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几上，脸上的肌肉颤抖。
    慕母冷笑：“我说怎么突然断了合作，原来是因为这事。”
    “最可怜的明明是我们……”
    慕父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好了不要说了。你找人把晴晴看管好，以后她去见赵家那小子也要报备。”
    “知道了。”
    ☆、死神
    梦中，那些熟悉奇怪的片段消失后，昭昭梦到自己躺在草丛里，落下的红花变成一朵朵蓝色数码花，碰到她之前都散了。
    她一动也不能动，胸口没有起伏，眼睛半闭着。
    一直带着的帽子在之前掉了，露出光头来。
    五感只剩下微弱的视觉，不知疼痛，只呆呆地看着。
    一双幽蓝眼眸出现在头顶，投下阴影。
    眼睛的主人在看她。昭昭第一反应想露出一个笑，而不是求救。
    她真的快要死了。
    这是她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如果沈叔叔、梅姐姐他们向他问起她最后的时刻，他会想起她的笑脸，然后帮她安慰他们。
    可惜她肌肉僵硬，笑不出来。
    那人眼眸里漂亮的蓝焰熄灭，化成黑色的宝石。
    他的面目模糊，眼睛却大了一倍。
    原来是她被他抱起，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
    他的眼睛真好看啊……像黑色的彩虹，五彩斑斓的黑。
    温柔的黑。
    昭昭慢慢闭上眼睛。
    她“看”到他的身体。
    银色的身体，高大结实，比例完美，好像机器人。
    窝在他的怀抱里，昭昭想：他一定是个温柔的死神。
    昭昭的“视线”好奇地绕来绕去，绕到了死神后面。
    啊。
    他的后背有六个刺眼的大窟窿，发着幽蓝色的光。
    灼热的光线在他体内飞来飞去，汇聚压缩在六个大窟窿里。
    一定很疼吧。
    想着想着，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
    赵闵宸给慕晴晴打电话。
    “晴晴，大小包子不在了。”
    慕晴晴调整角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语带笑意：“又跑去哪里玩了？是不是跑到我家来了。”
    赵闵宸：“它们死了。”
    “什么！？”
    “是被人杀死的……”
    “被别人毒死了？？？”
    “……不是，是杀死。”
    杀死包含毒死，用词不同给人的感觉不同，在看到尸体后赵闵宸强烈地感受到它们是被人杀死的。
    不是虐杀，没有血迹，也没有用毒，但看过尸体的人都能感受到强烈的暴虐和恐惧。
    “在家里……被人……杀死……”慕晴晴喃喃重复他的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余光瞄到镜子，想起以前看的那些鬼故事，慕晴晴握着手机冲出房间，坐上沙发，心跳得飞快。
    赵闵宸知道慕晴晴在怕什么，等她安静下来，又安慰一番，挂了电话。
    只是脸色依旧阴沉。
    是那位“公主”的复仇？
    赵闵宸嗤笑：怎么可能。一个病秧子，清醒的时间都没多少，哪里来的人脉和手段？
    除了吩咐升级安保系统加强警戒，他毫无头绪。
    赵闵宸又想：慕晴晴已经爱上他了，他也不需要用活物增进他们的感情，等到她成年，他们结婚是水到渠成的。
    *
    阳光明媚的日子。
    昭昭坐在床上吃着营养师姐姐送来的早餐。
    她像个小仓鼠，吃进去一大口接着快速咀嚼，瘦削的脸颊鼓起来，漫上一点粉晕。
    带着粉帽子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鼻腔里发出愉悦的声音。
    营养师萌得一脸姨母笑，等昭昭吃完，她拿出一个漂亮的礼物盒子，是堆在客厅里的礼物之一，“祝昭昭早日康复。”
    昭昭眼睛一亮，一边道谢一边接过，马上拆开。
    “哇！”忍不住惊叹。
    营养师特地为昭昭定制了健康零食，饼干、糖果、果冻……每一种的包装袋上注明了每日食用上限。
    她抱着零食盒子甜甜地道谢。
    上午九点整，物理治疗师带着他的人来了。
    昭昭放下在看的书，嘴里还叼着一根蔬菜汁做成的棒棒糖。
    物理治疗师是德国人，跟着他的二男一女是他的学生。
    看着胡乱几口把糖咬碎丢了棒子的少女，几人哭笑不得。
    特别是那几个年轻的，心想导师为人是严谨刻板了些，但都是对他们啊，对昭昭可有耐心。
    弗雷德将礼物放在一边，“慢慢吃，还有时间。”
    其他人也把带来的礼物放下。
    昭昭红着脸道谢，被圆脸小姐姐抱上轮椅。
    一群人出发去复健室，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