜你要小心,他们肯定不安好心。”
【梨花瘦时我正肥】遗书折为方胜儿(一)
“听说那些官员与人贩子勾结,是不折不扣的坏人。萧常胜你除恶安良,磊落不羁,志洁不受钱,不知那些腌臜的旁门左道,今日他们上门来,你定要小心再小心,莫被套进去了。”
萧次君几尽三刻,将李随珠偎进梦乡。人儿睡下,他顿首更衣,叙觏官员。
有李随珠之嘱,萧次君千千般筹算,万万种思量,隔着肚皮和官员斡旋。
几语叙寒温,举杯数巡,嘴里道的是美 7]3 95]4]3 05]4独.家.整.理言好语,两厢微有醉意时,官员盍然一笑,自己解释为何挈鹅上门:“将军志洁,只恐挈别物上门,会被误以为将军与我们这群管字下边的人勾结。不挈礼,又怕将军误以为我们是上门怪人。思来想去,便就杀了几只鹅带来,又说将军外称常胜将军,斩关夺隘,这鹅和将军一样凶猛,活在村里的时候,不曾有败绩,我们想着将军吃了鹅肉,往后定会勇上加勇,猛上加猛,哈哈哈。”
说完,不容萧次君来口说一句话,又接着说:“听闻将军制住山贼。将军不常宿江阴,不知这些山贼为非作歹,无所不至,频频骚扰清白良民,予以痛惩。不知萧将军何时将山贼移交府衙区处?”
萧次君徐徐呷净杯中的余酒,放下,欲言又止,忽然间打了个酒嗝,身子摇摇欲坠,不成人形,最后脸朝前一趴,醉倒在案桌上。
福禄见状,上前去又摇又晃,而萧次君酩酊不还,福禄登时带笑,替萧次君下逐客令:“哎呀,我家将军素日里少吞酒,今日吞了半壶,不期醉了,恐不能再招待各位大人了,不如各位大人,过几日再来一叙?大人还有什么话可寄声于奴,等将军醒来,定会转叙。”
“罢,改日再来。”官员放下人事,并肩悻悻离去。
福禄含笑引他们离府,萧次君耳聙,足声消于耳畔,即直起腰板,左右舒展四肢,道:“啧,姜还是老的辣。” 窜通福禄演了一折戏,萧次君随后挑几位有眼力见的小奚奴去市槽探情头。
成功骗过萧次君,李随珠睡了一觉,睡得太酣,兔耳朵一只快一只慢地冒了出来,啾啾看了个碧波清爽,傻在原地:“兔……兔?”
李随珠醒来,相次申时,在醒来那刻,兔耳朵消失不见,化为常人之耳。
李随珠两下里精神开爽,行动如常,只不过肚子有些饿,去胞厨转了一圈,除了几只香喷喷的熟鹅,未寻到可立即食用之物。
看到大白鹅,李随珠兢忧万分,蔫蔫地离开,回到寝房,啾啾陪小心端着红盘奔过来,说:“夫人,吃的在这里。”萧次君心细,早让啾啾给她准备了一盘胡萝卜脆片,脆片洒上冰糖香粉,还有芝麻与碎榛子,味道钻腮。
看着李随珠吃胡萝卜,啾啾心道:原来夫人是兔精,难怪如此爱吃胡萝卜。
李随珠连吃两盘,犹觉肚子未踏飧,突发奇想对啾啾说:“啾啾,我想吃面,要加胡萝卜丝、猪瓜子、油炸过的猪下水和脆花生,切碎的芫荽、青葱在起锅前一汤同滚,最后要加醋、豆油和花椒。不要下猪脂和蒜,腻的。”
想到那对兔耳朵,粉粉白白十分可爱,啾啾懊悔方才为何不上前捏一把,直到李随珠唤她名儿,她连忙稳住神儿,寻笔纸以笔记。
萧次君揎门而入,闪到啾啾身后,虚拍她肩头:“不用,待会儿我来煮就成。”
啾啾收好纸笔,瞅了李随珠一眼,缩手缩脚退下,没看路,跨过门槛的时候险些跌一跤。
啾啾举止怪异,萧次君心道奇怪,李随珠两眼镶晶似,“咦”的一声,问:“你会煮面哦?”
“会。”萧次君折起宽袖,准备大显身手,脚尖朝胞厨方向去。如此装模做样,李随珠的好奇心被勾起,天渐有凉意,她扯下挂在椸架上的外衣披在肩头,暗中跟过去。
萧次君知她跟来,得故子徐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