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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已经伸出去拉住他的袖子。
    “不用不用,我真的是开玩笑的。”
    纤细白皙的五根手指拽住他宝蓝色的官服袖口,衬得那手指更是如同青葱般细长,恍惚间竟然觉得格外好看。
    就是这样一双手,既能写出好看的字,又能做出美味的食物,多么奇妙。
    柴子瑜微微失神。
    他抬起头看了眼神色间有些焦急的梁婧,偏瘦的鹅蛋脸,脸颊的肉比初见时丰腴了些,下巴也不再尖得吓人。
    她的五官分开一看并不亮眼,但是组合在一起却意外的融洽,像是湖中那含羞待放的花苞,好似只要再多一点时间,就能绽放成一朵惊艳绝伦的出水芙蓉。
    不知为何,柴子瑜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其实是块被沙子埋没的宝石吧。
    也许,只有用心去挖掘她的人,才能知道这块宝石到底还有多少珍贵的地方。
    梁婧见柴子瑜看了她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把视线移到她拉着他袖子的手上,顿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合规矩,瞬间惊慌地撒开手。
    她忙后退一步,只觉得脸颊一片火热,低着头连声说:“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灶房里还有些活要做,我、我先走了。”
    连食盒都忘了拿回去的梁婧,简直是三两步就冲出了书房。
    “嗒嗒”的脚步声越行越远。
    光听声音,柴子瑜都能想象到那人走得有多仓促,多慌张。
    白嫩的豆花在瓷碗中渐渐失去了温度,而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只是心不在焉地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
    良久,柴子瑜低垂着的眼眸缓缓抬起,嘴角也微不可见地悄悄翘起。
    他再尝了一口那豆花,只觉得入口甚甜。
    *
    梁婧确实是匆忙地逃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得太急了,她一路上只觉得心跳如擂,连呼吸之间都觉得空气十分灼热。
    可是,这明明是大冬天呢。
    一路上寒风拂面,却意外的吹不掉内心的燥热。
    完了,绝对是不对劲了。
    她好像是动心了……
    梁婧红着脸一头扎进厨房,把牧大娘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受了风寒发起热来,硬是说要给她去找个大夫来。
    “大娘,我真没事。就是方才觉得外头有点冷,跑急了点而已。让我歇一会就好了。”
    看梁婧说得这么笃定,牧大娘才松了口。
    “行,那你先坐着歇一会。这会外头风大,晚点再回屋休息去。”
    “嗯嗯。”
    牧大娘瞧她真的温度一点点下降,而且没有其他风寒的症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对了,方才你去了那么久,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牧大娘突然又想起这事。
    梁婧没想到,原来她去了挺久的啊?
    只是,方才两人分明也没有说几句话,就是对着看了几眼。不过,方才好像柴子瑜对她拉着他的袖子有些不喜吧?
    完了,她刚刚的举动,会不会让柴子瑜以为她是个孟浪的人啊?
    毕竟这时代不像现代那般观念开放,虽然这个时代的民风算是挺开放的,可是男女之间依旧还是有很多礼数需要注意的。
    不过,梁婧又觉得他好像又不是那种嫌弃的意思。
    那柴子瑜,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那一夜,梁婧难得的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第二天扛着重重的黑眼圈给柴子瑜送饭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只是没想到,柴子瑜今天却连她的面都没见。
    第10章 命案
    今天几乎整个衙门的人都出动了。
    因为琼阳县发生了一件大事,昨日夜里,妙衣布庄的掌柜孙娘子被残忍地杀害在自家库房里。
    早上伙计开门洒扫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早已没有温度。
    听说这孙娘子死得极惨,身中数刀,血几乎都流干了。
    看尸首和血迹的方向,应该是她死前拼命爬向门边,估计是想要求救,却因为伤势太重,没撑下去就断了气。
    这是柴子瑜这个新县令上任以来遇到的头一桩凶案,而且也是近几年来安居乐业的琼阳县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案子。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尤其是即将过年,柴子瑜如何处理这个案子,已经是众目睽睽之下,大伙最关心的事情了。
    梁婧是从牧大娘口中知道这些事情的。
    她早上送饭去的时候,柴子瑜并没有露面,只有福贵面容严肃地让她先不要往前头来,他会亲自到后头提膳的。
    梁婧本来有些存疑,直到牧大娘说前院某间空房就放着那掌柜娘子的尸首,才后知后觉。
    估计福贵是怕她是姑娘家胆子小,所以不让她去前院,免得看到不该看的,自己吓自己。
    这样一说,梁婧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