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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这以后会发生什么,会变成什么样子。”
刘流儿使劲地摇头,像拨浪鼓似的,“奶奶不会死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奶奶闻言笑了,“那就好。”然后,更紧地抱住他,一股气冲上来,奶奶又咳几声。刘流儿起身,小跑出去,“我去取药。”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深褐色液体进屋了,“奶奶,那个叔叔真唠叨,害得你吃药时间都晚了。”
奶奶看着他手中的汤药,又看看他,注视好几秒才接过来,仰头一口喝下,然后皱着眉,“这药真苦。”
“喝了才会好啊。”刘流儿笑得甜甜的,幸福的模样让人心都化了,好像那是神药,喝了奶奶就可以生龙活虎一样。
奶奶缓缓地说:“是啊,谁让我生病了呢,我要不病,是不是就不用喝这些苦东西了。”
碗壁上还挂着几滴棕色的药珠。
又死一个(下)2015年4月
3,第五个
大家已经习惯了被尖叫声吓醒,可是这一次却是被人捶门捶醒的。
张老二让人挨家去敲门,把大家都聚到一起。
张老大死了,也是变成干尸。
大家都一头雾水地呆在他家,这把死人了干嘛叫大家来啊。他们都小声议论着,谁也不乐意来,毕竟这沾死人,女鬼的事谁都怕,上把也最多敢站在外院门口,哪像现在直接进来了啊。
张老二瞪圆双眼,咧着大嘴,迈着大步,杀气腾腾地进来了。他右手拿着一个细杈,当着全村人的面,把它高高举起,杈上扎着一个十厘米长的大虫子,全身通红通红的。
张老二大吼道,“哪他妈的是鬼,明明是蚂蝗!这脏东西吸了我哥的血跑出来的时候,正好被我撞见,要不是它喝了那多血变成这么大的一只,我还真不容易发现它。它的生存环境不是这地,是谁?是谁养了它,蓄意杀了这么多人!?”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竟是人为。
张老二双眼喷火似的扫视所有人。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人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屋子里鸦雀无声。
一个童声小声响起,“妈妈,我见过那只虫子。”
张老二一听,立马跑过去,一下拎起那个孩子。小孩吓得哇哇直哭。张老二吼道,“是谁?!”
小孩哭得更凶了。
张老二被弄得没法子,只得强忍下怒气,尽量温柔地说:“见谁拿过?”
小孩哭着说:“……刘流儿。”
张老二一下放开那个孩子。小孩直掉下来,幸好他妈妈赶忙抱住了他,孩子吓得缩在妈妈怀里呜呜地哭。张老二走到刘流儿面前,怒视他。刘流儿吓得一咧嘴,也哇地大哭起来。
张老二大喊,“为什么要杀人!”
刘流儿哭道,“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想给奶奶治病。”
“治你丫病!”张老二抬腿就想给刘流儿一脚。秦秀才一下冲过来,推开张老二,护在刘流儿面前,“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能要杀谁?!”
“那死那么多人白死了?!”张老二冲他大吼,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秦秀才没有搭理他,转而反身对着刘流儿,“怎么回事?”
刘流儿哭得直喘,“有个人告诉我,只要把这种虫子晒干入药,就可以给奶奶治病。买这个还花了我好多钱的。我真没想到它会到处吸血。它不在的时候,我哭了好久,生怕奶奶的病好不了了。”
旁边的老人说道,“谁这么缺德,卖你这么危险的虫子?”
刘流儿双眼通红地望向老人,弱弱地说:“一个很漂亮的阿姨,又高又瘦,黑又亮的长发到腰。她说她曾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姓林。”
众人一听全傻了,静的连心跳声都听不见。
刘流儿茫然地看着这群人。
村里人都清楚没人跟他讲过那件事,他8岁才来村子更不可能知道她的长相,所以……只能是她。
张老大的媳妇直接瘫在地上,双手直砸地,哭道,“这是报应啊,还是来寻仇了!”
秦秀才蹲下来,抱住刘流儿,“孩子,乖,不怕,我们不怪你,你只是看见鬼了。”
死人的那几家没一个人追究刘流儿,没有人知道是因为他是刘奶奶的孙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大伙一起请了一个天师来村子里做法,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死了,也没有人敢再提这件事。
不过,总有人会望着那烧死人的地方,长长地叹口气。
那件事发生在十年前,有人在村南破庙边挖出一具男尸。死者是村子一户的男主人,年纪三十岁左右,是被一刀捅死的,而且□□着。他的媳妇见状哭天喊地的,连夜报了案。这时,李老四、张老大站了出来,说那天他们出去喝酒,回来时,正好路过破庙,看见林寡妇衣衫不整地跑出来,身上还带着血。当时,她们没多想,只觉得是寡妇耐不住寂寞而已,还大笑着互相拿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