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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命人给大舅子松绑,并送到偏室,暂先休息,过后再与他从长细讲。
李随珠舒了口气,自我宽慰,希望今日之戏无破绽,手暗不透风。
萧次君掖起地上心甜的人儿,半搂在怀,对啾啾说:“今日你救了夫人,可想要什么赏赐吗?”
啾啾受宠若惊,双手在胸前合十,想了又想,顿了又顿,她无亲无故,要了赏赐也无用,她就想待在将军府里,白吃白喝,直到变成一具白骨。
可这个愿望有些奢侈。
等老了,干不动活了,就要学管字下边的人,告老归乡。
归乡去,一个人慢慢等死,尸骨由风土来收,有些凄凉。
啾啾愁眉苦脸,望着李随珠,欲言又止。
萧次君看她似在思春,忙打住,说:“什么赏赐都行,除了做本将军的女人,通房也不行。”
李随珠嘴角一抽一搐:“萧常胜你哪来的自信?”
萧次君扳指头数身上的优点,搭腔:“我有功在身,不缺银子,长得也不错……”
“但你不爱读书,没情趣,二十五龄,镜前才定佳人。”李随珠不顺脸儿,随口趁话。
“明日起我会好好看书。”萧次君无言以对。
啾啾脸上颜色颇为嫌弃:“比起做将军的女人,啾啾更喜欢做夫人的贴心奴哥,夫人香香美美,啾啾最喜欢夫人了,嘿嘿。啾啾没什么想要的……就想一直待在将军府里。”
言外之意是说萧次君又臭又糙,并不是香饽饽的人儿。
虽被嫌好道丑,萧次君却开心,应了啾啾所说。但李随珠别有想法,说:“啾啾擅骑马,萧常胜,那匹竹批双耳马,不如赏给啾啾吧。”
啾啾再次受宠若惊。
那匹马体无杂毛,温驯如水,是匹美马。萧次君爱美马,辛辛苦苦养了几年,都舍不得骑,送出去不啻是在忍痛割爱。
但李随珠开口提了,不答应只怕会惹她不高兴,只能讪讪地同意了。
热闹了一个早晨,疲倦感席卷上来,肚子也胀,顶上的太阳大,李随珠用手搭凉篷,耷拉两个眼皮往滴水檐下走。.
萧次君跟步上去,在李随珠头顶上隔空架起一个凉篷,帮她遮去大半的日光。
走到檐下,福禄和被猛虎追赶一般跑来禀报:“将军,士兵们快死了。”
被哮天兔咬到的士兵,开始陷入昏迷,有的开始口吐白沫,状若中毒,李随珠听后,不凉不酸,吩咐啮口敷上捣碎的黑豆叶和地菘即可瘥,不必大惊小怪。
李随珠打发萧次君去忙军中的事儿,自己拖着疲惫去看一眼哮天兔。
才然从处处血光的战场上回来,萧次君什么也不想做,受赶,只好去书房里读书。
只看一会,整颗头埋到墨香四溢的书里扯呼去了。
【梨花瘦时我正肥】萧李苏苏入梦来
哮天兔的胸口,是实实在在吃了一脚,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干等顶上积灰结蜘蛛网的横梁。
网上有只长腿蜘蛛,身上吊着一根丝,悠悠往下走,这偏室简陋,床不设帐子与承尘,哮天兔眼睁睁看蜘蛛越走越下,长脚触鼻尖。
他强忍疼痛转个身,对蜘蛛吼一声:“滚。”蜘蛛被吼了一声,委屈地缘丝上爬。
恰好李随珠好心来看他,误会了意思,看他这副大爷一样的态度,骂:“大傻子。”转身离开。
听见关门声,哮天兔慌急,转过脖子大呼:“诶诶诶!珠珠你回来。”
李随珠用脚尖踹开门,说:“你不是让我滚吗?”
“不是,我在骂蜘蛛。”哮天兔艰难转正身子,笑态向人。
李随珠低头做思考状,负手踱步塌边,突然冲到哮天兔身旁,说:“我帮你救出山贼,你助我溜之乎也。”
她毫无保留,将一情一切都告知哮天兔。
比如自己是广寒宫里捣药的玉兔,如何被师父骗走,又为何会嫁给萧次君,且和盘托出。
“早知如此,我就不咬他了,噢,他真可怜。”
哮天兔听后目瞪口呆,竟可怜起萧次君来,他以兄长的身份,敲起边鼓。
“珠珠,你现在的生活挺好的,何必一直想回到过去呢,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兄兄与你算算,将军府,怎么说也是金门绣户,瞧瞧这里的地段,是在花天锦地中,氛围堪比兜率宫,你呢,能带金头银面,着花稍衣裳,有金奴银婢服侍,三茶六饭不消愁,时不时还有金波玉液能饮。”
“回到广寒宫,你只是一只干杂活的玉兔,嫦娥仙子是爱你,但你的夫君待你也不差,今天他执剑向我走来的时候,我的脖颈凉飕飕的。就算你一意孤行,赤泼泼离开,但你可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被劝说的没了主意,李随珠低下头,抓住了最后一句话来嘀咕:“是挺好的……”
哮天兔摸摸她的头,继续敲起鼓:“也说我们这般久没见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