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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魏潇去找网吧,剩下我们四个磨磨蹭蹭往文具店逛去,边走边聊起天来。
    我问吴承承去文具店干嘛,她说买同学录:“这回开学没多久就要毕业了,不早买的话,好看的就被人挑没了。”
    毕业这件事我一直没太在意,猛然听起还怪诧异的:“毕业不就直接升初中了,就隔壁咱们还是同学,要写这个吗?”
    吴承承没答话,转而问道:“徐之杨你上哪个初中?”
    这下我才反应过来,好半天听他说:“我回市里读初中。”
    然后李免拍了拍他肩膀,把气氛烘托得更沉重。我早该想到徐之杨要回市里,他认真学英语,就是为了不落下进度。
    只是时间一长,忘了这码事:“那你是不是要搬走了?”
    他看过来,眼睛亮亮的:“我也不想搬走,就是以后上学麻烦点。”
    “你跟杨姨说说,别搬走了,家属楼也有好几个小孩在市里上学的。”吴承承举例说明,“像王叔叔家的小孩,就一直在市里上学。”
    我心想,那是因为王叔叔家在市里没房子,才只好这么折腾。有一阵子鼓号队排练,早上 6 点多就集合,我出门的时候见过王叔叔家小孩去上学。
    冬天的早上,冷得要命。他要去赶早班车,捂着袋牛奶走得飞快。
    一想到这人换成徐之杨,我就接不下去话了。正沉默,感觉吴承承撞了撞自己肩膀,急需帮腔的样子:“你说是不是?”
    “好像是。”我含含糊糊附和,“徐之杨,你要是搬走了周末能回来玩吗?”
    “能。”他点点头,像当初帮我拿钥匙那么笃定。
    后来开学了,也不知道时间怎么过的,真如眨眼一般就要毕业。
    魏潇情绪低落,原因是乐队大学生交女朋友了,两人还一起带她去食堂吃饭,完全把她当小孩。
    在巨大的年龄差面前,她根本无劲可使,反正做什么都是小孩,至多是个爱装成熟的小孩。
    “我不应该晚上一年学,”毕业前最后一次班会上,她深深沉沉地说,“我早该毕业了,姜鹿,我比你们都大。”
    有人急着毕业,也有人不想毕业。比如我旁边这位,趴在桌子上埋头感慨:“我真不想和大家分开。”
    “你是不想和徐之杨分开。”
    全班 55 个人,54 个进同一所初中,除了我们的金字塔尖尖。
    “谁说的,如果搬走的是你,我一样会伤心。”她说着好像想起什么,转身问道:“对了,同学录你俩写完了没?都好久了。”
    徐之杨从抽屉里掏出两本册子,一粉一绿:“都写好了。”
    我接过自己那本,还没等翻开,听见吴承承重重的吸气声。她正看着徐之杨给自己的留言:
    一帆风顺。
    一字拉得老长,其它字写在底下。那会儿就流行这种花里胡哨的字体。
    李免伸长脖子看了眼,松口气说:“我竖着写的。”
    我听完忙翻开自己的同学录,李免的留言果然是个竖版的一帆风顺,登时翻了个白眼:“晕,就这么几个字写了一个月?”
    “写那么多干嘛,又不是见不着了。”他顺嘴接话,“你看吧徐之杨跟我写得一样,也就你们女生爱写这些。”
    我失望地回过身,拿着同学录仔细翻看,结果发现徐之杨的留言在李免后面,满满一页字迹。
    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把册子合上,就听吴承承问道:“徐之杨也给你写了一帆风顺吧?”
    “嗯。”不知道怎么的,脱口而出。
    “一,二,三——”
    “茄子!”
    吴承承站在我旁边,魏潇、李免和徐之杨站在身后。我们穿着白衬衫,戴着红领巾,在阳光下眯着眼,拍了这张毕业照。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正式合影里聚齐。
    解散后大家都撒欢了,经过校门的时候,看到好几个同学跑到隔壁初中去观摩,被看门大爷拦在外面。
    就是这么近,小学和初中相隔不到百米。我忍不住去看徐之杨,突然觉得那天毕业的人其实只有他自己。
    也就是拍毕业照那天,徐之杨家搬家。
    好多叔叔阿姨在帮忙搬东西装车,我们几个跟着凑热闹。休息的间隙,大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吃冰棍,徐之杨说,他每个周末都会回来找我们的,其实不算远。
    现在回头看看,确实不算什么距离,也就大城市的通勤水平。小时候怎么就觉得遥不可及呢?
    可能像之前说的,这里是个稳定的熟人小社会。很多家属院的孩子,在这里从小学念到大学,毕业后留校一辈子不用出校园。
    徐之杨是第一个打破这种稳定的人,没等初中就离开,给我们带来一场分别。再往后,再长大,发现分别才是常态。
    傍晚,搬家接近尾声。大人小孩们纷纷道别,我和吴承承没忍住哭了。货车缓缓离开的时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