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着网上的评论暗暗心惊,给路禾打电话。
与此同时她在家刚砸掉一柜子的花瓶瓷盘,这些艺术摆件算不上古董但也是件件大几万。
路禾不顺心就砸东西,逮到什么砸什么,瓷的玻璃的无一幸免,姚助理多少能猜到她家现在的惨状。
“禾啊,你现在还好吧……”
路禾光脚踩在地上,倚着沙发扶手。
“好啊,好得不能再好。”
语气轻轻松松,惬意得像是刚郊游回来。
这不要完蛋嘛!姚助理叹气:“阿禾,听哥一句劝,林朝不成就不成,咱别硬求了。”我怕你惹恼他再把瑞星搭进去。
路禾看着一地碎渣,笑得愈加漂亮,一字一顿道:“我只要他。”
照片里林朝的神态像极了他们第一次恋爱的样子,路禾却喜欢他在金蔷薇时的冷言冷语。
像寒夜里的月亮,永远高高在上,惯用最讥讽的口吻轻蔑一切。
这才是她喜欢的那个林朝。
“我跟你说,你千万别乱来,林朝早就不是……”
路禾笑着挂断电话,将警告关在另一头。
然后把许安南喊过来。
路禾的住处在市区二环,一处闹中取静的别墅区。周围一圈都是绿植掩映的高围墙,每天二十四小时保安巡逻。
许安南刚进去就被满地碎渣吓了一下,走在他身后的路禾似笑非笑。
“怎么?吓着了?”
许安南回身,斟酌再三说:“没有。”试探着问:“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他的神情写满了小心翼翼,生怕哪点惹她不快。
没有浓情蜜意的亲吻拥抱,也没有一开始的无所顾忌,他连说话都恨不得打五百次草稿。
面前的人俊眉修眼,近看也是毫无瑕疵的脸。路禾不响,安静的打量他。
不过两个月,现实已经教会他如何做人。把一个个有棱有角的小石头磨成同样圆润的鹅卵石。
跟上一个,上上个没什么区别。
简直腻歪透了。
☆、天鹅王
路禾这么想着,转念又觉得无所谓,因为她本来也没对他寄予多大希望。
这别墅吊顶极高,没开全灯,许安南站在客厅边缘,背对灯光。
他的身形被光勾勒出一圈暗影,拘谨的脸显出几分青涩,更像十八/九岁的少年。
她收回目光,话语随之飘来:“光见你弹吉他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弹钢琴。”
说是这样说,路禾径直往琴房走,丝毫不在意他会不会。
一双细白修长的腿,裹在半身鱼尾裙里,踩着银色高跟鞋,婷婷袅袅走过一地玻璃渣。
“会的。”许安南赶紧应声,跟在她身后。
路禾打开灯,一束柔光从钢琴顶照下来,看着他说:“进来吧。”
这是许安南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端完备的琴房。
整个琴房都设有隔音装置,顶部天花板轻钢龙骨加隔声棉,地板下铺设隔音材料,墙壁内也夹着吸声板。
路禾关上门,四周顿时形成一个密闭空间。
许安南被突如其来的关门声震了一下。
路禾率先走到钢琴边,笑盈盈倚在上头。漆黑烁亮的顶级博兰斯勒映着女人纤直的腿,让人顿觉口干舌燥,不敢再看。
“过来弹,什么曲子都可以。”
许安南顺着她的话坐在钢琴前,头脑空白,几乎是机械般的开始弹奏,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坐在琴凳上的人动作僵硬,肩膀腰背都像被木板规住一样。
路禾垂下浓黑的睫,慢慢慢慢往远处走,轻轻站定。
在离她几步之遥的钢琴前,男人有清瘦的上半身,白皙的侧颜,眉眼在朦胧的灯光愈加柔和。
跟他是同出一辙的细致。
钢琴声缓缓流淌,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似乎是同样的场景,只是人掉了个个儿。
这让她不禁想到那个晚上,也是一个黑夜。密闭、极度昏暗的。
整栋楼的人都走光了,层层叠叠的房间像鬼屋,安全出口的标牌贴在最下面方,荧绿色在黑暗里幽深瘆人。
引的黄泉路。
她刚转来一个月,不知道余杭一高的教学楼在夜里没有感应灯,兴冲冲溜进来被满眼的黑吓得不敢动弹——她夜盲,没得救。
拽着他的校服袖子不撒手。
黑洞洞的前方只有绿的光,幽幽闪闪。
林朝拧眉,微微动了一下,想夺回自己胳膊的使用权,路禾下意识攥得更紧。
“林朝……出去吧,好吗……”她的声音近乎哀求,他默然,慢慢往外抽她手里的校服,把她吓得又是一激灵:“林朝!”
“……”
他打定主意不说话,借着旁边的惨绿看她。
她是真的被吓惨了,脸白,唇也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