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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开业不久的酒庄,在大堂吊灯上做了点手脚。
次日说巧不巧地,刚好掉下来砸中杜家的独苗杜宇。
事情说不大,是因为杜宇受伤不算严重。
那盏硕大琉璃凤凰灯砸下来,主体没砸到他身上,最重的一处是凤凰的头敲了他的脑袋,碎裂的琉璃锋利,杜宇一瞬间头破血流。
眼角将将擦过去破了皮,所幸没伤眼球。
说不小,是因为后来调监控看,那伙小混混还是熟人作案蓄意寻仇,带头的正是杜宇前前任的弟弟,黄毛。
那黄毛可能本来也只是想在酒庄闹出点难看事儿来,却没想到杜宇如此倒霉,不偏不倚砸中他。
警/察效率高,几个小时抓到了人,现在都关在局子。
杜宇脑袋包了个滴水不漏,在医院高层的私人病房里躺着养伤。
明明脚没什么事,只是跌倒时崴了一下,却也要求着医生给打了石膏,高高吊起。
好在双手还灵活,吃水果玩儿手机看电视换台,样样也不耽误。
只是这些天去不成学校了,对于蒋琳,他甚是想念。
怅然地望了窗边朝阳,杜宇摸出手机,将吊起的石膏腿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配文——“这都不叫事儿”。
发完了又觉得自己很霸气,你看看,被人寻了仇,在他杜公子这儿根本不叫事儿。
不过这都叫什么仇啊,合则来不合则去,和他姐姐分个手而已,怎么还结下梁子了呢?
在杜宇这儿,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一次分手,可在黄毛看来,那是彻底断了他的财路、念想,还有出去吆五喝六的底气。
黄毛的姐姐一直是走清纯路线的,碰见杜宇的时候,也是口口声声自己要的是爱情,可不是钱。
杜宇看她还挺特别,蝴蝶醉了心栖息上一阵子。
可到了真分手的时候,所谓的“爱情”留不住人,杜宇给了人家一笔钱,黄毛的姐姐是哑口无言拿钱走人了的,可黄毛觉得自己的面子大大受损。
他在外宣扬的是杜宇是他姐夫,爱他姐爱得死去活来,将来杜家就是他黄毛的靠山。
谁知道一朝靠山山倒,落了个镜花水月一场空。
真是倒霉。
照片发出去没多久,就有好几十条留言。
圈中各路纨绔有安慰的有打岔的,还有的怕他在医院无聊,要带着洋酒啤酒来病房跟他开party的,真是一群亲朋友。
杜宇晃了晃脑袋,觉得还是眼前发晕,小命要紧,酒精免谈。
往下翻留言,也有以前交往过的红颜知己们关切的问候。
杜宇歪了头,一边儿笑眯眯一边儿回复人家。
他这人有一点好,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有难事儿尽管找杜公子,恋爱不成仁义在。
凑完了手机里的热闹,一抬眼,病房还是只他一个人,有些寥落。
正盘算着要不拄了拐到楼下溜达溜达,有人敲门进来。
来人左手拎了吃的,右手正摘下脖子上围的围巾,露出一张明艳脸庞,正是蒋琳。
千算万算,算不到竟是她第一个来探望自己,杜宇差点儿热泪盈眶。
“蒋老师。”
他委委屈屈喊出一声,嗓音还打着颤,听上去格外可怜。
蒋琳不知道他伤得到底有多重,但看眼前境况,头也是包扎脚也是包扎的,人都快废了的样子。
“给你带了点儿吃的,医院的饭不怎么样吧?”
蒋琳走近前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搁下装着食物的塑料袋坐下,“你这什么时候能出院?”
她是听朋友口口传言才知道消失了几天的杜宇上哪儿去了的。
事儿啊,最禁不起换几道口,经人一传,小事成大事,破舟变航母。有说杜宇被仇家给捅了的,有说有人往西山酒庄埋炸/药的,听着又玄乎又吓人。
亲自来打听清楚了,原来是惹下的桃花债开了花结了果,酝酿出这档子破事儿。
心里本来觉得他活该,可看眼下这样子也的确可怜,怎么着谈个恋爱也不至于把人弄进医院呀。
“嗨,我这,没事儿。”
装完了可怜,杜宇还是要面子,嬉皮笑脸起来,“男人流点血没事儿,我也不怕破相。”
蒋琳看着他不说话,任其得瑟。
杜宇继续道:“而且我这个叫‘凤凰涅槃’,嘿你是不知道,偏偏就是我经过的时候,那个七宝琉璃凤凰头,正好掉我脑袋上,我觉得这叫天意,这叫天降祥瑞。”
他心里还美滋滋的,觉得这是昭示着小蝴蝶要涅槃成真凤凰了。
杜宇脸上含着暖融融的笑意,目光却忍不住投向安静陪着他的蒋琳。
咱也别当花花世界里的花花蝴蝶了,当个凤凰,栖于梧桐美枝,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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