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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
此枪法快、准、狠,功防变速极快,肉眼难见,招式变幻莫测。邢筝身形小巧灵敏,耍起来潇洒飘逸,灵动技巧。
为方便行动,邢筝绑了个马尾,着一身耐脏的黑衣,一眼望去,竟颇有几分少年侠客的风姿。
一早起来,邢筝竟有种临近考试的紧迫感。她实在睡不着,自顾自洗漱后便到院子里启用技能。身体本能地过完每一招每一式,她收起树枝,收式站直,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不禁在心里头大喊一声:还!有!谁!
甩掉树枝,她掉头就冷着脸朝门外走去:“走,用早膳,一会去演武场。”
子清留下来打扫一地落叶,他拿起扫帚,轻轻一扫。一地的银杏叶竟忽地碎成细屑,风一吹,洋洋洒洒,漫天飘起金色的雪。
他蹲下捏取一片较为完整的落叶根部,微一提,叶片竟碎了。
“……”
子清若有所思,望向那个方踏入殿中的背影。
看来六殿下,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演武场一早就站满了人,邢筝后悔没有做门票买卖狠狠赚它一笔。
宫人们不敢凑近,远远站在周围的长廊里伸头眺望,议论纷纷:在皇宫待久了,真是什么奇葩都能见到。
“六皇子竟要同贤妃娘娘比枪法,这不自寻死路么?”
“可不是吗,这不自知的人呀,你给他照铜镜也没用。”
“不自知的”邢筝来了,临考的紧张像一条巨蛇缠绕着她。
她命雪云与子清守在外围,独自进入演武场,手拿那杆贤妃送的枪,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苍凉。
贤妃今日一身火红的裤衣,路过邢筝身边时,纯黑的披风掀起一阵飒爽的风。她冷冷瞥过邢筝手中的枪,嘲讽道:“自赠你那日起,你就未曾用过吧。”
邢筝笑回:“娘娘赠的枪,邢筝怎舍得用。”
贤妃才不吃她这套,只觉她油嘴滑舌,甚是讨厌。
碧芜恭敬地同另一个宫女吃力端上一杆长/枪,那枪通体透金,枪杆上遍布划痕。
贤妃单手轻而易举地接过,利落转了数圈。枪尖划出痕痕银光,股股劲风直吹得邢筝一头碎发乱飞。
她这数圈舞完,邢筝发型都没了。
用掌心尴尬地铲平毛躁的呆毛,邢筝轻哼一声,扛枪上阵。
“本宫可不会因你年小便让着你,你且放下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小算盘。”贤妃健步一提,轻功卓越,没一会儿便“飞”到演武场中央,将枪猛地一横,“来吧!”
帅都给贤妃耍了,邢筝只能灰头土脸一步步走过去,学着她的模样把枪一架:“来啊!来打一架啊!”
周围宫人质疑的唏嘘声此起彼伏,贤妃哂笑道:“连枪都不会拿,还敢跟本宫叫板!”
邢筝虽是小孩子,但贤妃待她如真正的敌人般认真冲来,残影中奋力一刺,好似料到邢筝接不下这一枪。
邢筝所有的技能皆为被动触发,她武功差,躲避不行,但凭【十式五虎断门枪】,再加上58级基础数值的碾压,她生生硬接下这一击。
铿!
金器相撞,声波震击至周围宫人的耳膜。
贤妃一惊,高挑的秀眉紧蹙,不可思议地瞪着金杆下,硬生生接下她一枪的孩子。
她不信邪地快速抽/回,连番拨刺,步步紧逼。飞扬的尘土裹挟铿锵琅琅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演武场,掀起的蒙蒙尘气中,银色的流光展示出枪尖运动的轨迹。
众人看不出什么门道,只知道那年幼的少年接住了贤妃一枪又一枪。
贤妃次次进攻,被她次次防守,心头烦躁之际,却见她忽后退一步,掉转枪头。
终于进攻了吗!
她收枪相击,枪头方接触的一刹那,却发觉对方收力,枪尖擦过她的枪身,转向而下。
一刹那,她左腿跨开躲避,枪尾下沉以应接,对方却又翻转枪头,瞬时转过枪身,用枪尾猛地一击。
咚!
贤妃猛地后退一步,腰间生起迟到的钝击痛感。
这一切太快了,宫人什么也没看见。
邢筝猛步上前,大喊一句“得罪了!”,攻速极快地朝贤妃冲去。
贤妃毕竟经验十足,她定定神,很快进入状态,攻防交手,打得一身冷汗,火红的衣衫后背全全浸湿。
宫女们无法形容这阵阵枪声,只知道有点像厨房里锅碗瓢盆打翻了一地,但实际要更清脆些。朦胧的尘土中,她们什么也看不清,只隐隐得见两道影子,一红一黑。
雪云紧张地呼吸不畅,下意识拽住身旁子清的衣袖:“子清,你说殿下会不会受伤?”
子清定定望着场中央,双眸清明,好似看得十分清晰。他冷漠地抽回自己的衣袖,略微汗湿的手指紧握,再不碰那袖口,语气淡定:“殿下能赢。”
什么?那一刻,雪云瞪着他,觉得这太监怕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