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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就是你一切苦难的根源。”
    陈悠然对上冷冰中深藏狂热的眼眸,突然想起了上年纪后的桓玄。
    然后,母亲笑了。
    “也是,我旅程的开始。”
    真的吗?陈悠然看着幻象消散前心想。也就是说,你就要来了。
    我的力量卻已用尽。
    她闭起眼眸,从墙头坠下。
    ☆、第三十七回
    “所以,这就是陈悠然身上的秘密?”
    山上,袁净壶凝望着江陵城上空泛荡碧波的洪流。
    “换作寻常练气士,会以为只是不知那一位宗师的长啸声吧。当年有份捕猎蛟龙的隐蔽高手们,早就被桓温杀得七七八八了。”
    她低下头,似乎在自嘲。
    “或许我修为太低,他们却不怕天工坊中的一个小女孩,早从亡师口里问出秘密来!”
    一道声音冷淡问道:“你早知道是她,还甘心为桓家做事?”
    “我对那物事没有兴趣。”袁净壶低声说道。“夺回坊主之位,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她回头,与立于不远处树下的剑客对视,目光竟毅然不动。
    “如你听见的,师尊将连时寒也未知晓的大事,唯独透露给我一个人。在他心目中,我才是合适的继承人。”她说道。“你又何必非与我过不去?”
    傅轻歌冷眼看着她,身上黑袍已不知去向,红衫染上点点血迹。
    但他手中剑,仍是锐光生寒。
    沉默延续至龙吟止息后不久。只见剑客缓缓上前,剑尖指向袁净壶双足。
    两人皆知,这剑式随时可以转化为开胸破腹的杀着。
    傅轻歌忽然说道:“你竟不问那桓墨中了我一剑后,到底被传送到了哪里!”
    “我何必问?”袁净壶耸了耸肩。“大概是附近的某座山上吧。我想你事前大概也没想清楚。”
    “而且你也见证了猛兽血脉的可怕。他无论掉到哪里,要死也不容易吧?”
    傅轻歌没作声,半晌方道:“我曾听说激活兽血,可使断肢重生。”
    “就和郭家吹得神乎其神的金刚体魄一样吧。但桓墨的造诣还没到那地步,倒是桓玄,借着天阳三法身的加持,大概能够做到。”
    袁净壶摊开手掌。
    “好了,既然正主也不在意把真身暴露于世人面前,你何必遮掩真意呢?干脆利落地问吧,对大家也有好处。”
    她双眸一瞇。
    “还是说,你作伪已然成性?”
    “这话由一个弒主夺位的叛逆说出,实在无法教人信服。”
    “此间只有你我,直说无妨。与桓墨一战中,你始终只使出余姚虞氏的剑式,真是因为已看出此战仅为试探,怕他将你剑法中的虚实回报桓玄吗?”
    她少有地露出笑容,嘴角弧度锋利如刀。
    “还是,其实你早已明白,自己的剑法一旦被看穿本质,就没有甚么了不起的了?”
    傅轻歌冷笑。袁净壶却不为所动。
    他不由得开始打量她。
    她的面容仍如傅轻歌早年所见,不很美,只是利落,像刀削出的棱石。
    时常站在洛时寒身边,使她的独特处为人牢记,却不使她因此比师姊更亮眼。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她让他想起立于谢青阳背后的裴飞影。
    一个门派,总得有这么两面。
    然而岳麓两面间的敌意,有白铜雀充当调和。天工坊却没有。因此,眼前这女子才会做出他无法饶恕的事。
    “这样说,你是要试剑吗?”
    他挥动剑刃,地上登时现出深不见底的剑痕。
    袁净壶看了看赤光闪灼的长剑,不说话,缓缓举起了双手。
    她穿上了白银色的手套,边在线镶有亮金,指尖隐带十点寒星。
    细看之下,寒星们又成了其下那银白光幕的起点,如同织女手中银梭,将天河上万千星宿连成线面。
    他几乎无法想象剑刃削在这双手套上的触感。
    但不是现在,他告诫自己。
    之所以身陷两大强敌围杀,却不速战速决,而是游斗到这人迹罕至的山上,他有着他的盘算。
    “你的观察力素来很好,至少比我强。”他说道。“我本没想到你会做出那种事来!”
    “有甚么好奇怪的?”袁净壶说道。“你见过不去抢吃主人遗落骨头的狗吗?”
    傅轻歌颇为讶异。“你以狗自居?”
    “狗至少懂得忠诚。只要主人回报以食,纵命之与狮狼厮杀至死,亦无所悔。”
    “真正有缺失的,是连丁点骨头也不愿分给狗儿的主人。所谓兔死狗烹,就是这意思吧?”袁净壶瞧着银白双手,嘴角一翘。“这类主子啊,一旦碰到懂得自己去抢去争的狗,就会倒霉的。”
    “我倒以为她因心存慈悲而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