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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用白不用。
待画完了像,再将这二人一齐给打发了便是。
不过现在看来,方清平好像误会了她。
殷子珮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方清平拿着钱袋的手一紧,依旧固执地将东西递到殷子珮面前,勉强道:“误会与否已不重要,还请大人收下这些碎银,其余部分我会想办法尽快补齐的。”
殷子珮看了他一眼,没去接那袋钱,而是转头向那两个男侍道:“去找管事,让他给你们安排个去处,日后莫要出现在府上了。”
本来正在看戏的两人:什么?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引火上身了?
那紫衣公子大惊失色道:“大人!我们可是做了哪些错事,惹您发怒了?”
回复虽是对着他说的,但殷子珮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方清平:“你们没做错什么,我本来也不打算留你们。只是这府上未来的男主人不喜你二人,所以片刻都待不得了。”
方清平恼怒:“平白无故将这事扯到我身上做什么!你府上来来往往哪些人与我何干!”
高大葱郁的榕树下凉爽宜人,殷子珮不免感觉心旷神怡,她愉悦笑道:“别闹脾气了。你瞧,自己都默认是我殷府的男主人了,还别扭些什么。”
待方清平反应过来,脸上也是一白,满脑子都是殷夏珠骂他的那些说辞。
人家又没指名道姓,他为何就上赶着主动承认自己是府上的男主人?明明刚刚还义正辞严说什么“一别两宽,江湖陌路”。
如此口是心非、虚伪做作,千户大人会怎样看他?也觉得他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吗?
他艰涩道:“我……不……”
殷子珮摆摆手让多余的那两个人退下,上前搂住他,“你不什么呀?这钱袋我收下了,就当是你的嫁妆。你愿意将全部身家都给我,我很欢喜。不过,你还没说想要什么彩礼呢?要是实在没什么特殊要求,我便让管事先草拟一份礼单,如何?”
方清平心乱如麻,不知是该拒绝还是该推开她。
殷子珮:等等,拒绝和推开我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方清平也不知自己在别扭些什么,明明、明明人和心……都是她的了,却总有种诡异的清高在告诫着他“不可吃嗟来之食”。
来之前他是多么毅然决然啊,拒绝的话在脑中预演了千遍。可殷子珮这个人从不按常理出牌,总是能轻而易举就扰乱他的心绪,将他的思路带偏。
原本嫣红的嘴唇被他咬得一片惨白,方清平挣脱殷子珮的怀抱,将装有“全部身家”的钱袋往她手里一塞,“这种事儿你与我商量什么!”
随即扭头便走,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殷子珮喜滋滋垫了垫手里沉甸甸的荷包,摸着下巴想:媳妇儿这是害羞了?
第166章
药包重重摔落在地上,里面的药材散得到处都是,方清平却无暇顾及。
他猛地抓住药童的手腕,急切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药童原本正在和其他客官聊天,突然被人抓攥,不免受到惊吓:“啊?我说了什么?”
“千户大人!她怎么了?”几乎是失态着吼出来。
小药童被攥得生疼,看这人疾声厉色也不敢反抗,只点豆子般快速道:“掉下悬崖摔死了!据说是她刚愎自用、仇家太多,从慈恩寺祭拜完,下山的时候被人追杀逼到绝路,就跳下崖死了!如今尸体都被运回来了,血肉模糊!”
方清平的大脑一片空白,明明呼吸急促,大量新鲜的空气涌进肺叶,却依旧感觉喘不上气来。
一定是这医馆里面太闷了,他想。
“诶客官,你抓的药还没拿呢!”
药童在后面唤他,方清平却什么也听不到。他跑了起来,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就算撞到人也来不及道歉。一路狂奔到锦衣卫府上,府里到处都是素白,堂上赫然停了一口棺材,漆木沉重。
看着这玄黑的棺木,方清平脑中一阵嗡鸣,只觉得眼前都被染黑了。
殷夏珠立于棺木旁,眼睛通红,看到他便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殷冬玉拉了下她的衣袖,使眼色道:行了,你没看他脸色煞白,就别再刺激他了!
殷夏珠怒目而视:老娘就看不惯这个婊*子怎么了!假惺惺,人没死的时候比谁都能立牌坊,死了倒是跑来装情深义重了!
殷冬玉:呃……师妹,你好像入戏太深了。
方清平没注意到那两人打哑谜的样子,他跪坐在一旁,直到目能视物,才颤抖着手将白布扯开。
里面的人已经被擦洗干净,还换上了干净的寿衣,但脸部仍是一片血肉模糊,连五官都看不清了。
方清平却毫不嫌弃,指尖哆嗦着描绘那人什么也看不清的鼻眼。
殷夏珠看得一阵恶寒,忍不住讥讽道:“怎么,突然发现自己对我们千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