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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停住脚,看着那个发问的青年。后者面上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实际上眼神有些闪躲,可见是强撑着的。
看来是个被人指使的小记者。
梁柳青就在一旁,也一副惊讶的模样……看来不是她。
那么,是柳月如了?
她在警告她?
简直笑话!
温澈丝毫不慌,回道:“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奇怪,但我觉得我个人的看法应该不太重要?婚姻大事离我还有点远吧?
“不过我倒是可以很明确地回答你一点:我本人非常厌恶对感情不忠诚、不慎重的人,也很看不起将所谓的爱情放在第一位的人……”
她直直看着那个提问的人,笑道:“我觉得这两种人都挺卑劣的。你说呢?”
——
返程的路上,严悦比温澈还低气压。
正经大奖的媒体采访,竟然混入这种人?
主办方是怎么办事的?
大好日子,这是来恶心人的?
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柳月如那种疯子还有谁?
能耐你倒是去跟梁歌闹啊!朝一从来没怎么着她们家的小辈出手算怎么回事?
严悦觉得恶心透了。
她一定得想个办法,她咽不下这口气!
温澈倒是很快冷静下来。
这事给她提了个醒。
在身世这个问题上,她似乎一直都太过于被动了。
既然已经不能和解了,她为什么非得站在原地接受柳月如的威胁,等着这个定时炸.弹被引爆呢?
她又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
温澈给温向荣打了电话,失落道:“伯伯,我好像被威胁了……”
她都没满十八岁呢,还是个宝宝,遇事当然要找家长了!
电话那头的温向荣一听到这话,心跳都漏了一拍,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你说什么?你现在在哪儿?周围是什么情况?阿尚跟着你吗?”
阿尚就是温向荣给温澈安排的司机兼保镖。
温澈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紧道:“没有没有,不是人身威胁,不至于不至于。是一个叫柳月如的人,她要泼我脏水……”
电话那头的温向荣长舒口气,“阿迟,你真是……说话还大喘气的?伯伯上了年纪了,不经吓的。”
温澈讪讪地笑,“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不过你说柳月如……”温向荣轻声一叹,“阿迟,你可算是想起来要跟我说这件事了?”
温澈一愣。
这话好像有些不对?
温向荣有点不开心,“你录节目、签约……这些事前前后后都是伯伯帮你跑的,结果最大的症结你竟然不跟伯伯讲?
“你做噩梦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妈妈跟我炫耀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去年过年温澈回家时,曾跟温向晚和沈祥锡谈过梁家的事。
她没法跟他们讲书中的剧情,只把一切都当作是一个噩梦说了,说她梦见梁家可能会对她们家下手。
当时温向晚和沈祥锡都没怎么在意,只一味安慰温澈不过是个梦而已,让她不要当真。
温澈以为他们都没当真,谁知转头她们就把这件事跟家里的每个人都说了?
温向荣道:“你放心,这事伯伯心里有数。事情有很多种解决的办法,就看你想怎么玩了。”
温澈来了点兴致:“比如呢?”
“比较低级的玩法就是摆事实、讲道理,然后打没完没了的舆论战了。
“当年那些事我早就都查清楚了,包括姓柳的一系列手段和梁歌的顾虑以及妥协……某种程度上说,他俩其实还挺配的。
“总之,就算真的要把一切都摊开了说,咱们也是占理的。”
温向荣说到这里,又轻声一叹,“当年我收集这些东西,其实是为了给你准备的。万一你长大后好奇身世,不至于连从哪里找起都不知道。
“谁知你不好奇,倒是她们自己往枪口上撞了……”
温澈一愣,忍不住小声叫了句:“伯伯……”
温澈一直就知道家里人为她花的心思,没想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家里人还为她做了更多事。
正是因为有这些沉甸甸的守护、爱和期待,温澈才更加不能理解书中的“温澈”一定要去找梁歌的心情。
“她”又不是缺爱的孩子,为什么就非得对一个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产生依赖心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