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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眼神骤然和男人对上。
不知是谁给她的胆子,葛幼依抬起下巴,回以一视。男人黑漆漆的眸子像是一潭死水,淡淡地看着她。
葛幼依却知道,他这是要生气了。她看了眼天色,手中的箭花耍个不停。
既然重活,那便不能任人摆布。该是怎么样的,便怎么样吧。
葛幼依心一定,作势就要把羽箭投出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间,天上来了阵风,“呜呼呜呼”地吹,雪花飞扬一片。
魏昭惊异,方才还见到暖阳,忽然之间便换个了天。
他刚想起身,地底下忽然有一把大长刃破土而出,直接捅破他的木椅,与他那玩意儿只差几毫厘的距离。
与此同时,风歇,暖阳出。
众人瞪大了双眼,盯着太子两条腿之间的大长刃,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
“哈哈哈哈哈哈!”少女娇俏的笑声传来。
葛幼依看到狗太子被吓得脸色惨白,那玩意差点不能人道时,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捂着肚子,眼尾还捎着泪花。
何曾见过他如此吃瘪?!实在是太痛快了!
葛幼依差点笑岔气,等到她终于缓过来时,便见众人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
而魏昭,正怒视着她,目光如炬。
葛幼依:“......”
完了,完了。
第4章 罚跪 我......好像是心疾犯了.……
惹事之后,葛幼依还以为狗太子会责罚她。没想到,那人衣袂翻飞,看都不看她一眼。
毕竟,比之更离谱的,是突如其来的遇刺。
大魏只有这颗独苗苗啊,要是被害了,该如何是好。禁军把皇宫上下都排查了一遍。
走的时候,沈莹莹对她说:”依依,我觉得你今晚回去要挨罚。”可不是,长冬节上如此失态,不用多久,常氏肯定知道了。
果不其然,葛幼依一回到府上,就被常氏叫到房里训话了,顺便领了一顿罚。说要去祠堂跪上一晚。
此时,葛幼依跪在蒲团上,心里想着,沈莹莹那张嘴,莫不是开过光的。
“姐...姐?”
身后,少年小声地唤着。
葛幼依心急地看向他:“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从小到大,她仗着身子骨不好,领罚之事都是让葛幼淇替的。
葛幼淇懊恼:“我这不是睡过头了......”
葛幼依:“少废话。”她将自己的大氅与葛幼淇的互换,又帮葛幼淇把头发散了下来。远处一看,还真是分不出什么区别。
她满意地点点头,披着弟弟的大氅,埋着脸,大摇大摆地走出祠堂。
外头冰天雪地,守着祠堂的丫鬟根本没什么心思,扫了一眼大氅的颜色,便默认是二公子了。
葛幼依如愿地躲过一劫。她哼着小曲,散落的青丝摇曳在雪天之中。
她路过小道,余光瞥见假山后的一道人影。
咦,是葛幼琳?
葛幼依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假装没有看到,继续走着。
二房的崔氏有一子一女,四姑娘便是庶出的葛幼琳,与她年纪相仿。
说来话长,常氏早年被抬进府里时,父亲还是微不足道的小官,也无外室,便顺其自然地成了主母。娘家也只是个小小的户部侍郎。
次年谁也没想到父亲升官如此之快,户部尚书马不停蹄地送来了崔氏,以稳固人脉,父亲自然也接受了。
巧的是,崔氏的娘家刚好压常氏一头,虽然葛幼琳为庶出,但平日仰仗着崔氏的脸面,并不把大房放在眼里,处处想比肩葛幼依。
前世镇国公府被抄斩时,她更是趁机嫁给了光禄大夫,并与他们断绝关系。
想于此,葛幼依不由得面色微冷。
这大半夜的,葛幼琳不在香闺里待着,出现在这里是有何意。葛幼依觉得里头有蹊跷,脚步一顿,拐了个弯。抄了另外一条小道返回祠堂。
葛幼淇跪得快睡着了,他看到风尘仆仆的女子,怔然道:“姐,你怎么回来了?”
葛幼依把大氅往他身上一披,也没说明理由:“待会要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你就悄悄地跟过来。”
葛幼淇还是不懂。
葛幼依恨铁不成钢,“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她把葛幼淇撵了出去,跪在温热的蒲团上。转念一想,应该也用不着多久了。不出意料,还没到半柱香时间,祠堂外边传来一阵阵的谈话声。
婆子笃定道:“主母,老奴真的没看错!”
“老奴可是眼睁睁地看见大姑娘从祠堂出来的啊!”
常氏闻言,心头一沉。若是被当场抓包,自家姑娘定是少不了老爷的重罚了。
她睨了眼正在看好戏的崔氏母女两人,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崔氏穿红着绿,似