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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精神得很。永枝见了,问她要不要看会儿话本。
话本?
葛幼依嘟哝了一声,她暂时还不想看。
等等......
她骤然睁开眼,立马翻身下床。永枝被她吓到了,以为有什么要紧事。
葛幼依随意地披了件大氅,都没捯饬一番,就匆匆地往小院赶去。
永枝赶紧跟上了她。
葛幼依循着记忆,来到一处雪地。
外面的风雪疾厉,都不知道刮过几回了,厚雪堆积着,早已见不得那张纸的踪影。
葛幼依后悔万分,都怪她,怎么如此意气用事。
她咬咬牙,唤了几个下人帮忙,自己也找了附近的地方,着手就挖。
永枝劝道:“小姐,这等事你让我们做便是,万万不可冻坏了身子。”
葛幼依微微一笑:“没事。”亲自挖起码有点诚意,不然那邪祟恼了她,明天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想于此,她更加卖力了。
不知挖了多久,直到视野里多了一角泛黄的纸,葛幼依才松了口气。
终于找到你了。
她一双手被冻得通红,要是以往,葛幼依早受不住了。此刻,她倒是像捧着心头至宝般,小心地将那张纸从雪地里揪出来。把它摊开,一朵血梅娇滴滴的杵在纸上,似乎很开心没有被遗弃。
葛幼依哪能看出来什么门道,她将纸折好,放入怀里。
以后就带上它吧,她想。
被冻僵的手用热水泡了好几回,才换来一丝暖意,永枝还替她涂了药,葛幼依活动了几下手,才终于安心地和衣躺上。
希望明日无事发生。临睡前,葛幼依迷迷糊糊地想。
室内点了好闻的香,暖意萦绕,顷刻间让人不禁沉迷于此。
外头的雪好像小了些,血梅兴致昂昂地从她枕头下方钻出来,茎骨小心地爬上她的手。
娇嫩的手没受过如此折磨,在冰天雪地里挖了那么久,自然还是通红一片,让人看了好不怜惜。
血梅的花骨朵在颤,似乎有些感动。它摇了摇脑袋,清冽的梅香发散,数片花瓣环上葛幼依的手,疼惜地包围住她的。
葛幼依睡得很沉,迷糊间,感觉体内有一股暖流涌过,舒服极了。
半柱香过后,血梅气喘吁吁地赖在她怀里,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花瓣渐渐地凋零,不一会儿,化作透明状,悄无声息地隐去。
而她的手,却完好如初,不见得一丝泛红的影子。
血梅安心地倒在她怀里,片刻后,休息完了,小短腿才跑回纸上。
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翌日。
葛幼依睡得可香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娇得似乎能掐出水来,比之前更甚。她不由得感叹,这药膏的作用,真是不错。
见状,永枝蒙圈了。她明明记得这个药膏,要三天才起效的啊。
因为昨天之事,葛幼依今天哪都不敢去,她瞥了眼怀里的纸,胆战心惊。可别再整蛊她了。
她换了身衣裳,如往常般去了前厅。也不知狗太子用的什么法子,常氏也没来找她。
葛幼依拍落肩上的雪,见到常氏时,脸上挂起了一丝笑,内心却是虚的。怀襄世子退婚一事,常氏怎么不恼?
常氏看了她一眼,“快点入座吧。”
葛幼依淡淡地嗯了一声,余光瞥见坐在对面的葛幼淇,递了个眼刀过去。葛幼淇身子一僵,自觉没做错事,开始用着早膳。
三人里头,一人默默心虚,一人有恃无恐,一人心情好得出奇,气氛莫名地尴尬。
而这个心情好的,自然是常氏。
常氏温柔地对着她讲:“你和怀襄世子的日子可定下来了?”
闻言,葛幼依差点没被呛到。她面色不显,依然挂着笑,试探道:“什么日子?”
常氏皱眉:“你和世子没有商量好吗?”随后,她了然道:“也是,这等大事,应当我们这些当父母的决定才是,你们还小,不应该指望你们的。”
葛幼依听得云里雾里,她记得上次和魏涧说得很清楚了。
她言语有点着急:“怀襄世子不是说了退婚?”
常氏一惊,“退什么婚?”
葛幼依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常氏埋怨性地看了她一眼:“你心悦怀襄世子,为娘早已清楚。你一个姑娘家的,主动去找外男商议亲事,真是坏了规矩。幸好陈氏派人传话,说你与怀襄世子情投意合,早在那日,你们就私定终身,不然我这个做娘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
听言,葛幼依浑身血液凝固。难道怀襄世子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吗?不对,他明明说开了的。
她正要开口辩驳一通,葛幼淇突然插嘴,笑嘻嘻地说道:“可喜可贺,我姐终于嫁出去了。”也没人可以管他了。
葛幼依嗔了他一眼,“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