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她了，同样的，她也知道，程寻不会让她有机会脱身。
    即便坠入地狱，他也会拉着她前行。
    徐丹颖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程寻大概又在抽菸了。前阵子，他的菸瘾重了不少，徐丹颖亲他的时候，男人的嘴里皆是浓重的菸草味。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部分原因。「对不起。」
    男人一直没出声，徐丹颖觉得他这次真的气得不轻。「没了？」他挖苦她，「我以为妳下句就会带出我们分手这几个字。」
    「毕竟妳最会做这种事。」
    徐丹颖没应声，默默接受他的指责，不想继续激怒他。
    「不说话是都承认吗？」电话那头的人，语气终于有些起伏了。
    「不是，我这次也没说要分手啊」
    「那就是前几次都想过了。」
    徐丹颖做人真难，做他女朋友更难。
    对话停止了，徐丹颖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也只能道歉，却听见男人闷着声，「我很想妳，很想。」
    见了她，都不舍得睡。
    徐丹颖从不知道自己能深刻的占着某些人的意识，她此刻的心情乱七八糟的，眼眶有些热。她只能对着空气点头回应，「嗯。」
    「虽然没必要，但我还是解释几句，我找高语仅仅只是其他人的速度太慢了，理解力不够，我不需要一群要我等的人。」
    徐丹颖知道。
    「能让我从早等到晚的人，就只有妳了。」
    徐丹颖捏着胸前的衣料，男人都想掐死她了。
    「既然妳不喜欢，那行，以后都找男的。」他说，「手机的异性要不要删？社群的呢？最近刚到妇产科，主治医师也是女的，请问我该怎么办？我没办法不待。」
    他还调侃她。
    最后，甚至笑了起来。
    徐丹颖羞着脸，「不用了，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们都有默契了，换个人太麻烦了。」
    「徐丹颖，妳是不把我塑造成劈腿妳不甘愿？」
    她一时无话，愈想愈觉得他们真如金莉所说，好幼稚，她笑了出来，轻盈的女声挠过男人的耳阔。
    知道她是因为吃醋才避着他，程寻浑身的戾气烟消云散。
    就是又更想她了。
    「想我了吗？」
    「你怎么天天问。」
    「想了吗？」他不答，追问。
    徐丹颖笑了一声，逗他：「明天见。」
    091 第九章 信任（6）
    程寻没有接到人，而是收到徐丹颖的讯息。「我外婆来了。」紧接着她又说，「今天你先回去吧，对不起。」
    之后，无论程寻打了多少通电话，徐丹颖都没有接。
    程寻不清楚徐丹颖奶奶家的确切位置，打开导航想碰运气，徐丹颖似是有所预料，又传了讯息过来，「你别来。」
    他咬着菸，操了一声。」 73·954·30~5·4独.家.整.理
    此时，徐丹颖正坐在温老太太身旁，窗景不断变换，她紧张的将双手交扣放在腿上，眼神直视前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平冷的声线震着车内的空气，「妳奶奶最近身体好吗？」
    她点头，「嗯。」
    对方没话了。
    徐丹颖没敢将视线逗留在她身上太久，仅仅只是快速一瞥，也足以看清楚老人家凹陷的眼窝处尽是青黑，细纹与日俱增。
    上次见她，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身为女人，温秦君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风范，干练出色。
    徐丹颖想过在饭店的任何地方，甚至任何时间下碰见温秦君的机率，就是没想过是在温桐的忌日。温秦君从不出席温桐的任何祭祀，就好像她始终鲜明的活着，只是她看不见而已。
    她不再说话了，徐丹颖想主动一次，却见温秦君阖上眼，闭目养神，明显拒绝他人搭话。
    徐丹颖只能作罢。
    愈接近白桐镇，零星的野姜花散落在田地，徐丹颖下意识的喊了停车，秘书有些迟疑的自后照镜看了一眼温秦君，她缓缓睁眼，抿着的脣型未改，脸上毫无表情。
    秘书停了车。
    徐丹颖下车，熟练的摘了一手的野姜花。
    直到听见车门阖上，温秦君才侧过脸去看窗外。暖热的风滚着花香，混杂着青草和泥巴味，挥别高楼大厦，这里的山景田地比房子还多。
    女孩子今日一身白裙，如瀑的长发杨在风中，看上去特别精心打扮过了，娇俏的人影置身于一片翠绿之中，成了荒芜平旷之中最温柔的景色。
    「妈，妳该看看白桐镇，确实不比都市繁华，可是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