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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筝:我不知道啊,你哪位啊!
    四个手下直接抬着渣爹的銮驾进门来,身后还跟着贵妃娘娘、贤妃娘娘。
    邢筝瞟了眼跪在角落里的子清一眼,他朝她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边的女子身上。
    邢筝心照不宣,以不变应万变。
    她一手搂过女子的纤腰,假装无意地扯开点领口,露出一点锁骨。演出迷迷糊糊的模样,用指腹自额头将碎发梳至脑后。
    这画面,玩世不恭,散漫纨绔:“母妃,发生什么事了?”
    须臾,她才晃晃悠悠下床,和女子朝渣爹恭敬行了个礼。
    渣爹这一棒,打在了棉花上,连个回声都没有。
    他怀疑自己被骗了,心里头极埋汰。
    出头的椽子先烂,近日小六又是大胜归来又是被叶将军力捧的,定动了不少人的香饽饽。
    掂量一番,渣爹想到自己还没死呢,这些乖儿子们就开始兄弟阋墙,觊觎他的皇皇帝业了,顿觉膈应。
    渣爹差人连夜喊来张探花,却得知张探花暴毙家中,再审不出个子丑寅卯。
    邢筝此时已穿戴妥当,她扫过在场众人,明明是添油加醋,却还假装漫不经心道:“贵妃娘娘怎的也没睡?”
    贵妃朝她勾唇笑了:“本宫正在天云殿伺候陛下,陛下忽然摆驾贤宁宫,本宫便跟来了。”
    渣爹投过去一个怀疑的目光,却看不出贵妃的破绽。
    但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他现在只知道,有人要陷害老六。
    罪魁祸首不是老三,就是老大。
    毕竟是上一届夺嫡的胜者,渣爹虽被病魔缠身,只需动动脑子,便勘破这其中奥妙。
    后宫女人的事儿,他糊涂,可一旦牵扯到权利,渣爹清明地很。
    据此,渣爹对邢简和贵妃产生了些微反感。
    翌日,他坚持上朝,留林丞相一叙。
    “依林爱卿看,简儿如何?”
    “三殿下是个好孩子,每次来见老臣,都要带上百来个宫女侍卫,”林丞相端起天云殿桌上的茶,喝了几口,咂摸咂摸嘴,“老臣不见他,他便等上好些时辰。”
    “哦?老三如此殷勤?”
    “嗐,算不得什么殷勤,”林炎州压低下巴,豆豆眼无辜又单纯地望着渣爹,“许是崇敬老夫也说不定……是个值得托付的孩子。”
    黑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捧杀。
    接连数日,但凡渣爹提到邢简,林炎州具赞不绝口。
    且他并非无脑地吹彩虹屁,这儿夸夸那儿夸夸,认认真真,引经据典地把邢简夸出花来。
    他越夸,渣爹越觉得邢简在做秀,并非真的如此优秀。
    世上哪有如此完美的皇子?他当年还是九皇子的时候,出过不少错处。自己的儿子什么水平,渣爹门儿清。
    老三定是收买了林丞相。
    如今,连林丞相都选择老三当靠山了,那老大与老六,岂不是老三的眼中钉肉中刺,老三自要设计除之。
    思及此,渣爹冷哼一声,一手把手中的白玉盘掀翻在地,吓得方公公瑟瑟发抖,普通跪地。
    渣爹:都是贵妃教出来的好儿子!
    他小胡子颤颤,转念又想,既如此,小六和老大定会反击,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能抓住老三什么把柄。
    正如渣爹所想,邢策绝不会坐以待毙。
    这几年来,邢策一直手握邢简和贵妃的致命把柄。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但他还没有绝对的把握,他需要强大的后盾做支持增加胜算才能确保搞垮邢简。
    再者,他对邢筝并非绝对的信任,他有预感,这只小虾米,最后会成长成一条翻江倒海的大鱼。
    调查了几年,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赶在所有人之前,联系到了后盾。
    他的人找到了“企鹅”的首领和“清公子”,为掩人耳目,他们约在欲仙楼见面。
    当日一早,邢筝便同子清在阿甲的帮助下成功易容,穿上一身黑衣黑斗篷。
    子清说阿甲是“企鹅”这几年来培养的易容高手,当日殿内假扮女子与邢筝同床共枕的也是他。
    邢筝闻后,敬佩得满眼都是星星:教练,我想学易容。
    二人带上黑色的面具隐于夜色。
    夜半三更,她们敲响欲仙楼某华丽隔间的大门。
    邢策望见来人,欣喜地命人赐座。
    二人坐下,邢筝从怀里掏出象征“企鹅”首领的令牌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毫不客气地翘起二郎腿,哑着嗓子说:“大殿下可要拿出诚意,我们只做全胜的买卖。”
    邢策无视二人的无礼,耐心摊手指向子清:“这位是?”
    “哼,”邢筝嘲讽地笑了,“大殿下连清公子是‘企鹅’的人都不知道,能力欠佳,谈何合作。”
    爽!邢筝趁机机会狠狠嘲讽行策一番。
    非常时刻,就是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