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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撑着下巴看过来:
    “2014 年,你 26 岁,目测……不会再长高了。还是这张脸,从小就没怎么变,以后大概也不会变太多。发型……应该也还是长发吧,打扮可能更成熟点。”
    这么描述着,他忽然停下来,身体慢慢前倾,一瞬不瞬像要直接看进我眼睛里。
    被盯得有些坐不住,不自然地把视线挪开,听这人说:“姜鹿,以你现在上网这个频率,近视度数肯定加深,再不注意五年之后估计要戴眼镜。”
    “……”狗屁。
    李免笑笑,又看回他的明信片,自言自语道:“26 岁应该工作几年了吧,是不是该……”
    “读研的话 26 岁才刚毕业不久啊。”吴承承突然接过话头,拉开椅子坐到我旁边,“诶,你们要读研吗?”
    徐之杨紧随其后入座,拿了支笔对着明信片开始发呆,仿佛没听见她的问题。
    “嗯,”我迅速扫了一眼对面,“我想换个专业。”
    “你不是在修双学位吗?”
    “就是为读研准备的。”
    “嚯,姜鹿,看不出啊这么有规划。”吴承承惊讶状,又叹口气,“我要不要读呢,说真的,上学上够了……你们呢?徐之杨你要读研的吧?学霸。”
    他这才回过神:“什么?”
    “研究生啊。”吴承承眉毛一皱,“我们聊这么半天,你一句没听啊?在干嘛?”
    说着探身瞧过去,他明信片上只有两个字,和一个冒号。
    「姜鹿:」
    “不是说给五年后写信,”徐之杨轻描淡写地把明信片翻过去,回答,“我应该会读研。”
    话题就到这儿,很默契地停住了。重新低下头去,脑海里想象大家五年后的样子,终于写下第一个字。
    惬意的午后,只有笔尖划过纸的沙沙声。
    我们小心翼翼把明信片投进信箱,上面贴着一张纸条,标注开启时间五年后,充满仪式感。
    大功告成,吴承承开玩笑道:“你们可别搬家啊,搬家可收不到了。”
    “谁搬家谁过来改地址啊!”
    当时哪成想,还没等到第五年,我真的搬家了,当然也没来改地址。那些信不知道被丢在世界哪个角落,那些话也无从得知了。
    除了一个人的。
    晚上找到家小酒吧。其实西塘的酒吧不少,因为淡季关了一些,剩下的也几乎没客人。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孤独地弹吉他唱歌,我们是唯一的听众。
    歌曲有点悲伤,日文,完全听不懂,但旋律过耳不忘。徐之杨边听边喝啤酒,大口往里灌,一个不注意呛得咳嗽不止,眼泪都逼出来。
    “没事吧?”递了张纸巾过去。
    他匆忙抹了一下眼睛,皱着眉摆手说:“没事,呛了。”
    然后别过脸去。
    那天晚上,他们都喝多了,比上次去看魏潇演出更甚。我肚子一直隐隐作痛,没敢喝酒,成了唯一清醒的人。
    回去的路上仍旧乌漆麻黑,我搀着吴承承走在前面,回头看两个男生勾肩搭背,深一脚浅一脚的,好几次差点绊倒。
    尤其是李免,老在点打火机,又拿不稳。身后一阵一阵火光窜动,让人特别不安。
    “李免,你别点了。”终于回头喊道。
    “……哦。”应声灭了,舌头有点捋不直,“给你们…照一下路。”
    “不用了,你拿不住。”我扭过头,继续用手机屏幕照着前方,一阵过堂风,步子慢下来。
    这一吹,吴承承压在我胳膊的重量忽然轻了。她吸吸鼻子,好像是醒了酒,人站直了些。
    “我刚才看你在问老板什么?”含含糊糊问道。
    “问他那首歌叫什么,那首日语歌,听不懂,但觉得好听。”
    “听不懂你问徐之杨啊。”
    我回头搂了一眼,他正耷拉着脑袋走曲线,迟疑道:“为什么问他。”
    “他二外选的日语,你不知道啊,他肯定听得懂。”
    “……还真不知道。”
    “咳,什么你都不知道!”吴承承顺口数落一句,声音陡然升高,又降下去。
    然后哼哼唧唧半天,憋出三个字:“我想吐。”
    眼看到了院子里,吴承承反手撑着胃,把刚才的啤酒悉数吐了。李免和徐之杨也不进门,站那掰扯什么,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
    一句比一句调高,一句比一句含糊不清。
    我登时头皮发麻,三个人同时耍酒疯的感觉让人崩溃。只得先顾着给吴承承开门,扶她进房间躺下,听见隔壁的动静。
    出门一看,徐之杨进去了,砰一声像是倒床上了,鞋还脱在外面。
    李免则是手虚挎在腰间,在院子里来回走,来回走。
    我轻轻把徐之杨的鞋踢回去,转身去喊另一个:“李免!你在干嘛!”
    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