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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如同要打给陌生人推荐一份保险产品的工作一样,他哑口无言。
最后得到一声熟悉的抱怨声,奇怪他是谁,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说话,最后消失在挂断的嘟嘟声中。
阮洲从口袋里掏出崭新的三兴手机——是不久前他曾经拥有过的那台一样的型号。他拨打位于通讯录顶端的,也是列表里唯一的一个号码,半分钟后,电话接起。
“您好,江会长现在在开会,请五分钟后打来。”
电话对面的男秘书说话果断干脆,连同挂电话的动作一般。阮洲原本发出来“江”的首个音节,中途卡在嗓子口,电话挂断后转变成了一个滑稽的吐气。
他收起手机,眼神往下飘忽着,泪水早就止住了。
一旁的朴叔时不时用中文安慰他,频繁的“没事的,没事的。”
可阮洲一直没搞懂这个安慰词到底在安慰着什么。
他明明很有事。
他的大脑要被撕成两半了。
管家姗姗来迟,提着手机凑到阮洲耳边。他抬眼询问,管家又往他那边递递,说,是会长。
他还没有把电话方方正正地贴在耳侧,里面江疏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阮洲,你还好吗?”
他立马两手握住电话,嘴角一抽,似笑非笑,眼眶里又续上一泡泪。
“嗯……”他哽咽着应声,提了一嘴,“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仿佛吁了一口气,但尾音还是很沉重,“我开完这个会就回家。”
阮洲有点不高兴。
“乖孩子,别挂电话。”
“你可以听着我的声音。”
阮洲朝站在他面前紧张兮兮的两人瞟一眼,这些老滑头立马就懂了,各自回到了之前的岗位上。
等到只剩自己一个人,阮洲心满意足地躺下来,听见江疏的呼吸声,他眨眨眼,一颗泪珠沿着脸颊顺溜地滚下。
“好。”
那边的江疏放下电话,钻进会议室,示意继续。
他们在谈一个跨国项目,已经快进入尾声了。在座的部长也加快了语速,因为他们见到他们的掌门人已经有些疲倦和不耐烦。
快要结束时江疏发表了一些意见,尤其批评了负责地区调研的员工。
“不到位。”他简单评述。
落音后招来秘书,提醒去拿好他的外套回江宅。
从集团到家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江疏一面跨进车一面喊着阮洲。
阮洲一直听着江疏讲话,立马应了。
“今天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阮洲有些寡言。
他觉得江疏问了一个没用的问题。难道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嗯。”江疏只好无奈地应答。
他车里拿出一支雪茄,没有空余的手去拿打火机了,歪头让秘书点上。
他的眉眼在烟雾中软化,“准备好上学的东西了吗?”
阮洲兴趣缺缺,“还没有。”
“不是周一就要报名了?”
“是。”
“要不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