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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她这该死的好奇心!
而此时,二人恰好落在天玑峰峰主洞府前。
穿过密叠的树枝,显现出翘首以待的人影——
郑雅达圆润的手端着一个小泥炉,另一只手打着扇子扇风,炉子上温着核桃牛乳,恰到好处的甜香惹得一群小灵兽在他脚下蹭来蹭去。
他时不时眼巴巴看着天边,更多时候,则是幽幽盯着面前的黑衣妖修。
祁启蹲在地上,可谓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他眉心黑痣高高抬起就没落下过,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拿绛色毛笔挠头都快挠秃了,才终于盼来了虞琅和陆星舟,第一反应竟是长长出了口气。
旋即,心中有些古怪的吃味和酸涩。
他来自戒律司,本就比普通人更敏锐,只一眼就看出了虞琅和陆星舟之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不仅仅是两人周身气机更加圆融。
而是他们对视的时间变长了、站得距离更近了、话也多了。
陆小师兄的眼神更是温柔地像是个假剑修。
而虞师妹——
虞师妹眼神好像没什么变化哈。
虞琅和陆星舟也没想到会见到祁启,先是对视一眼,跟郑雅达打了招呼,才走上前。
陆星舟有意无意地将虞琅挡在身后,又瞥了一眼站得笔直的祁启,道:“祁师弟,这么晚?”
祁启还没答,郑雅达先白眉倒竖地瞪着祁启,道:“急什么?我们阿琅刚破境金丹,先让阿琅将这碗羹喝了!”
虞琅从善如流地吃完这碗固元蕴灵的灵食,刚看向祁启,便见郑雅达又一拍肚皮,重重地“哼!”了一声。
刹那间,大乘修士气息之足,恨不得将方圆五里的灵株都连根吹走。
而这罡风精准打击,全冲着祁启去,黑衣妖修被郑雅达吹地头发乱舞,左摇右摆,一对黑耳朵都差点显形,却硬是不敢吭声。
祁启进两步退一步,艰难地走上前,又不敢看虞琅和陆星舟,只盯着自己鞋尖,为难道:“有人向戒律司递函,说虞师妹破境破得古怪。其实,虞师妹资质……平平,这四五天从筑基中期连破三阶,现在都是金丹初期了,是有人会眼红的……虞师妹,你怎么想?”
陆星舟冷笑一声。
郑雅达也不甘示弱地扬起红脸冷笑一声。
“我?”众人注视中的虞琅指了指自己,“就挺自豪吧?”
祁启忍俊不禁,却在触及陆星舟的凉凉目光时僵住了脸。
就感觉自己在陆星舟面前已经是个死妖了。
于是祁启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来越低,手指不安地转动着绛色毛笔,道:“戒律司吧,让我查上一查。劳烦虞师妹,就跟我走一趟。”
祁启猝然抬头,郑重道:“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祁启此番也是好意,他看过虞琅的剑,不认为虞琅会用非常手段盲目追求破境。
之所以亲自前来,是怕虞琅受委屈,所以想着拉她走个形式,堵住玉清峰那些人的嘴。
但其他人显然不会这么想。
戒律司的手段,令多少人闻风丧胆!
郑雅达单手攥碎泥炉,其中点点红火暴涨到半臂高,火风卷得他白眉横飞,道:“没有证据,谁敢带走我老头子的徒弟?”
而陆星舟随意扣了扣万仞剑,干脆抬起左手,于虚空一握,抓出象征戒律司客卿身份的绛色毛笔,道:“你想审我小师妹?小师妹破境时我都在,戒律司要怀疑小师妹先来与我分辩。”
两人不怒自威,如两扇高墙挡在虞琅前面。
祁启只觉冷汗连连,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纨绔样都没了,站得跟一棵小白杨似的,刚要解释,就见虞琅从陆星舟和郑雅达背后缓缓走了出来。
虞琅拱拱手,淡淡道:“我知道祁师兄是好意。”
祁启刚心头一松,就听虞琅道:“但我不会跟你去戒律司。”
夜幕的天玑峰,灵雾重重,可少女的眼睛却坚定明亮地过分,似乎穿透了云雾,能照进他的心底。
虞琅说:“我破境均是脚踏实地,问心无愧,我不怕任何人非议。”
“但他人空口白牙搬弄是非、暗箭伤人,凭什么要我接受这些空穴来风的指控?我又何需因这种人证明自己?该去戒律司的是造谣之辈。”
要是从前,虞琅大概就会跟祁启走了。
但如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