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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告诉她要忍:“抱歉,是依依挡了公子的道,还请公子见谅。”
邢筝见她让开,直起身子就走,头也不回,一点也不绅士。
明依依长这么大,从未被如此无视过,她惊诧地看邢筝连一句“无妨”都不愿意说、潇洒地迈大步跨入丞相府,喉咙竟有些梗。
塑料姐妹们明面上都在安慰她,背地里还不知怎么嬉笑她。
生气归生气,明依依脑海里,那少年的身影却怎么都挥之不去,惊为天人。
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
她团扇遮面,随小姐妹们入府,目光却紧跟那位卓尔不群的少年。少年年纪与她相仿,行过之处,众人噤声。
于是,她瞥见那丞相府的幺女,她生来最讨厌的林秋棠,小心翼翼又笑盈盈地迎了上去。那少年一改早前的张狂不羁,竟与其攀谈起来。
哼,喜好竟如此庸常。
明依依心头不悦,一眼扫过自家亲哥哥,忙甩开小姐妹们偷偷找过去。
“哥?”她拽了拽明帆的袖子,“爹爹今日上朝情况如何?”
明帆兴奋地点点头:“你且放心,爹爹禀明你早有心上人一事,陛下圣明,自不会棒打鸳鸯,便问爹爹你的心上人是谁,爹爹言明五皇子邢筑,圣上英明,当即便为你与邢筑赐婚。”
明依依:“……”
若放以前,她也就认了,毕竟五皇子好歹是正统血脉,比六皇子那个歪瓜裂枣的野种好千百倍。
可如今,她甚感可惜。
思及此,她又嗔怪道:“哥,爹怎么能这么说呢!”
明帆摸不着头脑:“你不是喜欢那邢筑的么?他人虽贪玩些,但比那什么邢筝强多了吧?”
“不是!”明依依也不知怎么解释,偏偏她扭头一瞥,便看见那林秋棠还同少年人聊得欢畅,心头越发不悦。
一股莫名的委屈冲上来,她重重“哼”一声,甩着袖子走了,丢下一脸懵逼的明帆。
明帆:朝我撒什么气?女人真奇怪。
邢筝一路步入丞相府,迎面而来一位佳人。
佳人比她约莫大个一两岁,虽说年纪也才及笄,举止投足却有说不出的文雅韵味,气质逼人。再加上佳人温柔,面若繁茂枝头的第一朵海棠,莲步优雅,让人不得不拜在其石头裙下。
颜狗邢筝不得不感叹:漂亮,漂亮。
“公子,”她盈盈而来,朝邢筝微服,“小女林秋棠。”
妹子美是一方面,竟同邢筝她老娘一个名。想起这角色死去的母亲叫叶秋棠,邢筝便对其猛增好感,忙恭敬行大礼:“原是丞相大人的千金,在下特代贤宁宫贤妃娘娘,来向丞相大人祝贺。”
贤妃与六皇子不合众人皆知,再加上自皇宫里传来的消息,说那六皇子自闭不擅社交,定不会来此场合。
邢筝未报上名讳,林秋棠便先认定他是贤妃的党人。
这会儿邢筝正准备说自己的大名,不巧周风也来了。
他笑着走过来,邢筝迎上他,同他开玩笑道:“哟,舅舅来啦,好多时日未见了。”
林秋棠了然:原来是周家的人。周家和贤妃竟扯到一块儿去了?
“周公子,”林秋棠唤她,与她莞尔攀谈,“是方来天京不久么?”
“确是,”邢筝不好意思挠挠头,“很多天京人文风俗,尚且不了解。”
林秋棠眼里,这位小公子为人谦虚有礼,同木讷的周将军关系也融洽,可见是个好人,又长得着实惹眼,只偶尔一瞥,便勾了女儿家的魂。
她慧眼独具,私心想同父亲引荐邢筝。
聊了几句,林秋棠便行礼暂离,兴奋地转身回屋要找爹爹。
只这扭身的一瞬,腰上的荷包便径自掉落下来。
咱们的正直好人邢筝,一步上前,捡起荷包,细心地担担灰。
寻常男儿见到女子荷包,都会扭捏几分,要么就纨绔邪笑。文雅点的,夸赞女儿的小巧心思与绣工。
邢筝不然,她捡到那荷包,一眼看去觉得漂亮极了,竟是满眼的新奇:这就是传说中的荷包?古代大小姐亲自手绣款,一针一线熬夜缝制,纯天然香料!好闻!好看!这针脚,这图案,这技法!古代女子真是有耐心啊,佩服,佩服!
林秋棠见她死死盯着自己的荷包,满眼写着敬佩,羞地面颊绯红。
“林小姐,”邢筝双手奉上,视若珍宝,“你的荷包,定绣了很久吧,也不知受过多少次针伤。”
“多谢周公子……周公子,很是体贴。”从她手里接过荷包,林秋棠的指尖蜻蜓点水般轻触到她温热的手心,竟心头一动,忙扭身逃似的离开。
子清看在眼里,十分了然,正等着自家主子发话夸那林家幺女。
邢筝虚虚眼睛,转头问他:“你说,丞相家小姐的手绣荷包,值多少钱?”
子清:???
天京民风还算开放,男女可处一室用餐,不过要将室内分开,中间隔着大大的屏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