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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的,因为他喜欢的是自己吗?
李清言在边上察言观色,大概也看出这蒋老师的来头了,又听她打听季南征,适时地插嘴:“诶对了,蒋老师是教什么的呀?”
他接住一个宋秋辞抛来的眼神,不动声色一挑眉毛。
秘境,绯红
宋秋辞那天晚归大宅,几乎是前后脚的,季南征也回来了。
俩人见了面,只是秘而不宣地朝对方笑了一下,毕竟做饭的阿姨还在。
三菜一汤料理好,阿姨打过招呼下班走人,大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有不知名的雀鸟在后院香樟树的枝桠上落了一下,似乎又受到同伴的呼唤,扑落落地飞去。
偌大的宅子,除了风动鸟鸣,便没了其他的动静。
宋秋辞觉得有些尴尬。
在这个家里,她拥有一个自己早已习惯了的面具和自处方式。她是继女,要对所有人保持客气和疏离。
她对这些过于熟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卸下防备。
“你,公司的事情处理得还好吗?”她决定用这个话题开场。
而季南征只是走了过来,没有一丝犹疑,也不给她多思虑的机会,将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说来也怪,到了他的怀里,那些小别扭和小尴尬瞬间就消散了。仿佛这是她本来就该去的地方,像刚好能咬合的齿轮,像刚好能转动锁眼的钥匙。
季南征能感觉得到,自那天宋秋辞陪他喝完了粥离开之后,她就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
期间只发信息问过一句烧退了没,整个人便消失了似的。
他自己也忙,好在最终关于郑如山的调查结果出炉,瀚海建筑和集团总部的人事流程全部合规,让他的心稍稍安稳得以喘/息。
今天实在耐不住想见她的心回到大宅来,看到她也在,一颗心才彻底放下。
自宋秋辞从加拿大回来,季南征就总怀了一层忧虑,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飞走了。上回她说不走了,他高兴之余,依然惴惴。
“秋辞。”
此刻拥她在怀,才有了一丝踏实的感觉。
季南征轻声叫她。这个名字不代表宋建瓴的女儿,不代表季明山的女儿,而只代表了她自己。
“嗯?”
“秋辞……”
他只是声音低低地,一声接着一声喊她的名字,温热的呼吸吹在宋秋辞的头发里、脖颈后,让她心旌荡漾。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了一会儿,方才分开。
季南征看向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眉梢弯着一丝笑意。
一时情动,他朝她眼窝吻了一下,继而摸索着向下,找到了她的嘴唇。
有别于第一次的蜻蜓点水和第二次的温柔缱绻,季南征这次吻她,如暴风骤雨过后的江河上游,按耐不住的暗流和惊涛向她袭卷而来。
而她的唇舌之间像一个温热的秘境,芗泽萦绕,异草繁生。
宋秋辞不是羞怯的,她于他的一腔热望给予着充分的回馈。
数不尽的柔软藤蔓将人缠绕,而季南征如陷入沼泽却不愿挣脱的旅人,理智在一波一波向心头涌动的巨浪里消磨殆尽。
宋秋辞感受到季南征的手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腰,他动作疯狂而小心翼翼,在这两者的极度矛盾之间,将她压倒在沙发里。
一连串细碎的吻落向她的耳后和脖颈,宋秋辞小腹处一簇小小的蓝色火焰蓦地被点燃,于幽暗处,招摇着自己隐秘的光亮。
她不自觉地环抱住男人紧绷的腰肢,微微抬起头来,迎合着他,向他的眉心吻去。
季南征浑身战栗,拨开她的领口,将吻探向她的锁骨……
身下的女人是他惦念了十多年的人。
拥住的男人是她不该对之动心的人。
一层夙愿的得偿,一层禁忌的打破,庞然的欢喜与心惊交织出两人之间一出旖旎的迷梦。
宋秋辞的目光涣散,深褐色的瞳孔雾满拦江一般,凝满了湿漉漉的水光。
她的面颊和鼻尖绯红一片,领口微敞,露出里面如凝脂般的肌肤。那里极尽光洁香滑,季南征的鼻腔萦满了来自她的香。
她这样子,太过诱人。
季南征将愈见粗重的呼吸压抑在她的耳畔,嗓音暗哑而含糊地喊着她的名字,他在溃坝之前,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香樟树上落过的那对鸟儿又回来了,在夜风里抖索了一下羽毛,互相狎昵地轻啄了下对方,然后静静地,停在枝头。
依然有皎白的明月,不知疲倦地照射人间。
他们不是不可以,却都默契地没有进行到下一步。
室内明亮的灯光显得哑然,空气里漂浮着一缕欢好和克制的幽隐暗香。
季南征将她扶起来,又给她拉拉衣襟,遮住了锁骨前的大片雪白。
宋秋辞看着他,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笑他果然还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