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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句,无聊掏掏耳朵,沈嘉慧那些话她都能背出来, 无非就是欺人太甚,你太过分了这样的。听得人耳朵都起茧。她也就嘴上说说, 了不起掉几滴眼泪,还是上手快。
瞥一眼沈嘉慧,路禾大跨步拽起她就丢到了门外,没用什么力气, 纯粹一个巧劲儿,都是以前练出来的。
论打架撕/逼,十个沈嘉慧也玩不过一个她。
门磅当一声在眼前关上, 沈嘉慧愣愣站在门外回不过神, 想开门手还没碰到就被路禾的保镖拉出去。
扰人的终于走了,蛋糕还是那盘蛋糕,苍蝇被赶走路禾也膈应。
她转回头,倚在门上看林朝。
从路禾进来到沈嘉慧被拽走,也就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和她预想的不同, 林朝没说话,至始至终都是半倚在床头看着她。
强压的平静, 却又难掩急切,路禾轻笑一声,离他很远,往前倾:“你看什么?”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
他不说话了, 还是用那种沉沉切切的目光,盯着她。
路禾迎着他眼睛对视,忽然打消靠近他的念头, 怕被烫化。
林朝握拳贴在唇上,咳了一声,看着她说:“过来坐。”
“不了,”路禾轻笑,耸了下肩,看似轻松的说:“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是真的没话讲。
面对林朝,路禾只想往他怀里躺,然后接吻上床一气呵成。现在没可能了,那她也就不想多说什么。以后见面林朝是FR.的副总裁,路禾是荣盛的小路总,纯商业关系。
路禾转身开门想走,声音从后面插进来,挡在她和门中间。
“路禾,你知道十四只鹧鸪吗?”
听到林朝问话,路禾拧了一半的手放下来,门锁恢复原样。
她没回头看,只是低着头想了一下,什么“十四只鹧鸪”?没听说过。“鹧鸪”这个词也是高中语文诗歌里的,早八百年前的事。
跟她有关系吗?没有。
她在意吗?不在意。
那滚吧。
路禾利落拧开门提步走出去,高跟鞋没响两声,林朝追出来拽住她的手,止住她步伐。
他直接扯掉吊针跑出来的,针头可能歪了,血沿着他的手臂一直往下淌,细细的一缕血红,因为肤色白而越发显红。
没压制的血从血管里流出来非常好看,新鲜、又干净,比口红色号艳。
血腥味很快散开。
路禾盯着他拉住自己的手,他用吊针的那只手扯住她,还举高,那血沿着他手臂都快淌到她手上。
懒得说话,就抬眼望向他,眼神疏离得仿若陌生人。
“阿禾,”林朝有些无措,过了好久才开口:“你留下来,好不好?”
路禾挑眉:“你再说一遍?”
“你留下来——”
“停!”路禾打断他,懒洋洋地反问:“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留下来?”
那血还在滴,他手肘一道血红。
林朝不响,似乎感觉不到疼,任由鲜血滴落。
路禾收回目光,看着他的脸:“林朝,我们完了,我没跟你扯谎,完了就是完了。”
林朝扯扯唇,轻微张合几下也没出声,低声问:“因为我骗你?”
“算吧。”应该算,但绝对不止是林朝骗她,更多的她也懒得说,挥手想甩开他。
林朝抓紧她手腕:“路禾,你何尝不在骗我?”
骗他?路禾不再挣扎,由着他攥紧自己手腕,撩眼皮看他。
折腾到这个点妆花得差不多,没了眼影眼线的修饰,她的眼尾更尖,更锐利,刺破他的心。
“我骗你?”林朝听到她清清淡淡的笑声:“我骗你是怕你被辞颜玩死。”
路禾觉得手腕一凉,低头,血被抹开,果然是他的血已经蘸到她腕上。血腥味刺鼻,鼻尖酸得有点绷不住。
空旷的长走廊里,消毒水味混合血腥味,偶然一阵风,把这味道从他们身边吹到电梯口。
一开门就能闻到。
保镖在看见林朝追出来的同时就下楼去找医生,现在一列人浩浩荡荡往这赶。
路禾示意他放手,林朝没动。
血流的细了,几乎没有,可那道长长的血痕刺目无比。
离近了看到这幅场景,所有人都骇了一下,
“林先生您现在需要处理伤口。”有个护士上前劝导。
林朝只看着路禾,她不说留下,那他也不会放手。
“行,回去吧。”路禾蹭掉唇上最后一点口红,陪着他回病房。
林朝躺在床上,像是一松手她就跑了一样,换另一只手握住她手腕。
路禾只能坐在紧靠病床的椅子上。
护士处理伤口时没忍住啊呀一声叫出来,针头被硬扯出来,划破他手背好多处。之前因为血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