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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佳!”
贺千空冷着脸摇头:“内用的。”
他板着脸,语气冰冷,掌柜最初的热情渐渐消退,鬓边不由渗汗:“大人是想要汤药,服用?”
贺千空再次摇头。
又不对。掌柜挤出一个笑脸:“贺大人到底要哪种啊?”
贺千空沉默,半晌方道:“女人……用的。”
掌柜立时明白,伸手从身后暗格中翻找,拿出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瓷瓶,“这个药便是大人要的。”
贺千空接过瓷瓶,立马塞进袖中,抛下一锭银子,“管好你的嘴。”
掌柜连连点头,目送贺千空离开方长吁口气,用袖口拭了拭额间汗水,喃喃自语:“原来贺大人与夫人真是伉俪情深,这么激烈,哎,想不到啊,想不到!”
天边晨曦微露,露水润湿街上的青石板路,时辰尚早,路边并无多少行人。
贺千空大步流星,衣角湿了一片毫无察觉。
忽的,一辆马车飞速掠过,稳稳停在他身旁,帷幕被掀开,罅隙间露出赵明月惊讶的脸:“今个陛下放你休沐,你不回家陪你夫人,在这里做什么?”
他一提之下,贺千空脚步顿住,脑海中浮现早上林姝蔓掉眼泪的模样,“她好像生气了。”
赵明月大惊,“喂,你又干了什么!”
这话将贺千空拉回现在,他好似才发现赵明月般,死盯着他。
赵明月眉心一跳,拉了贺千空坐上马车,叹气:“说罢,这次又怎么了?”
闺中房事自不能随便给外人讲,贺千空只含糊提了几句,“今早她便生气了。”
赵明月追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贺千空默然不语,熹微晨光透过帷幕间隙打在他刀削般的侧脸之上。
赵明月见他模样心底叹息,“那你有没有哄哄林家娘子?”
“问了几句。”贺千空答道。
听了回答赵明月直翻白眼,他实在了解他这外甥,不由举起玉骨折扇,指着贺千空道:“你那么生硬,哪个人能高兴?小娘子要哄你懂么!道歉、哄人家开心,还要温柔一点,你说说你做到哪一点了?”
赵明月忍不住瞪了眼外甥,“小娘子都心软,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先服软道歉,这事就揭过了,再买点她欢喜的东西,哄哄。你现在一走了之,谁能忍住不生气!”
一听这话,贺千空脸色阴沉,嘴角抿起。道歉,这是他最不擅长的,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跟任何人低头认错。
当年他十五岁参军,军营里许多老兵看不惯他,平日里使绊子捉弄他,扬言他只要低头道歉便放过他。
身边新兵都劝他低头,可贺千空这人有一股韧性,闷不做声吃下所有亏,磨练武艺,一次军营中比武将那个老兵直接干翻在地,从此再无人敢欺辱他半分。
他默然良久,赵明月大概明白些,不由叹气:“道歉也不会,哄人也不会,你到底怎么娶得亲?”
良久,贺千空依旧沉默,旭日东升,阳光洒落,看时辰也快上朝,无奈,赵明月只得让他下了马车。
临走前,赵明月拉开帷幕,神色少有的肃穆,嘴角挂着的一丝风流笑意不见了,“千空。”
他罕见的郑重:“你要记得,不管是多小的误会都不要放任不管,你可以不给林小娘子道歉,她是你的妻,拗不过你。”
“可你要记得,若是如此,此事会变成你俩心中永远的刺,时日久了,定会留有隐患。”
赵明月从未有过的正经,最后叹息:“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若有需要尽管找我。”
他阖上手中扇骨,放下帷幕,忽听帘外贺千空低声道:“等等。”
花开两枝,且说朗月阁中,自贺千空离开,屋内气氛低迷。
林姝蔓只裹着被子躺在榻上,海棠劝她用膳也不听。
她细白的小手不停拧着被角,满心愤怒。他居然就这样走了!昨夜把她折腾的翻来覆去,今日倒一走了之!
越想越气,林姝蔓死盯着床幔上的石榴百子图,在心底将贺千空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却还是消不了气。
正气愤,忽听脚步声,海棠蹑手蹑脚走到榻沿处,“夫人,您可醒着?”
林姝蔓撇撇嘴:“何事?”
海棠有些为难:“是二姑娘和……卫家娘子,想见夫人。”
一提到卫怡衿,糟糕记忆涌上脑海,林姝蔓没好气的问:“说了何事么?”
见海棠摇头,她道:“不见,只说我身子不舒服!”
无事不登三宝殿,贺芳芜和卫怡衿凑在一起,指不定又要找事,她心情不好,不奉陪了!
海棠点头,又行至门扉处。
突地,林姝蔓声音飘忽迟疑:“世子……算了!”
海棠不敢多问,推门而出。来了一侧厢房。
房内,贺芳芜与卫怡衿坐在上首饮茶,交头接耳。
海棠行了礼,“对不住两位姑娘了,夫人今日身子不舒坦,怕过了病气给姑娘们,不方便招待两位姑娘,姑娘们请回吧。”
贺芳芜立时掉下脸,“嫂子这是什么意思!还在记仇么!”
她脸上过敏留下的红印子只消退了一半,因就医不及时,还留了星星点点的疤痕,每次出门必要用粉扑遮上厚厚一层粉。
海棠不卑不亢:“二姑娘误会了,夫人是怕过了病气给姑娘,一家人有什么仇不仇的,二姑娘说笑了。”
贺芳芜恨极了林姝蔓,对她身边丫鬟也没好脸色,听海棠如此回,怒气上头,张嘴便要训斥。
忽的,身侧卫怡衿探出身子,握住她的手,柔声细语道:“芜儿,嫂夫人定是真的不舒服,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不等了。”
卫怡衿又对海棠道:“我见朗月阁中湖泊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