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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便是如何看也看不够。来前只嫌安家门第低,因着私底下安源第一美人这样的名头隐隐有些不喜,更担心安如莺的教养,眼下见着她品貌俱佳,颦笑间教人难以移开眼,便再不自寻烦恼,好回去应付了家中那讨债的冤家。
不几日,岑老爷子便又上了门。岑安两家利落地互换了庚帖。
作者菌:
弟弟:苍蝇搓手!!明天给我等着!!
十九
如莺是在几日后知道,那与她互换庚帖的少年名唤岑云舟。
岑云舟生得目秀眉清,清朗朗几分读书儿郎气,见着安庆林与虞氏,一言一行皆有章程,站在如莺面前,却立马换了个人,倏地面红耳赤起来,窘迫得很。
安源民风也算开放,并无换了庚帖,男女双方便要避嫌,躲躲藏藏不可见面的风俗。
安庆林得这样的东床快婿,满意非常,岑氏邀虞氏去千佛寺,他恨不能化作一匹千里良驹,三两下将他们驮了过去。
岑氏只拗不过岑云舟镇日陀螺般在她身边转,转得她脑仁疼。做母亲的哪能不知儿子的心思,遂递了帖子邀了虞氏母女。
虞氏应下邀请,同岑氏母子一同去了千佛寺。
如莺虽是安源土生土长之人,因着很少出门,来千佛寺次数极少。千佛寺在千佛山上,少女、少年并肩而行,拾阶而上。
此时春光正好,古木蓊郁,鸟鸣山幽。
岑云舟已去了方才乍见如莺时的窘态,总算能大大方方同如莺说上几句。
他刻意放缓了脚步,不时看顾如莺,言谈间偶然唤上一声“如莺妹妹”,能让心头“咚咚”儿响上好几息。
如莺跟上他脚步,她本性纯然,原也并不十分害羞,只岑云舟那般拘谨,带得她三分羞涩变作五分。
二人谈些安源名胜,好玩的去处,儿时趣事,不多时便融洽起来。
如莺自小被拘在安府一隅,岑云舟却四处走动。小时候随着做官的父亲在外地,后来随致仕的祖父留在安源,稍年长些,又去了济南府读书。故而所知之处也多。渐渐话亦多了起来。
如莺亦唤他一声“云舟哥哥”,听他说那些大川古迹,心下喜欢,不时也问上一两句。
岑云舟听得那一声声“云舟哥哥”,恨不能把心掏给她,更遑论回她话儿。他好生说给她听,又想让她多说几句。
那软浓浓声儿如莺啼,落在他耳边,教他两只耳朵一直红通通、一颗心儿却是热烘烘。
众人在山寺中宿了一宿,第二日起身回城。
岑云舟骑马随在如莺马车一侧,如莺起了帘子同他说话。
忽得后面传来一阵“得得”马蹄疾驰之声,一个眨眼,当头一匹快马便飞驰而过。一华服少年御缰伏身,众人纷纷让道,待抬眼再看,只余一个远去背影。
如莺吓了一跳。
岑云舟未见安源有这般纵马之人,忙回头道:“如莺妹妹可是无碍?”
如莺掀了帘儿摇头道:“无事,不知是何人,竟也不顾道中行人和车马。”
岑云舟还未回话,后面又传来一阵马蹄之声。他驱马靠近如莺马车一侧,回头去看。
“云舟!”
“世骆!”
那马上少年勒住缰绳,看着岑云舟道:“你怎地会在安源?”
“书院春假,我回了安源。”
祁世骆忽得记起岑云舟原是安源人氏,在济南府读书不过是暂住在济南岑家。他描补道:“我原以为你要留在济南苦读。”
岑云舟笑道:“苦读不在这几日。你是为何来得这安源,先前怎得没听你提起。”
祁世骆一边吩咐身后仆从一边道:“我父亲任满回京,途径安源,我欲来安源同他们会合。”
祁世骆见岑云舟一直小心跟着那辆马车,虽与他交谈,但时时留心那头,不由看向马车道:“云舟今日与家人出行?”
祁世骆说的是“家人”,岑云舟听进耳朵的却成了“佳人”。
如莺:我的声音能让男人怀孕(春)
作者菌:女鹅,你凡尔赛了。。。。
二十(300珠加更)
岑云舟面上微红,朝马车看了一眼,知她在帘子后面,恐是听到了祁世骆的话儿,低声道:“是,与如莺妹妹一起。”
祁世骆见他好似有几分局促,奇道:“从不曾听云舟提起过自家妹妹。”
岑云舟一时不知祁世骆误会了甚么,道:“并不是自家妹妹,是…是世伯家的妹妹。”
祁世骆这才回味过来,露出一个揶揄的笑。怪道岑云舟一副怀春的模样。
二人说话间,便行到了城门边。
因方才那纵马少年之故,城门边攒了车马。
人流缓行,车马停滞。春风拂帘,马车内少女侧了侧脸,倒教祁世骆愣上一愣。
他亦是行走过多地,从京城到巴蜀、豫南,再到济南府,不曾见到这般颜色。
过得城门,二人别过。泼泼qun7】3 95】43 054
谁知在安府门外,二人仍又撞见。
祁世骆见马车中那少女被丫鬟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