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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等会你就知道了,好好准备吧,小弟。”
纪元一脸莫名,觉得纪仁这是酒喝多了,话都说不清,她也不管他,举酒和在坐宾客对饮。
不一会,新人敬酒。
众人纷纷起身回敬,敬礼中不是祝其早生贵子,就是儿孙满堂,让少年新郎一阵脸红。
待新郎离去,有好事者还问向周济:“不知周兄何时有好消息,当初我可是和令兄打赌你会三年抱两的!”
周济微微一笑,独饮道:“那你是输定了。”
来人眉头紧锁,苦闷至极。
若是现场无他人,他定会来句你小子是不是不行,以表兄弟情谊,不过现在同僚都在,他还要给周兄留些面,只能叹气道:“唉,可惜我那坛子桂花酿。”
此人纪元认识,是大理寺钱狱丞,时常于刑部有对接,此人生性豪迈直爽,广交好友,只是好与人打赌。
纪元听他们一聊,便道:“钱兄,你这赌怎么不和我打?”
“哦,纪小兄弟也想赌周兄几年抱几?”
纪元摇了摇头,举杯敬道:“我想赌钱兄三年抱三!”
钱狱丞一听,吹胡子瞪眼了,低回:“胡说八道。”
他媳妇又不是母猪,怎么三年抱三,这么输赢明显的赌约,不赌也罢。
钱狱丞直道:“纪兄莫要开玩笑,我倒是好奇这下个喜宴会不会是你?”
纪元作为同龄人中,稀缺的剩男,这种问题早已应对自如,直接空口白话道:“若能有缘所遇那人,与其共结连理,定宴请钱兄。”
“那我可等着了。”钱狱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后,转身去敬他人。
纪元这时坐下来,她身边的周济手摇酒杯,觥筹交错上,神态凝重:“纪兄也有着落了?”
“哪有,我就是应付。”纪元笑回。
却不想,她三哥嬉笑来句:“快了!周兄你就等着我小弟喜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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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济眉下眼色一暗,问:“真的?”
纪元推开纪仁,笑道:“别听三哥胡说,八字那一撇都没有。”
周济略微一笑:“是嘛,那易安要抓紧些了。”
他说着,一手搭在纪元肩上,手指微触了她的发丝,眼睛直视着她。
纪元正着夹菜,感觉到周济的手,往后靠了靠,道:“周兄,别光顾着喝酒,吃菜。”
周济这时拾起筷子,夹了个糖醋排骨,咬了一口便放下,又开始饮酒。
纪元感觉周兄似是有心事,只想着那现在不宜打扰他,便自顾自得吃。
直到外面传来声音:“闹洞房了,闹洞房了。”
众人一听,好奇走出,钱狱丞不免拉上周济,嚷嚷着要一起闹洞房,报曾经新郎为难他们洞房之仇。
而纪元没那兴致和愁怨,还在认真的啃着鸡腿,不想被周济一同带走。
走廊上,已是人满为患,众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往新房走去,即便他们不闹,起起哄也是好的。
纪元就这样被挤在人群中,嘴上的油都没擦干净,帕子也没带来,让她苦恼不已:“周兄,我嘴还没擦呢,你就拉我出来干嘛?”
王府走廊,大红灯笼高挂,光线明亮。
周济看着纪元因吃食而变得水润的红唇,在加上因窘迫而泛红的脸颊,一时板滞,不禁想若易安是女子,那是何等美貌。
他拿出了自己的帕子,给纪元道:“用我的。”
本朝文人雅士皆随身带帕,为 珀ˇ文/裙7/39/543~0/54 私密之物,自不会借人。
纪元立刻拒绝:“不用了,我拿衣袖擦擦。”
她说着,抬起手做了个轻抹的动作,但到底没有真擦。
她身上的华服虽不及贵族,但到底是皇帝赏赐给纪家的云锦所制,若是沾了油渍,实在可惜。
不过又不能直接拒了周兄的好意,只能如此装装样子。
周济哪里看不出纪元是在婉拒他,也意识自己递帕行为实在唐突,他莫名一笑,靠到钱狱丞身上指着前方道:“今日定闹得小王子不得安生。”
“对对对。”钱狱丞早是醉鬼一枚,握上周济的手以示结盟。
周济转身看向纪元,笑颜大开:“走,纪兄,闹洞房去。”
一股子酒气扑面。
纪元心想原来周兄是喝醉了,才举止怪异,不过周兄酒量很好啊,怎么米酒也醉?
纪元虽纳闷,倒也只是瞬间,她懒得在意周济到底怎么醉的,更想回去拿了她遗留在桌上的帕子擦嘴。
见周济有钱狱丞拉着,纪元转身往想走。
也因此,她没看到前方,院门前的顾景舟。
只感觉身后突有重物靠近,听周济醉醺醺的声音:“纪兄去哪?”
纪元嫌弃地推开他,心知醉鬼不好打发,转身拉上钱狱丞道:“这都快过辰时了,你看前面已经在闹洞房啦!”
钱狱丞一听这还得了,拉着周济手臂就往前追。
周济一文人,哪里有钱狱丞的力道,根本无力抗拒,只能回眸看着纪元对他二人的嫌弃。
“哼,两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