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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却不知道淬满了毒液的獠牙已经照着她的脖子咬下来了。
季南征心里又气又疼。
宋秋辞过了一会儿露出个懊丧生气的表情,他安慰:“别生郑嘉的气了,无关紧要的人,以后不来往就是了。像你上次说的那样,就当被疯狗咬了。想吃点儿什么吗?”
这丫头,生气的时候喂她点好吃的就好,平时看着冷冰冰,其实跟孩子一样好哄。
总是怕她饿着。
宋秋辞侧过头来对他说:“我不是生他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
她顿了顿,继续道:“之前我就想好了,要是再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就要反击回去,要以牙还牙的!结果今天一紧张,准备好的词儿全忘了。”
说着还真是一脸沮丧悔之不及的样子。
季南征倒是没料到是这个走向,愣了一下,没忍住乐了出来。
乐完了以后正色说:“芮斯媛如果真的要和那个郑嘉结婚,以后还是少来往吧。”
车开上回家的路,他的面目迎着瞬息而过的行路灯光,半明半暗。
看郑嘉那样子,今天这一出并不是出于他的情绪激动偶然为之,而是他的本性,他的长久压抑。
一副温和的皮囊下,蜷了一只阴冷的孤狼。
可他季南征不是救世的侠,救不出陷于泥淖的芮斯媛,他只想尽全力护住自己在乎的女人。
“可是,芮斯媛毕竟没做错什么。”
半晌,宋秋辞才嚅嗫着说。
她的确是烦透了芮长峰和翟玉花两口子,翟阳那个人就更不必说了。
可芮斯媛从小就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疯跑,小时候是个傻丫头,长大了也没什么心机,跟她爸妈简直不像一家子。
她也知道芮斯媛有那么个妈,这些年来日子过得并不太舒坦。
宋秋辞没办法狠下心来连她也不管了。
季南征面无表情:“可她选择的人不对。有的时候不是非要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要承担后果,你明白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在气头上。
想起郑嘉指着鼻子说她那些难听的话……季南征有点后悔今天的会面。
“要是不出他爸爸那件事,我看郑嘉也是个不错的人。”宋秋辞说,“他爸爸的死,也不是他的错……”
自郑如山出事,宋秋辞和季南征之间从来没有谈起过这个话题。
一方面,宋秋辞认为季南征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自己徒有季氏的股票,可从来没认为自己是季氏的人;另外一方面,芮斯媛和自己沾亲带故,宋秋辞总觉得自己要是一和季南征聊这个,就像自动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去了似的。
季南征在路灯的光影里迅速看了她一眼,“那你是认为,是季氏的错,是我的错?”
宋秋辞刚才说话,明显的余音未完,但却不再说下去了。
鸵鸟,赤子
宋秋辞的性格,总体来说没有大问题,但只一样,碰到矛盾就倾向于践行鸵鸟政策。把头埋起来,人躲开,不言不语地,暗暗祈祷矛盾自己懂事地消失。
殊不知这世界上的麻烦事,不是你眼不见就能心不烦的。
它们自己纠结在角落里,悉悉索索地,能衍生出无穷无尽的麻烦。
季南征愿意把话摊开了揉碎了,尤其是跟她。
刚才后半程车上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季南征问完她,宋秋辞就后悔自己的那番说辞了,可是这会儿再收回也来不及了,只能闭上嘴,安安静静看窗外。
“你不追究翟阳给你下药的事儿,是不是也是觉得我们欠他的,欠你舅妈的?因为你觉得是我害死了郑嘉的爸爸?”
回到大宅宋秋辞本来想先溜为上。
跑回自己房间睡一觉,第二天起来说不定季南征就把事儿忘了。
可人还没等躲开就被拉住了胳膊,带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季南征在她面前问话,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回到了中学学生会主席时代。他这样子看得宋秋辞格外紧张。
心理的防御机制自动打开,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不是。”
她小声回答。
宋秋辞当时脑子也很乱,舅妈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心里的确有几分动摇。动摇是因为想起季南征疲惫不堪的样子。
她心疼,忧虑。
如果执意追究到真的把翟阳送进去了,惹急了翟玉花,谁知道她会干什么?
万一她借着别的事儿撒泼——比如郑嘉爸爸的事情——再跑去季氏闹,季南征岂不是更累。到时候碍于芮雨虹和自己的面子,他该左右为难了。
其实这些话要是能都说给季南征听,他们也不会僵持在这儿。
可季南征到底不是她,于宋秋辞想的这些细微处,他接收不到。
“郑如山违反了公司的规章醉酒工作,如果出了事故,他自己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