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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跟着一个人持续三、四年,知道账号密码这些也是有可能的。”徐之杨耐心回答,就像小时候的每次宽慰。
    但情绪到了这份上吧,只想身边有人帮着骂,哪愿意听这些。我气极反笑:“你还帮他说话啊?”
    “……最不想帮他说话的就是我,姜鹿。”他少见地严肃,“腾”地坐回去,又恼又无奈。
    我那边生着气,这边又踩了雷,脑子一阵乱。不再吱声,车里只剩空调吹风口的噪音,司机师傅突然来了句:“小姑娘,这下雪天,人家大老远打车去接你,别吵架。”
    “……我没跟他吵架。”这股气憋得难受,看着窗外皱眉道,“我不是冲他。”
    “我也不是冲你。”徐之杨叹口气,“冲我自己。”
    我在校门口下车,愣是迎着雪绕了一圈走到西门。这一路不断回头,观察,脑海里对赵语静有个大概的轮廓,想知道她是不是还跟着。
    人是没发现,但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倒被林孝诚的乌鸦嘴说着了。快过年小偷都开始冲业绩了,手往兜里一揣,发现手机不见了。
    我呆在原地翻包,急出一身汗,然后不声不响就开始哭。那是上大学前买的,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 手机,印象非常深刻,粉色滑盖款式,不便宜,在商场磨了爸妈好半天才拿下。
    现在丢了。也许掺杂了其他感情,觉得李免也丢了吧,所以一发不可收拾,呼哧呼哧哭着在雪地里走。
    风一吹,脸火辣辣地疼,不敢用手去碰。只好把帽子抽绳系紧,只剩下眼睛鼻子,一个止不住往外流眼泪,一个拼命往里吸鼻涕。
    就这样,在宿舍门口看见李免了。他蹲在台阶上,身上落了薄薄一层雪,猛然站起来抖掉了些:“你去哪了?”
    我没吭声,绕过他往门里进,被轻轻拽住:“怎么了?刚刚给你打电话关机了。”
    “手机丢了。”
    我看他肩膀一沉,可能料想得更加糟糕,反而松口气:“因为这个哭了啊?丢在哪了我去找找。”
    “被人偷了上哪找去?”我不自觉就夹枪带棒,看他那一脸全然不知的样子,真是可恶至极。
    相识将近 20 年,分开了 6 年,也总归是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我自认为对李免的性格了解得够清楚,他不是那种很深沉的人,能把一件事情不动声色藏住;有时候装模作样,也只是嘴上嫌弃实际心软。
    从小到大,我总能从他的别扭中发现好意,已经慢慢练成一项技能了。
    但这回不行。他太会装了,瞎话讲得如此坦然,言行一致地骗人。
    李免被我盯得有点慌,又问了一遍:“怎么了?今天去哪了?”
    “我去哪了赵语静没告诉你吗?都告诉徐之杨了!”越说越大声,索性一股脑倒出,“李免,你可真行,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觉得有人跟着,我问你多少次,睁眼说瞎话!看我疑神疑鬼的你很开心吗!”
    他怔在那,很快垂下眼,嘴抿成一线。徒劳地挪了挪脚,解释:“我在解决了,不需要给你增加负担。”
    “我不明白你要解决什么啊?骗人也算解决方式吗?”
    进出宿舍楼的人纷纷投来目光,我极力控制情绪,不想让场面看起来像情侣吵架,一直在找该有的立场。
    我以什么身份指责他,又是以什么身份在生气,很难说。
    心里矛盾到一个极致,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你还把我们当朋友吗?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还遮遮掩掩,瞒这瞒那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李免看着我,用一种难以琢磨的表情,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六年没见你觉得人不会变是吗?姜鹿,你是生活在温室吗?从小傻到大?”
    当时真被他给说懵了,真的,那一刻动弹不得。
    这还是我认识那个人吗?
    “我真是从小傻到大才会把你当朋友。”绝交两个字已经到嘴边了,说不出口,转身要进门,听见他在后面说:“我也没把你当朋友。”
    “绝交!”回头就一嗓子,无处发泄狠踹了一脚厚厚的门帘。
    我一直在宿舍呆到周末,还翘了两节新闻课。好几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冲动了,找到他不过两个月,那时候总想着去理解,经历了父母闹剧式的离婚,混乱的高中和复读,要包容他变得不一样了。
    还记得提醒自己他叫周免。
    但熟悉感回来之后,这些通通又抛到脑后了。
    周六傍晚,我去魏潇的酒吧找她诉苦,听了半天这人反问:“你是生气他隐瞒,还是生气他可能有女朋友?”
    “呃……”我喝口酒,嘶嘶哈哈的,“不是一回事吗?”
    “这你都没想明白,就是瞎生气啊。”
    “不该生气吗?李免这些事做得就不对,他一声不吭就失联,我忍他很久了你知道吗?难道你不生气吗?这算什么朋友?”
    “嗯,不地道。”魏潇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