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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潇说得很冷静,像是讲别人的事情。我无言以对,竟然给不出任何建议,听她又说:“我的事你不用想了,你好好考试。”
“魏潇……我还是觉得……”
话没说完,客厅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酒瓶子倒了,林孝诚正迷蒙着眼睛坐起身,抓自己头发。
魏潇不再继续话题,从柜子里掏出个塑料袋去收酒瓶,林孝诚懵逼地看着她忙活,探出身问我:“这是?”
“……魏潇,我发小,昨天唱歌的。”
“哦,你好你好,林孝诚。”他动作迟缓地帮忙,顺手把李免拍起来,做口型,“我们怎么在这?”
“断片了?”漫不经心反问。
“就记得去酒吧了。”
“嗯,挺好。”
林孝诚自觉不对劲,又回忆不起来。兴许是不舒服,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嘶一声:“有点疼。”
李免一阵好笑,没有搭话。魏潇麻利地扎紧塑料袋,把酒瓶子挪到门口,说:“你们等会下楼顺手扔了。”
我们仨简单拾掇,匆忙回学校。临走的时候,林孝诚再三客气,又像个人了:“早就听姜鹿说起你,是个歌手,昨晚听了确实好听。还留我们借宿,真是打扰了吼,谢谢你。”
魏潇目光停在他略红的半边脸,悠悠回答:“不用谢。”
那次醉酒后,林孝诚南下,在陌生城市找了金融机构的工作,既没有留在北京,也没有回家。
我也结束了考试,为了等李免期末考,独自在宿舍体验放纵的生活。白天呼呼大睡,晚上熬夜补电视剧综艺,黑眼圈比复习时还重。
当年班里近半的同学都考研,一起吃饭庆祝脱离苦海。我们在西门的饭店开了包厢,吃到后面个个如泣如诉,念叨这一年来的辛苦。
所有人都喝多了。
毕业总能和醉酒挂钩,哪怕从前不常喝酒的女生,也举起杯。多少情侣分手,多少朋友离别,心里多少怨怼、辛苦和如释重负,都借着酒精抒发了。
脸很烫,胃里难受,甚至还吐了一次。隐约记得自己坐在椅子上昏睡,被人叫起,眼睛睁开条缝,看见李免的脸。
我挂在他背上,手使不上劲一路往下滑,又被提起。反反复复像小时候滑滑梯一样,觉得很有意思,开始故意沉着身子往下坠。
他在雪地里叹气,好大一团雾。
这些零星的画面,半睡半醒间不断闪过脑海。
然后是急促地吸一口气,意识回来了。我有强烈无法呼吸的感觉,胸口勒得难受,本能地把内衣拉起个空隙,才顺畅地喘上气。
接着反手去解搭扣,发现系在最紧的位置。
……这就不对了。
是这么回事,那时候忽然流行穿小一号的内衣,以便显得胸更大,我相信并且实践了,天天把自己勒出印子。
所以从来不系最靠内的搭扣,那样会紧得没法呼吸……这内衣绝对不是我自己穿的!
想到这猛地坐起身,眼前是小旅馆俗不可耐的墙纸,低头是粉色印花被子,压着心跳慢慢掀开一角……衣服还在。
脑袋空白一片,安静了几分钟,找不出半点头绪。隐约记得昨晚散伙之后见到过李免,小心翼翼喊他的名字。
没人回答。
第42章 毕业(下)
我撑起身想下床,整个人还处在宿醉乏力的状态,胳膊一软往后倒去,脑袋撞到了床头。呲牙咧嘴间,忽然对这个动作有印象,好像被谁钳住肩膀往上提,仰着头直接抵在装饰板。
对方反复问着问题,重重喘着气,轻轻问……
下了床到处翻找手机,在床头柜的缝隙发现它立在那儿。伸手去够的时候,也觉得似曾相识,是不是捡过了,可怎么还在这儿呢?
画面零碎又模糊,分不清是昨晚的事,还是最近看的电影片段……毕竟一个人在宿舍,涉猎范围略广。我扶着额头,站在床边给李免打电话,关机。
想了好一会儿,抬头环顾这个房间,试图找回点记忆。机械地一下下踢着床沿,床沿……
然后脑子终于派上用场,记起李免背着我跌跌撞撞进了房间,反脚踢上了门,因为骤然升高的室温,几步路走得气喘吁吁,终于停在了现在这个位置。
——
他转过身,让我下来。
先前抓不住,这会儿紧紧捞着他脖子,怎么也不松手。李免特无奈劝说:“你别勒我,姜鹿,姜鹿你松手——”
我双腿挂不住了,啪唧拍在床上,接着整个身体往下坠,还卡着他脖子。李免嗓子一紧,猛地发出被锁喉的声音,仰面也跟着倒下来,一半重量压在我身上。
“起开!重!”本能地瞎扑腾,伴随阵阵咳嗽声。
他起身缓了好一会儿,跪到床上把我抱正,去解我外套。迷迷糊糊看到李免的脸晃来晃去,手脚不利索似的,半天解不开。我又热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