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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芮雨虹无微不至。
眼前的宋秋辞,鼻子和嘴像她父亲,可偶尔笑起来的样子,弯弯的眼角和眉毛的弧度都和芮雨虹一模一样。直到现在,有的时候季明山还是能想起芮雨虹朝他笑弯了眼睛,念着《致橡树》的样子。
“明山,‘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有喜欢的、合适的,就跟季叔叔说,咱家可是连嫁妆都给你备好了。”季明山笑笑,又叮嘱宋秋辞多吃一些。
他眼神无意中掠过宋秋辞的手腕,那上面还戴着宋建瓴给她留下的手表。目光一沉,流过些黯然的神色。
如果当年家里没有发生变故,自己没有去沪上,那么眼前的女孩儿,是否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她的眉眼会像雨虹,鼻子和唇会像自己。他们两个,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季明山终究为此感到遗憾。
战友,刺猬
褚清宁一边开车,脑海里闪回季南征跟他说的话。
“秋辞能有褚总这样的合作伙伴,我们也很荣幸。”
“希望你们合作就是合作,不要掺杂其他关系。”
“秋辞常年在海外,于人情世故没有褚总精通,又没有什么感情经历。”
“如果有季氏帮的上忙的,褚总可以随时和我开口。”
而引起季南征这样一通言论的,正是自己。
当季南征问他跟宋秋辞的关系时,他几乎毫无犹豫承认了自己的非分之想。
其实也不算非分之想吧,男未婚女未嫁,相处舒服、合作愉快聊得来,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
让他没想到的是传闻中的季南征居然这么沉不住气,只因为一张八卦照片,就找自己说了这么多警告的话,话里话外都是——离宋秋辞远一点。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天上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今年京城的雨水似乎特别多。这是个北方城市,像这样的气候还挺少见。
车里耐心等待的褚清宁扯开嘴角笑了笑。都是男人,他能看出对方的心思。季南征钟爱自己名义上的妹妹,这居然是存在于现实世界、而非电影小说里的情节。
窗外的雨下大起来,雨幕接天。褚清宁偏了偏头无意识地看向街边,那儿正有一个眼熟的女人从门店出来,站在檐下躲雨。看样子是没料到下雨又没带伞,被困在那儿了。
褚清宁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好像是那个姓云的助理?他拐进小道,把车靠边停了。
他们见过两面,一次在二十四桥,一次在宋秋辞家。交情止步于打过招呼。
云茜雅今天是出来买栗子蛋糕的。上回虽然季南征没说,但是从他品尝时的神情来看(兼之吃了整整一块),应该是喜欢的。她这两天深陷“怕被炒鱿鱼”风波,工作能力一时发挥不出来,百转千回想了好几个讨好上司的办法,终于想到抓住男人的胃这个大招。
“云助理?”褚清宁走近,看清了人。女孩儿的发梢微湿,额前的碎发滴下一点雨水。
云茜雅见到他也很惊讶:“褚总,这么巧在这儿碰到您?”
“我路过。你这是没带伞?要去哪儿?”
云茜雅:“准备回公司呢,谁知道这么一会儿就下雨了。”
褚清宁看了看表,又想起季氏的大楼离这儿不算太远,跟她确认过地址之后,提出顺路把她送回公司。云茜雅倒是也没犹豫,欣欣然接受了帮忙。
褚清宁车上一股淡淡古龙水的味道,云茜雅一坐上副驾驶就闻见了。
“京城的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入秋以来雨水这么多,快赶上南方了。”她拿餐巾纸仔细沾着头发。
褚清宁调小了空调,边开车边道:“今年是异常。云助理家不是京城的吧,听口音不像。”
云茜雅笑道:“对,我家是伊昭的。”
那是一个在北方草原大省西南部的能源型城市。
褚清宁目光注视前方,闻言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这么巧,我祖籍也是那边的,后来爷爷辈儿到的京城,说起来咱们还算老乡呢。”
云茜雅笑笑。传闻中的“褚少”优雅倜傥,很受那些二代小姐和娱乐圈女明星欢迎,虽然八卦很多,但是正经女朋友没有,估计就是他这种和谁都能聊的性格所致。
车到季氏大楼楼下,云茜雅道了谢,小心翼翼捧着蛋糕盒子进了大门。
大堂里季南征正下了电梯朝外走,旋转门外,车门没关上之前,他看到了褚清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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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场公开画展的合同敲定没过几天,褚清宁越过李清言,直接给宋秋辞打了电话,用的朋友闲谈的语气,“下个月鸦青镇有戏剧节,我和他们景区的总经理是同学,对方听说我负责你的画作展览,想邀请咱们去布展。”
宋秋辞在国外的时候就有关注这个一年一度的鸦青镇戏剧节,听见这个消息心里不无激动。顺道在心底给李清言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