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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那么急做什么?”
薛洋看见我手上的糖渣愣了下,随即也笑起来:“因为想让阿焱帮我拿啊~”
“油嘴滑舌。”我“哼”了一声,想要顺势把手收回来。
却被薛洋先一步握住了手腕。
“你——”
话还未出口,指尖就传来湿热柔软的触感。
薛洋他,他他他他他他……\(////)\
那独特的感觉虽只有一瞬,可我却觉得好像是被电了一下,下意识地蜷起手指往回收。
薛洋也不强拉,松开手,明明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却还偏要装作不解的无辜样子,问:“阿焱这是怎么了?这可是我在蓝家听学时学到的蓝家家规——不可浪费粮食。”
我看你是在被蓝启仁罚抄家规时记住的吧!
我把手藏在背后,用拇指一下一下地掐着食指指尖,试图缓解那如经电流般酥酥麻麻的感觉。
冬夜的气温很低,因此更衬得指尖的温度高得惊人。似是种上了一粒火种,从指尖开始,最后将全身的血液都烧得炙热滚烫。
薛洋见我不理他,兀自笑够了后,又重新提起了前面的话题:“所以说阿焱刚刚为什么要叹气呢?”
“……也没什么。”我顿了顿,确保自己可以正常说话后,才开了口,“就是感觉除夕夜不下雪有些遗憾。”
“此地偏南,要下雪着实是不易。”薛洋点了点头,道。
“道理又不是不懂。就是要下雪了才有年味嘛……”我低着头又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然后脑袋就被猛地被揉了两下,薛洋无奈的笑语便从头顶传来:
“阿焱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若是说别的还好,可这雪我的确是奈何不得的,不过——”
我听他有心卖棺材,也就很配合地兴冲冲抬头,一盏精致的八角纱灯就撞入了眼中。
灯的檐角像是展翅欲飞的鸟儿,让人不觉联想到杜牧阿房宫赋中“檐牙高啄”一句,暖暖的烛光透过灯四周糊上的纱布,衬得上面的小人儿愈发栩栩如生——唔,这画的小人儿怎么有些眼熟?
我定睛一看,竟是我和薛洋!
从小时候的那一颗糖,少年一起坐在树上看星星谈天说地,再到他将抹额系在我手腕上……
两人一起经历的种种,都被付诸这盏纱灯上,一笔一划,尽是柔情。
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
“洋……”我开口欲说些什么,却发现一时之间竟是无言,只好先伸出手,想要将这样宝贵的礼物收入怀中。
可灯却忽地被拿高了些。
我疑惑地看向薛洋,他便笑了:“这么长时间都只看灯不看我,是灯好看还是我好看?”
“灯好看,洋洋更好看!”
我格外真诚。
薛洋笑了,可手依旧没有放下来:“阿焱你真的是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啊——可偏偏自己却生了一双很是不巧的手……”
我已经把伸着够纱灯的手转了方向去捏薛洋的脸了。
我扑过去想要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拉:“不准你拿兔子苹果说事!我明明是害怕自己做的太好打击到你罢了——这叫维护你的专利权懂不懂?”
薛洋早已习惯了我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怪异词汇,只是开怀地笑着,不成想我这一扑实在是太猛,直接把薛洋撞得后退两步才堪堪稳住身子。
薛洋松开紧紧护住我的手,笑叹道:“是是是,阿焱的手最巧了,我自愧不如。”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真是怕了你”的宠溺。
其实我还是知道自己的手艺有几斤几两的,听他这样说,脸也不禁微微一红,只鼓着腮帮子朝他伸了手。
薛洋心领神会,笑着递上纱灯,嘴里还振振有词:“薛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苌姑娘大人有大量,收下这份薄礼。”
“噗……”我乐了,“你从哪儿学来的这文邹邹的话啊?”
薛洋也弯着眉眼,揉了揉我的脑袋:“不喜欢?”
我摇了摇头:“挺新鲜的。”
因为怕自己的粗心大意会把薛洋送的纱灯磕了碰了。我又从头到尾细细玩赏了一遍,就把纱灯收到了薛洋给我改造的乾坤包里。
走了几步,忽有一点冰凉飘至眉间。
是……雪?
我又惊又喜,转头看向薛洋,他也正抬头望天,忽而转头看我:“下雪了。”
薛洋撑开一把油纸伞打在我们头顶。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撑伞的,因为雪实在是太小了。
稍稍有一点风,它们便随风而动,几乎不受重力影响地在空中漂浮着,以至于伞上都没有以往落雪时发出的簌簌声。
我将手伸出伞去接雪,心好像也被雪洁净,变得透彻明静。
“好美啊……”我收回手,感叹道,不经意间瞥见薛洋正看着我。
我抬起头对上薛洋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伸手拉过我,进而九指相扣,道:“是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