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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它抬头,望见那个黑衣小孩死神一样走过来,指着何原卿肩膀上的邢筝:“这是你养的鸟么?”
伸手把邢筝护住,何原卿微笑回应:“是。”
“本殿想要。”小屁孩瘪嘴一哼,“给我,我拿金银财宝同你换。”
何原卿莞尔:“不行,这是我的鸟,不卖。”
小屁孩:“那我就打你。”
邢筝:???这人脑子有病?
她再一次上下打量这个小孩,忽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憨批。
爪下的人起身,朝他敛衽:“宁长贤殿下若想比武,伯晏明日便可在演武场等候。”
邢筝:啥?宁长贤从小就疯疯癫癫的?
瞪着豆豆眼看他,邢筝瘪下不存在的嘴角:死小孩。
宁长贤和何原卿的梁子就因为一只鸟这么结下了。
翌日一早,何原卿与宁长贤在演武场会面。
当然,这时候他俩都三十级,水平相当,一时间竟不分胜负。
宁长贤手段狠戾,招招致命,好在何原卿以柔克刚,不落下乘。
邢筝在一旁看两个小娃娃打架,急地蹦蹦跳跳,她一会儿飞到这儿,一会儿飞到那。
邢筝绕周围一圈,悬停在空中。
宁长贤的剑不长,只见他猛力一刺,何原卿以力相抵。对峙间,宁长贤的剑倏弹出剑中剑来,眼看要刺破何原卿的喉咙。
邢筝当即一爪下去,抓花了他的手背。
“呃啊!”痛得后跳一步,宁长贤“啪嗒”扔下剑,握着汩汩流血的手,狠狠瞪了邢筝一眼。
他甩袖就往邢筝投掷一枚暗器,邢筝因身材“略肥”,飞得哼哧哼哧地很不灵活,反应慢了半拍。
那尖锐暗器朝它刺来,何原卿伸手一抓,生生将其握住。
但锋利的刃也割破了他的手心。
此战,以宁长贤惜败告一段落。
邢筝这才知道为啥当初宁长贤看何原卿不爽了,感情那时候他是想报复何原卿。
论一只鸟引发的血案。
回到殿内,何原卿不敢叫家人知道,怕他们担心,只能兀自躲在房间里上药。
邢筝扑扇扑扇飞过去,傲娇地一爪踹飞桌边的白纱布给他,再一屁股坐下来看他上药。
她啧啧摇头:看看这个血出得。
小正太笑了笑:“谢谢。”
邢筝偏过头,闻闻那盒药膏:味道好熟悉,当初她被宜嫔祸害后,太医院给的不就是这个药膏吗。
见它感兴趣,何原卿忙推开拿盒小小的药膏:“这是母后的霞凝露,非常珍贵,天下唯有母后会做,可不能吃。”
说罢,他拿起白布,认真地为自己包扎。
邢筝的小脑袋里充满了疑惑:霞凝露?沙氏亲手做的?可是沙氏后来去世了啊。
淦……那她以前还朝子清多要了几盒,甚至因为跟随贤妃练武容易冻疮,还暴殄天物地用来当护手霜……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何原卿竟没杀了她也是奇妙。
“我还以为,你不喜我。”他包扎好,又扣下一小块药膏,往被邢筝啄破的伤口上抹去,“谢谢阿肥今日救了我。”
邢筝脚丫子一勾,翅膀猛地拍向桌子,发出剧烈抗议:“啾啾啾!”你才肥!
就着点点烛光,正太何原卿趴在桌子上平视她,浅眸带笑,薄唇勾起一个极阳光又温柔的弧度,涂叫人看了心醉:“我以为,阿肥这名字不够悦耳,你这么通人性,定不喜这样的名字。”
邢筝听罢猛点头。
“不如……”他敛目想了片刻,“就叫你飞鸢吧!”
邢筝:“啾。”勉强可以。
就此,邢筝在夏国过上了好吃懒做的生活。
她没想到这隐藏剧情这么长,和兄弟两悠哉生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何原颂经常跑过来欺负她。
一次偶然,她发现何原颂在换牙,沙氏不让他吃那些过甜的。
于是,他一来,邢筝就用翅膀从桌上捞一个果子丢给他,何原颂总会乖乖坐在一边满足地专注偷吃。
何原卿曾撞见过这样奇异的场景:一只肥鸟给当朝二皇子一个接一个地投喂果子,完了二皇子吃罢,肥鸟还用翅膀摸摸二皇子的头:孺子可教。
“阿肥,你站着别动,我为你画下你的英姿。”某日,何原颂这样说,随即抄起笔墨刷刷刷给邢筝画了一幅像。
不看不知道,一看气得邢筝要晕死过去。
这只肥硕如猪的是丑物是哪里来的禽兽!压根不是肥不肥的问题,这简直就是物种的突变!
她打开翅膀,扯着嗓子伸着头骂他:“啾啾啾啾啾啾!”
何原卿闻声凑过来,嗤笑出声,不停替她捋毛:“飞鸢莫气。”
夜晚,他捧起吃荔枝的邢筝,放到他为她亲手制作的篮架上:“飞鸢,我为你重画一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