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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她还没问他为何一双终日握剑的手,竟可如此柔顺。
    “我自己也走得动路。”为什么自己总是像块又冷又硬的石头?
    “是的。”轻歌承认。“但再走几里,你的脚筋会肿起来,再过一盏茶,脚踝就得涨成巴掌大。修行练的虽然不是腿,但没有腿的人很少能练得好。”
    她有些动摇。“黄山上那些仙家们……”
    “与阴山上那些老僵尸们没分别,都是骗少年人的玩意儿,只为动员修行界的苗子们为大人物的理想冒险。”轻歌说话时语气淡淡的,这是专属于他的,怒气的体现方式。“我不喜欢这样。”
    陈悠然低垂着的眸子忽地眨了眨。
    “既然你这样坚持,我就多欠你一回了。”
    轻歌的背部也是温软的,她潜意识找寻着内里的冰冷,却甚么也没感觉到,一颗心倒是砰砰直跳起来。
    鉴于她的胸已贴上他的背,她确信他察觉得到。
    按她的印象,轻歌在这方面的心思不太多,至少远远及不上在剑上的心思。当她迟疑着把双臂扣在他胸前,他的手伸往后方,主动夹起她的大腿,贴心得教人说不出话来。
    好一阵过去,她平息了心里起伏,忽然说道:“你有过情人吗?”
    似乎因着共过患难,若只停留在嘴皮子上,她就总是自由的。
    “没有。”傅轻歌说道。“为甚么这样问?”
    “我也说不上来。我的意思是,不是有很多潜心修行的人都无心□□吗?你却很有些温情,不似那类人。”
    傅轻歌嘴角翘起,笑得欢快。
    “练剑又不是念经,虽总是使得人废寝忘餐,却不至于连基本的人情都没有了。”背着一个人,他的脚步仍很轻快。“我刚开始学剑时,山下来了个陪着父母赶路的小女孩,因着天雨滞留,与我说过好一段时间的话。”
    陈悠然的声音蓦然轻了起来。“说话?说的是甚么话?”
    “这会儿想起来也真神奇,我自幼在山中长大,虽然读过一点书,也时常跑到镇上闹腾,按理该和大门户的千金聊不起来。”
    “至于那时说过甚么,现下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和她一起的感觉很舒服,好像一条鱼离开局促小潭,游进了大海。”
    轻歌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腰间木剑柄。河上一战后,两人约定让木剑暂时跟在他身边。
    陈悠然却没注意到他的细微动作,只是低着头,思索着甚么。一两句话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
    两人越过一道等身宽的小溪。轻歌为防她的脚踝撞到石子,一边身子倾侧着前行,沾湿了双脚鞋尖。
    “我很少从南方入山。”他皱起眉头。“没想到这头的水路这么多,山道也比北方难行。”
    “你时常来这?”
    “不算是。”傅轻歌说道。“山上还有许多我不了解的事……”
    他忽然放低声量。“看!那是甚么?”
    陈悠然抬眸望去,只见树林背后,大雾头顶,隐隐透出青竹顶端,如剑指苍穹,凝势未发。
    即便是剑道门外汉的她,也感觉到了异样。“山中本来就有竹吗?”
    傅轻歌摇了摇头。“人种出来的。再往此去,必有人迹。”
    “可在这大雾弥漫的山中,怎能住得了人?”
    “寻常人确是住不了。”傅轻歌声线微微发颤,可负着她的背却仍然很稳。” “所以我相信,这就是老爷爷当年向我提起过的那位前辈。”
    他说着,不自觉有了喜色。“我本来还以为,他不过是哄小孩睡觉的故事,要不怎么几次入山,也没撞见?这回全因从南方出发,才碰上了这大机缘。”
    “甚么机缘?”
    “待会你就知道。”又走几步,似乎是以气机感知过四周并无可疑,轻歌嘴角笑意全然伸展开来。“说起来,这也得算是你给了我运气。”
    陈悠然眨眨眼,还想再问,背着自己的男孩这时却显出练剑时常见的专注来,二话不说,脚步渐渐快了起来。
    她的视线总透不到迷雾背后,但以轻歌的眼力,一定能看清。
    是的,或许在这浑浑噩噩便被推着上路的两辈子里,她想要的,只是引路的一线光而已。似乎有了光,温暖就会到来,哪怕那仅是未经证实的愿望。
    她拥紧了他,静静地感受着男孩落足时自双腿传导而来的动能,无声摇撼着一颗心。
    他大概还没有明白,可那本来就不重要。
    “你的腿疼了?”风流送来傅轻歌的话声。“我们可以先歇歇再走。”
    她猛地摇了摇头,笑脸埋进少年衣领间。
    “不。”她说。“这样就够了。”
    雾气半遮半掩着天幕,夕阳消逝一剎,只在山丘上残留淡黄光泽。而当水雾缓缓退散,陈悠然所见的天空已没了颜色。
    深云遮盖住了月光,而自从当今天子登上皇位,湘境每月的十五日就没见过星星。
    在修行人的世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