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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着教他学些语言,从最为简单熟悉的开始练起。
“跟我念,谢幕霜。”
谢幕霜张开嘴,双唇艰难的摆出一个形状:“哎,啊,嗷。”
“把牙齿咬住,希依叶,谢。”
谢幕霜僵硬的把嘴巴合上,奈何牙和嘴唇只能同时控制一样,最后希了半天,吐出了一口气儿。
没办法,牙齿合不严,漏风。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训练,季浔的耐心值已经被练到了巅峰,她也不着急,慢慢带着练。
“这样,幕霜你在发希的同时,把嘴巴张开一点,就类似叹口气那样,‘诶’一声。”
谢幕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大大的‘哎’了出来。
音刚发出口,他自己就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赶紧把双唇闭上想要重新来,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他咿咿呀呀皱起眉头,看着季浔干着急。
季浔刚想出声宽慰,告诉他别紧张,余光却暼到了谢幕霜身后的墙角中,似乎盘着一条巨大的东西。
待她探了探身子,将那堆东西看清楚后,一股寒意直升头顶,令她毛骨悚然,脸上表情比见到一百只丧尸还有害怕。
有蛇。
31. 温度 “我感受到了。”
十余米外, 蜷缩着一团并不显眼的影子。
它看上去有些模糊,甚至是有些不真切,几米长的身体隐匿于房下的阴影之中, 和灰黑色的墙角融为一体, 若不是季浔适才无意中看到那堆东西似是蠕动一下,恐怕就算这条蛇顺着屋檐钻到房间里, 也不会有人发现。
季浔看着它,忽然她想起几年前, 母亲说过的话。
或许是为了体现幼时的生活艰苦, 让季浔好好珍惜现下的美好生活, 季浔母亲时常会给她讲述自己童年的生活情况。
什么八九岁就要会做饭, 除了学习还要兼顾喂养鸡鸭鹅,吃不饱穿不暖, 还有劣质的生活环境。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家中的房子。
同样是四处漏风,比季浔目前居住的房间还要糟糕的是, 当时的房顶是纸糊的,漏雨, 还容易进蚊虫。
加上四周尽是菜地, 猪棚鸡舍什么的都在院子外面, 屋子内的气味更是不好闻, 吸引来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是常有的事情。
比如草蛇。
它们悄无声息的爬上屋顶, 爬到他们的上方, 在头顶蠕动着, 沙沙作响。
而家人便会拿个棍子上房顶,将它捅下地面。
身为一个极度怕虫人士,季浔现在能有几分胆子完全是被逼无奈练出来的, 当时母亲同她讲述这些事情时,她都觉得头皮发麻,无数次暗暗庆幸自己出生时的环境远没有二十年前那么糟糕。
谁知道现在还是遇上了。
“幕、幕霜。”
季浔目不斜视望着那团东西,手死死按住谢幕霜的肩膀,呼吸都有点乱:“有条蛇正在咱屋子旁边,我有点怕。”
她哆哆嗦嗦说过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怕不怕的,她也不能当做没看见,直接把这条蛇无视过去。
它的身体几乎是贴在墙壁边上,一不留神就能上房,这要是不给赶走或者打死,万一真的进了屋,影响力远不是那些小虫小蜈蚣所能比拟的。
谢幕霜背对着房间,嗷了一声,有些不解抬起眼的看着她。
夏日的天黑的较晚,现在已经下午六七点钟,趁着天没暗透,施予还在厨房备饭,季浔也没有打扰她,同那条蛇僵持片刻后,她思考着,指尖缓缓摸到腰间的枪支,犹豫一会拿了出来。
她又将谢幕霜坐着的轮椅掉了个头,跟那条蛇打了照面,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例如人蛇大战自己完美败北,还得依靠施予过来搭把手时,她也好方便拉着男朋友一起逃窜。
而后,她绕回房后找了根棍子,朝着那个方向往前走了几步。
季浔视力很好,凑了几米后隐隐约约看到了镶在蛇头上的豆豆眼,见到似有人来,它冲着面前的人吐出了鲜红的信子。
于是一个简单的吐舌头动作,把面前这位左手拿棍,右手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