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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睡着了。
两人相拥而眠,魏昭偷偷地勾起一个笑,下巴厮磨着她的。
葛幼依睡醒时,窗外是雪天。她惊得连忙看了下周遭的环境,发现已经置身于自己的闺房中。
那她刚刚?
葛幼依蹙着眉,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片段,属于她自己的,属于魏昭的,还有属于两个人的。究竟是她自己的臆想,还是不仅于此?她怎么会连续做这种梦,魏昭跟她印象中的也不一样。难不成,因为是在梦境里,“魏昭”是按照她心中所愿?
葛幼依甩甩头,觉得很离谱,起身的瞬间,更多梦境涌进脑海,一个比一个更怪诞,顷刻间,竟然不知道孰真孰假。
真是离谱得很。
她望了眼外面的天色,还早得很。
葛幼依觉得心口滚烫,她眉头一皱,把那张纸拿出来,血梅在上面蠢蠢欲动,似乎随时都要跑出来。
她掌心一压,把它按住,待看到血梅再没有动静了,才安心了会。
一切都是这朵梅花惹出来的祸事,但若不是她持一己之念,也不会发生现在这么多古怪离奇的事。
想通之后,葛幼依把它放好,思来想去间,正月二十七的天终于来了。
不知为何,这一世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慢。
永枝见她天没亮就起,很是惊奇,但也没曾多想。
葛幼依拿了笔墨,一点墨色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就像是一滴含了不知名情绪的泪,在宣纸上胡作非为,最终被打回原形,堪堪地在其上安然待着。
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
她抿唇,坐等东方破晓。终于,在一束日光照进来的瞬间,她听到了莲娘被释的消息。
说是老鸠不允,城西的公子哥特意点名要莲娘,她没有办法,才上府要人。奇怪的是,偌大一个镇国公府居然没有人拦她?莲娘说放就放,真当她这个大小姐是死的吗?
稍加思索,都知道是谁的用意。
葛幼依“啪”地一声放下笔,纸上的墨色在浪里翻滚,涌动着澎湃的情绪,像极了主人的心思,只想把这书案掀翻,想把这个镇国公府都给掀翻上天。
葛幼依细想了下,突然惊觉常氏在其中的作用,可以说是毫不知情,甚至连一点起疑的动作都没有。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她唤了人去跟莲娘,也差遣了几位下人去打探常氏的口风,看看她是个什么心思。至于父亲,尚等挖掘,先不急。
这府里的事情,她自然要一件一件的搞明白。不若,像前世那般被狗太子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葛幼依本想去前厅用膳,但这个时间点,她并不想解释葛幼淇一事,于是开始以身体抱恙的名号,在房里歇息。
不曾想,常氏找上门来。
常氏与平日里一般无二,只是入门时不小心把雪带了进来,霜雪拂落于干净柔软的地毯上,当真是碍眼了几分。
葛幼依扫了一眼,拾起笑容,迎了上去。
常氏挂着温和的笑,好似在埋怨:“今日怎么不来前厅?”
葛幼依:“身子不太舒畅。”
常氏一听,握住她的手,“都喝了这么久的药,怎么突然不适?若是药方不合,再叫任老先生重新配一帖便是。”
“多谢娘亲好意。”
“何须道谢,反倒是离间了我们的情分。”
“娘亲说的是。”
尔后,两人皆不主动出声,静谧的室内多了几分迷迭的香气,葛幼依心神一晃,觉得握着她的手是别样的苍白无力。
她心头一热,居然先问出声:“娘亲可是听到了什么杂言碎语?”
常氏笑:“怎么会。”
“你指的是什么?你弟弟之事?”
葛幼依没去看她,“是。”
常氏敛了几分笑:“他年纪尚小,生性调皮,你作为长姐的要多担待。”
葛幼依皱眉。
常氏又说:“我刚刚已经吩咐人把他放了。”
葛幼依摇头:“不行。”
常氏略微不喜地看着她:“他年纪小,你莫要和他作对。”
这说的什么话?她可是和葛幼淇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葛幼依正视她:“娘亲过来是为了与我说这些的?”
“你可知他与那莲娘……”
还没等她说完,常氏打断了她的话,“我自然也闻一二,他不过是被狐媚子暂时迷了心智,训一两句便是,现下最主要的是科举之事,你别打搅他,让他好好准备才对。”
葛幼依心中泛起苦涩:“娘亲所言极是。”
她转了个话风:“父亲最近在忙什么?”
提起父亲,常氏胸有成竹:“不过是跟着太子在忙修复水渠之事罢了。”
葛幼依瞬间坐直了身子。
跟着狗太子能有什么好事?
葛幼依:“几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